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难得,陆时野没拒绝,咬了一口,还亲了会,她居然没被推开。
但苏青竹也知道适可而止,亲了会就满足的靠在了座椅上。
刚回到家,苏青竹进门就下意识望向了陆时野。
昨天晚上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很干脆,这会回来了,一屋子的狼狈倒是让人头疼。
陆时野的行李箱还立在房间墙角,衣柜里一堆被苏青竹糟蹋了的衣服。
“我收拾”,迎着苏青竹的目光,陆时野颇有些妥协。
苏青竹抿唇,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得意感也很浓,看吧,到了现在,陆时野还是被她拿捏着。
是习惯成自然,是无能无力不想跟她计较才妥协,又或者是这里面有些许爱的纵容?她不在意,她只要陆时野还在她身边就行。
苏青竹点头,然后完全没有心理负担的直接到沙发坐下了。
苏青竹坐下之后,就开始查看自己卡里的钱。
把粟莉母女送走,又要治病,真的花费了她许多钱。
苏青竹看着余额,沉默了许久,然后才起了身,走到房间门口倚着门框看里面收拾陆时野。
陆时野此刻正在将自己的衣服又给从行李箱拿出,挂回去。
苏青竹一时有些恍惚,他们之间这算是吵了一架又和好了,还是因为粟莉还在她手里,陆时野必然还是要继续跟她生活在一起?
“怎么了?”能感觉到苏青竹的脚步停留在门口,陆时野转头看她。
“没钱了,真没钱了……”苏青竹把贫穷说得理所当然。
“猜想得到,你这么折腾,早晚的”,陆时野不意外,就算没有粟莉的事情,就苏青竹这花天酒地的,就是坐吃山空。
“要不……”苏青竹咬唇,一步步走向陆时野,然后从后背抱住了他,“我俩搬你那去?”
陆时野挂衣服的手顿了顿,然后转身面向她。
四目相对,目光对视了好一会,陆时野才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自己的钱包,递给她。
苏青竹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了。
低头翻看,里面现金还不少,足够交房租了。
“你怎么有钱?”苏青竹好奇。
陆时野叹息,默默转回身,继续挂衣服,“我干什么你都得去捣乱,该身无分文了才是?”
陆时野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好像对于苏青竹做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已经懒得计较了。
苏青竹毫不愧疚,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你是不是背着我干嘛了?”
“你再去闹一闹?”陆时野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苏青竹气笑的。
“那你自己明天把房租交了吧”,苏青竹将陆时野扳过来,将钱包又塞回了他的口袋里。
她潇潇洒洒出了房间,拿了罐酒,边喝边再次走到陆时野身边,她用酒罐碰了碰陆时野的手臂,问,“喝不喝一口?”
陆时野蹙眉看她,摇头,顿了两秒,又像是忍无可忍,终于再次开口,“苏青竹,我觉得吧,你要真活得不痛快,找个楼顶就行,别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到最后落得个半死不活的,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没勇气跳啊,要不然咱俩一块?有个伴嘛……”
苏青竹说完话仰头咕噜咕噜喝酒。
陆时野看着她,简直哭笑不得,“我没想着陪你一块作死。”
“由不得你”,苏青竹冷哼,将酒喝完,然后将罐子丢下,用有些冰凉的手捧他的脸,迫使他面向自己。
“陆时野,你是我的,生死都是我的,我有钱你就跟我吃香的喝辣的,我没钱,你也得跟我一块捡垃圾。”
“呵呵”,陆时野摇头失笑,“苏青竹啊,你这脸皮是真的相当厚啊。”
第二天陆时野去交了房租,回来的时候,苏青竹出去了,大概率要么出去跟朋友玩了,要么就是出去跟朋友借钱了。
苏青竹过不了苦日子的,她的成长环境注定了她自小锦衣玉食。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陆时野难得安静,不过,似乎也过于安静了。
洗了点水果,然后拿了把水果刀,陆时野就在沙发边坐着边削苹果吃。
电话响起的时候,他将削了一半的水果放下,刀却留在手里,很是熟练的单手转了转,另一边手接通了电话。
“野哥,苏青竹找她朋友了,不过跟以前一样,就是吃吃喝喝,没什么特别的。”
“我知道了,继续看着吧”,陆时野开口,然后微蹙眉,像玩似的直接将刀插在了苹果上。
“对了,你说要给你找点事做?认真的吗?”
“嗯”,陆时野轻嗯了声。
电话那头的石磊有些诧异,“苏大小姐不是说要养你嘛?”
这是苏青竹的原话,陆时野做什么事她都去捣乱,非得搅得他丢了工作鸡犬不宁才罢休。
“别好奇,有事记得叫我,就这样。”
陆时野将电话挂了。
一个人在家待到下午,估摸着时间,苏青竹该回来了,他才从沙发懒洋洋起了身。
刚起身,门就被敲响了。
陆时野无声笑了笑,看来他还是挺懂苏青竹的,他轻叹口气,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
有些出乎意料,门外站的并不是苏青竹。
“苏柏山”,门外的人自报家门,甚至挺绅士的朝他伸出了一边手。
陆时野蹙眉,没握,只是后退了一步,给他让了道,“她还没回来,你要进来等吗?”
“好啊”,苏柏山收回手,还真进了门,而且左右环顾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