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说呢?就是……如果,如果我以后要嫁人的话,我当然是要嫁他这样的男子。”
得!
夏离表示听懂了:
余杨完全是周颜儿的理想型!
只是不知道余杨那边什么想法。
虽然她之前是有动过那么一点儿心思,但是小离儿清醒且独立,她觉得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对方不合适。
先pass。
再说了,先搞钱再谈恋爱,她现在事业都起步了。还用犹豫什么?
当然是选钱钱啊。
男人会变心,钱在兜里就真的在自己兜里了!
不过她还是问了一嘴:“那余杨知道吗?”
“哎呀,娘说女子要矜持,我好歹也是家族嫡女,怎么可能做那种倒贴的事情?”
矜持?夏离很想问她,这两个字哪个跟你沾边?
哪怕是拆开了都跟你没有关系吧?
哦!拆开还是有关系的,有矛你是真拿,有事你是真动手哇!
心里腹诽跟面子无关!
夏离还是露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也就是说余杨还不知晓你的心意咯?那要不一会儿我帮你打听一下?”
“可以呀,不过他近来好像有心思,每晚都睡不着,只到了天亮才睡下,待午时三刻才醒。”
“哟,你还这么了解他?不会是去偷看人家了吧?”
脚拐了个弯,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往余杨住的院子里走去,
彼时,余杨正噩梦缠身。
梦里——
暗卫急匆匆来报说夏府遭了难,余杨立即赶了过去救人。
然而夏府只有熊熊烈火和残垣断壁。
好在夏德请还跪在院中央。
他立刻跑过去,着急的询问夏离的下落。
他害怕,害怕夏离没有去过独州,又或者,她已经回来了。
老天啊!
我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千万别再让我失去她!
此刻夏德清捶胸顿足、满脸悔恨:“清虚宫这群天杀的,说好我将女儿送给他们做圣女,他们就许我长生不老的!结果他们今天来没看到人就一把火烧了侯府,还不给我长生不老药……”
“你竟然敢送她去清虚宫?!!”
那是个专门拿女子去做炉鼎,直到女子被吸干的宗门。
清虚宫的圣女,那可是全年全天无休满足一群老头子的性奴!
余杨肺都要气炸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现在自作自受,侯府没了,你开心了吧?”
然而对面的人双目通红、状若癫狂的怒吼:“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没错!都怪夏离这个逆女!我明明一直盯着她,前一刻钟都还在院子里的,怎么下一瞬间就找不到她的人了呢?要是他乖乖去当圣女,我就能长生不老了,侯府就不会被灭了。对,都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逃!”
听到这话,余杨气到失去理智,胸口剧烈起伏,脸被气的又红又紫,额上青筋冒起,眼角的皮肤都要被撑裂一般。
他单手将夏德清提至半空,用那双冒着火的眼睛,像钉子似的,直盯着面前这个人。
“你现在竟然还敢怪她没有乖乖被宰!”
猝不及防被人提起,对方这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杀了他一样,夏德清开始害怕了:
“不不不、都怪我,都怪我不该相信他们。他们哪里是要拿夏离换我长生不老。都是骗子、骗子!我的长生不老药啊,这群天杀的竟然没给我长生不老药,还在我府里大开杀戒,这群天杀的,每晚溜到我女儿房间去偷看她的时候还满意的不得了,结果……”
!!!
你可真行啊!拿亲生女儿的尊严和性命换长生,还让一群人晚上去偷窥你女儿。
余杨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人,他真想杀了这个狗爹!
……
等他反应过来,手中的剑已经在夏德清身上捅了好几刀,而夏德清早已断气了。
余杨环顾四周,残垣破壁,鲜血流淌,入目无旁人,四下皆狼狈。
好在夏德清为了方便今日动手,将崔芳舒等人去华安寺上香了,府里的下人也被打发的远远的。
也就是说周围并没有看到他,余杨暗自庆幸,提剑飞快的离开。
这是夏离走的那晚夏府发生的事情。
书里,余杨杀了她全家!
而现实里,他也亲手送走了老板的父亲。
他害怕这会让夏离恨他。
所以这些日子,他每晚都会梦到那天的事情。
“笃笃笃!笃笃笃!”
好像是马蹄的声音!
他好像看到在一个巷子里,前方的老板手持大砍刀,骑着马飞快跑过来割下他的人头……
“啊!”他一下惊醒,仔细一听,才发现是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简单收拾一下打开房门:“谁呀……”那个呀字还未说完,他便僵在了原地。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夏离和周颜儿。
周颜儿并没有注意到余杨脸上的表情,她自顾自将余杨还未完全打开的门推开,然后走进去喝了一口茶才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啊?叫你也不应,也不给我们开门。我都敲了老半天了,喊的我嘴皮子都干了。渴死我了都!”
倒是夏离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你怎么了?”
余杨连忙扯了个谎:“没、没事,刚睡醒,还有点头晕。”
周颜儿却了然的点点头:“哦,难怪叫你半天不应。对了,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超级厉害的小阿离本人,她今日难得来一趟,咱们出去玩玩?”
“呃……好。”余杨还有些心虚,他悄悄看了一眼夏离。
此刻,老板还不知道京城的事情呢!
这样安慰自己,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玩世不恭的形象。
不过一路上他一直跟周颜儿聊天,有意无意的避开夏离,反倒是让夏离以为他对周颜儿是有意的。
终于,她寻了个机会单独问余杨:“你想成家了么?”
余杨还以为老板有想法,斩钉截铁的回答:“想!”
但是对上夏离的眼睛,他又瞬间想到自己杀了她父亲的事情,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夏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好巧不巧,那是正蹲在河边捉鱼的周颜儿。
夏离了然:我懂了!
郎有情妾有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