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月狗仗人势的姿态,令谢甯很厌恶。
上辈子陶晓月和陶敏联手抹黑她,将她开除,逼她离开宁县高中。
为了生活,她不得不在一家小餐馆打工。
陶晓月却带着人找上门欺辱她,往她身上泼热水,把虫子放菜盘里栽赃她,害的她丢了饭碗,在宁县没办法立足,不得不背井离乡。
那时候没有任何人帮她,她不得不硬挺下来。
而如今,她有了重活一次的机会,不想再忍受。
这帮欺辱她的人,她会双倍奉还!
上课铃声响起,看热闹的同学们往教室走去,一边走还一边意犹未尽的地讨论她和陶主任考试打赌的事情。
谢甯想起一件事儿,顾不得上最后一节课,拿起手包就往外走。
身后的嘲弄声此起彼伏。
“看吧,谢甯害怕了,跑了。”
“咱们就等着她被开除吧。”
“我还以为她有啥本事呢,敢舌战陶主任,看样子还是那么怂啊。”
“可惜了宋雪,被她嫁祸了,我看到她哭,我就厌恶谢甯和陶晓月。”
谢甯回头看向那帮人。
她眼神比平常冷了三分,气场不怒自威,看的那几个嚼舌根的同学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谢甯懒得理会这帮墙头草,离开了教室。
她要抢时间去赚第一桶金。
上辈子就是今天的傍晚,有个流浪汉在宁县的凌水河边喝水捡到了一件宝贝,从此过上了富贵的生活,买了房车娶了媳妇,还开了家公司。
之所以记得这件事儿,是因为当时流浪汉做了违法的事情,被登报处理,有媒体揭露了他钱财来源过程。
谢甯想,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新回到今天,那就是给她的机缘,要她去把那东西找到。
她一定要把握住这次机会,早点赚钱,早日能去繁华的大都市临江,去邂逅赫连卓。
……
寒冬腊月的风呼呼的刮着,谢甯冷的要命。
她加快脚步,终于来到了凌水河附近。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远远的,谢甯看到桥上有四个男人,把一个麻袋扔下桥,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谢甯赶紧跑过去,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想的那个宝贝。
她记得报纸上曾说那东西是18公斤。
可刚刚这几个男人扔进河里的可不只是18公斤。
谢甯心里隐隐有些着急,很好奇麻袋里装了什么东西。
她跑下桥,脱掉鞋子走进了河水里,一走进去,才发现这水有多深。
她一米六的身高,还没到河中央,水没过了她的腰际。
她猫着腰在水里摸着,刺骨的寒冷令她快站不住了。
那麻袋到底哪儿去了?
谢甯一头扎进河底,往前游了好几米,才找到那个麻袋。
麻袋已经沉入河底,她眯了眼睛看不清,抓住袋子的一角,就费力地往外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河水里把那麻袋拖了出来。
谢甯累得气喘吁吁的,衣服湿淋淋地贴在身上,一阵风刮过,冻得她牙齿都在颤抖。
她胡乱地抹掉脸上的水,去解麻袋上的绳子,绳子是被打了死结又绕了好多圈,她的手冷得发抖,好一会儿才解开绳子
麻袋一打开,谢甯惊住了。
这袋子里竟然是装着一个男人!
联想那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身影,难道是谋杀?还是抛尸?
她秉着呼吸看过去,想到自己可能摊上事儿了,在看到那张脸时,谢甯整个人僵住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倒流,心在颤抖,瞳孔里爆发过一场地震一般的……痴痴地盯着面前的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赫连卓!是她的赫连卓!!!
……
他闭着眼睛,狭长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刀削一般的脸比她还白。
可她认出来了,这是上辈子很爱她的赫连卓。
是为了她披荆斩棘,挡刀挡枪的赫连卓。
是倒在她面前,闭眼前还问她能不能嫁给她的赫连卓。
她想开口,眼泪却流了一脸。
赫连卓为什么被人丢进冰冷的河水里?
谢甯脑子很乱,她伸手去探鼻息。
还好,赫连卓还活着。
她赶紧去挤压赫连卓的腹部。
赫连卓吐了很多水,却没有要醒的迹象。
望着他被冻紫的嘴唇,谢甯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衣服,俯身给她做人工呼吸。
她重复吹气两次,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眼睛。
赫连卓醒了,正一脸戒备的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寒意。
谢甯喜极而泣,激动地扑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
赫连卓单薄的嘴唇已经恢复了一丝血色,他冷冷地开口,“你是谁?”
谢甯松开赫连卓,对上他审视的目光,表情一僵。
她刚刚反应是不是太失态了?
赫连卓那么机敏的个性,应该已经怀疑到她了吧。
她要怎么解释他才会信?
她眼神微转,赶紧解释,“我叫谢甯,刚路过这里,看到有人把麻袋扔河里,以为是个宝贝就捞了上来。”
谢甯心里紧张得不得了,不知道她这一番解释赫连卓相信了没有。
赫连卓还在打量着谢甯,深邃的眸光像是要把人看透。
谢甯虽然有些心虚,但是更多的是重逢的激动。
上辈子她遇到赫连卓时已经25岁了,赫连卓比她大3岁;而这辈子,她竟然在18岁的年纪,碰到了21岁的赫连卓。
相较于上辈子的初遇,此时的他更有朝气,也更令她心疼。
迎着赫连卓冰山一般带着锋芒的目光,谢甯坦荡的抬头。
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戒心,他也看到了她心底的雀跃。
这个女孩子……有些奇怪。
赫连卓眉头不明显的皱了下,站起来转身就走。
谢甯见他要离开,马上开口,“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