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很快就出来了,林筱满和顾怀瑾他们前面排着两位,其中一位师兄师姐位于第一,m国的一对位于第二,林筱满顾怀瑾位于第三。
虽说也晋级了决赛,但是这个成绩是绝对配不了奥运会的主力混双的。
“很难过?”下去的时候,顾怀瑾凑到她身边。
林筱满闷闷地嗯了一声,顾怀瑾凑上去小声说道,“那给你说件事,你更难过。”
“嗯?”
“你头上的夹子上的鸭子掉了。”
说罢顾怀瑾加快脚步往前走,林筱满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后的师姐,问道,“我头上的夹子怎么了?”
那位师姐瞅了两眼,非常具体的描述道,“鸭子掉了,就屁股的一点点搭在上头。”
等林筱满回休息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光荣的牺牲了,更心痛了,以至于看到顾怀瑾都有一种杀鸭仇人的感觉。
收拾完东西以后采访区会采访几位记者们觉得比较有价值的运动员,顾怀瑾和林筱满也在其中。
“对于这次排到了第三,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记者把话筒递给他们,顾怀瑾和林筱满眼神交锋一下后,妥协地接过了收音话筒。
“呃……继续努力。”
“还有吗?”记者不死心地问道。
顾怀瑾垂眸思索一番,“更创辉煌?”
记者换了个问题,“那这次也是两位重新组队嘛,对于重新组队,你们觉得对方有什么变化?”
“更强大了。”林筱满顺势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对于后天的决赛两位有什么想法?”
“不留遗憾吧。”
“那小满呢?”
“呃……加油吧。”
“好的,谢谢两位。”记者老师们可能也早就习惯了射击运动员这种淡淡地回答的这么一个状态,两人跟记者打过招呼后,就跟着早早等待在外面的队伍一起上车。
林筱满打了个哈欠,车上是熟悉的安静,基本上只要每次比完赛或者练习完大家都会安静那么一段时间,可能是要从射击的状态里面走出来。
再加上队伍里的I人是真的多,除了林筱满、张琪和钱飞宇是E人外,其它人全是I人,车上一安静,林筱满两眼一闭立马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酒店了。
“helen刚刚发私信给我呢。”今天拿了混合团体第一的师姐走过来,“说联系不上你,让你到酒店以后在大厅等一下她,她要给你什么东西。”
“好呢,谢谢晗姐。”林筱满揉了揉眼睛,感觉嘴角干干的,心里一慌,摸摸嘴角,不会是流口水了吧?
晗姐捏了捏她的脸蛋,“就你嘴甜,晚上注意安全,别出酒店了,今天打得不错,继续加油!”
“好。”林筱满笑眯眯的回应道,跟着一起下了车。
下去了没多久,在大厅等了一会,helen就拎着一袋东西下来了。
看到她还挺高兴的,“我一直没联系上你,就问了赵,这个是我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她今天觉得你比赛的时候特别酷。”
袋子哐当一声放在桌子上,helen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陶瓷杯,“这是她自己捏的,她就喜欢做这种小手工,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她觉得适合的人,今天看到你和顾,就觉得像你们。”
她从里面又拿出一个盒子,还是一个陶瓷杯,这两个陶瓷杯,一只是看起来又甜又凶的小猫咪,一只是特别傲娇但是眼睛溜圆的顾怀瑾。
“谢谢!”林筱满觉得这只小狗真的像极了顾怀瑾,傲娇又偷偷观察的他,“田娜,太贵重了,我都不知道该还个什么。”
“不需要还什么。”helen想了想,“如果可以给我签几个名?我家人很喜欢你。”
“好。”林筱满应道,签名这有什么的,“签哪?”
helen从包里抽出来一沓纸,“你不知道,ins上也有磕你们cp的,这是我从上面下载的,好看。”
林筱满拿来一看,好家伙,有围脖上转载的,有今天比赛的,有原图直出的,她库库就是一顿写。
反正国内除了为数不多的人以外,也只有奥运时候才会关注一下,所以她们射击运动员存在感都超低,林筱满正好借此练练签名。
helen看着对面越写越流畅,总觉得有些奇怪,但估计她怎么也想不到林筱满会在心里拿着个当练字。
上楼分别的时候,helen拉住了她,“我觉得你今天表现的很好,你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作为在你前面的人,我们有点惶恐,害怕被你追上,被你挤下去。”helen轻松地笑道,“不过我不急,今年是我最后一个奥运会了。”
说罢甩甩手离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跑走,林筱满倒是一下子被信息给冲击到了,网上helen可没透露今年是最后一年啊,突然跟她说,她有点惶恐。
一个晚上林筱满就调整好了心态,第二天是男子单人选拔赛,她没去看,但是猜测顾怀瑾估计不是第三就是第二。
果然,回来以后,藏不住嘴的钱飞宇叭叭的全讲完了。
“……当时那个凶险啊,我都以为我瑾哥要第三了,我瑾哥头上的汗都留了下来,打湿了领子,没想到那个R国的哥哥打了一个10.4,而我瑾哥打了一个10.6,我瑾哥虽说进步慢吧,那也是在进步了!那R国的哥哥脸色当场就白了,嘴唇都有点紫……”他一个人就讲完了一个相声,要不是其他几个人都看了现场,差点就被骗进去了。
林筱满瞅了眼顾怀瑾那干燥的领口,再看一眼讲的眉飞色舞的钱飞宇,深以为钱飞宇以后退役了可以当说书的去,太会动嘴皮子了。
“……不是你们咋没人回应一下我呢?”钱飞宇喝了口水中场休息,看到安静吃饭的几个人,立马不高兴了。
几个人也非常配合,赶紧呱唧呱唧,然后继续吃饭。
钱飞宇也像是习惯了几个人的冷淡,也学会了片段事看问题,只看呱唧呱唧部分,于是继续手舞足蹈的说了起来,把一个五分钟的事说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