这数日的奔波,叶匪已经攒了一肚子的火气。
自接到阿朱以来,今日终于有了机会一亲芳泽。
叶匪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阿朱吞了一般。
方一进门,叶匪便一脚将门紧紧合上。
“大哥!”阿朱轻柔的声音如夜莺低鸣。
“阿朱,今夜可无人打扰咱们了。“
叶匪搂着她的纤腰,将她抱入怀中,温柔的亲吻着她的秀发。。。她的额头。。。她的面颊。。。亲吻着柔软的红唇。
一阵窸窸窣窣之后,房间内再度陷入黑暗中。
两道身影分叠重合,直到佳人双唇红肿,全身火热,直到指甲嵌入后背肌肤中,直到足弓紧绷,直到一声声虚弱的呻吟响起。
黑夜中小雨淅淅沥沥,风助雨势,屋角上的风铃叮叮当当,一抹抹秋寒于花草上结下霜露。
小雨转停,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窗檐上。
房内旖旎,骤雨初歇后的喘息声低喃婉转。
漆黑的深夜里,数百道身影逐渐出现在庄外。
只见几道黑影闪过,庄上负责守卫的庄客已经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
紧接着数几十条飞爪掠过,已经挂在了墙头上。
黑影此起彼伏攀爬而上,已经进了庄子。
此时仇小姐正独自一人坐在闺房内,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烛火怔怔发呆。
万籁俱静,唯有蜡烛燃烧融化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便在此时,却听到外面传来惨叫声,随后似是被人捂住嘴巴,惨叫声戛然而止。
庄子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她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一手取过方天画戟,如风一般快速冲出门去。
刚到门口,正好迎上了匆匆赶来的木管家,只见他神色肃穆,面有焦急之色。
“小姐,对方来了!”
仇小姐却一脸淡然,平静的说道。
“该来的总归要来,便是惊慌也是无益,木叔叔,咱们出去会会他们!把我银骢马牵来!”
此时外面已经响起了打斗声。
庄客已经与黑衣人交上了手。
忽的听到一声轻叱,一骑一人一戟飞驰而来,手中方天画戟斜指,坐下银骢马四蹄生风。
所过之处,黑衣人纷纷惨叫倒地,竟然无一人是她一合之敌。
原本处于劣势的庄客精神大振,奋勇向前,反而压着黑衣人向着庄外步步逼去。
“小娘子!到此为止了!”
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自墙头一跃而下,拦下大杀四方的仇小姐。
这人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衣,面上也并未遮遮掩掩。
“果然是你!”
仇小姐秀目含煞,拍马捻戟而来!
一阵兵器相交之声,那高瘦汉子内力颇深,且剑法诡异刁钻,抽得空子便向银骢马身上招呼。
仇小姐一身战场杀敌冲锋陷阵的功夫,对上江湖中的高手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双方你来我往,眨眼间二人过了十几招,银骢马悲鸣不已,马身上已经多了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仇小姐疼惜坐下骏马,虚晃一戟,拍马拖戟便走。
那高瘦汉子却不追赶,只见他左手手心一捻,一柄飞刀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了掌心中,不等他作势欲发。
一只宽厚的手掌伸了过来摁在他的手腕上。
“教主要活的,切莫伤了她!再说,你的飞刀在她面前,又能管用么?”
“夜胖子,你说的我岂能不知。”
高瘦汉子闻言冷哼一声,面有些许不快之色,却也老老实实将飞刀收了起来。
叶匪闭着眼睛,突然猛地睁开,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他轻手轻脚的坐起身来。
本来今夜睡的便浅,外面的惨呼声已经被他听到。
哪知道他这一起身,阿朱已经醒了过来。
“怎么不再睡会?”叶匪有些诧异的问道。
“大哥,今夜不太平,阿朱怎么会不知。”
阿朱摇摇头,这一晃之下,瀑布般的秀发懒散的垂落下来,直如佳人半遮面,更添几分妩媚。
叶匪见状,为她把秀发拢到耳后,重新露出那张清丽脱俗的面庞。
“没事,大哥去看看,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咱们借宿在人家这里,若真的有事,怎么也要帮上一把。”
阿朱明眸凝视,抿嘴笑道。
“大哥,你是见那仇小姐生的好看起了心思了吧!”
叶匪伸手在她腰上一挠。“好好睡觉,不许乱想。”
等叶匪下了楼后,外面的打斗惨叫之声愈发清晰可闻,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苏星河、符敏仪、游坦之等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大堂中。
“师哥,吩咐好咱们的人,看好这座小楼,哪里也不准去。我去前面看看。”
说着叶匪身子一晃,已经跃出小院,向着前面飞驰而去。
此时的前院已经是一片火光,火势凶猛异常,各处都已经燃起了大火,火苗肆意舞动。
庄内各处皆有激烈的打斗之声,其中一方皆身穿黑衣,另一方自然是仇家庄的庄客。
这些庄客虽然会些功夫,但面对这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明显是力不从心。
另有还有不少人提着水桶四处救火。
打斗声,呼喊声,哀嚎声,求救声,一时间整个庄陷入了混乱之中。
叶匪几个起落,到了火光最盛处,已经听到了下方的说话声,于是身子一伏,屏气凝神猫在房顶上。
透过屋顶瓦片间的缝隙望去,已经看清了下方之人。
共有四人对峙,一方是一高一矮两个汉子。
那高个子又高又瘦,像根竹竿一般,穿着一身白衣如同挂在竹竿上的孝服,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其吹跑。
那矮子却又矮又胖,活脱脱的像个熟透的矮冬瓜,往那里一站便如坐地生根。
两人的衣角上皆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火焰,这火焰记号已经说明了二人的身份。
另一方则是仇小姐与木管家。
那高个汉子手提着一把倒勾剑,笑嘻嘻的说道。
“仇小姐!这次可以乖乖与我哥俩返回光明顶了吧!教主对你可是挂念的紧!”
原来对方是明教的人,明教的人怎么跑到山西来了,这是特意来找仇家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