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包厢里空荡荡的,霍启越走了,诡异的笑声上气不接下气,咧开的弧度在惨白的脸上,如同猩红的裂口,
“没关系,很快了。”虎口渐渐被咬烂,尝到血腥味才收手,苏棉熟练地拿出消毒水,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包得很紧,感觉到挤压的疼痛,他的笑容恢复无二,几滴渗出的血落在地毯上,又隐匿不见。
“我的戏份在哪里?”江远色弓着背,像一只大乌龟,随着公交车左右摇摆,有个小朋友下车了,
旁边的壮汉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爱心座位,一个老头抢先一步,撅着屁股坐下了,
“奇怪,我怎么走不过去。”壮汉摸摸蹭亮的脑袋瓜,
江远色收回卡在旁边的脚,挠了挠脸。
“你怎么还跟人抢位置坐!”系统在他手心里,数落他,
“我现在可是老人。”江远色自豪,“我要享受社会待遇。”他一个指头将手里的小羊羔玩偶弹飞,
“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坊。”系统龇牙咧嘴地爬回来,“这只是你一个形态,你一脚十个壮汉都没问题。要不要脸?”它想拉眼皮吐舌头,玩偶不太方便,在那抽搐地抖动,
江远色笑了,“别装傻子,你很有天赋。”他把炸毛的系统托在肩膀,
“江远色是一只魅魔,在成年前几天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由于到处东张西望太过痴傻,被苏棉选中成为npc,得以近距离与霍启越接触。”
“即使被拒绝过一次,江远色还是持之以恒,坚持不懈地想要再闻闻霍启越的香味,如果能吃上一口真是再好不过了。没想到,在霍启越别墅猥琐踩点时,香味在一天浓郁到失了神智的地步,江远色按响了霍家的门铃,被愤怒的苏棉拖到床前,只准他看不准他吃。”
江远色:?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
? o?o?天啊这字可真字啊。
“系统我们来度假的吗?天真蓝,草真绿,我的妈妈在下雨天带我去医院。”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系统嫌弃地缩回手心,蜷回一个小毛球,它帮江远色把剩下的话念完,“所以,江远色在气急攻心下饿死了。”
“我们先去踩点吧。”江远色衰败地靠在公交车窗上,cos雕像。
下车后被小学生扶着过了马路,
“世界很美好,”江远色叹了口气,在保安发现之前窜进一个草丛里,“狗狗们打的狗洞在哪,我来找你们了。”
头上三根草,脸上皱巴巴,手脚匍匐前进,在天黑前爬进了霍家的别墅围栏草丛里,
“好惊险,”江远色鼓捣出塞在怀里的小羊羔,“幸好我聪明机智勇敢帅气。”
“你当了魅魔之后真的好爱自夸,”系统鄙夷,“你有没有发现没人管你?”
“真的诶,”江远色警惕地隔着围栏观察里面的情况,两层大平层,二楼落地窗前一个人影端着杯子,望着外面,“霍启越站那摆pose呢。”
“因为你在他们眼里都是蝙蝠,等到你敲门了才是老头,”系统撇嘴,“傻蛋,别狗狗祟祟了,看着想报警。”
“婉拒了。请不要大义灭亲。”江远色收起小羊羔,扑棱了下翅膀,一只黝黑的毛茸茸挂脖飞到院里的苹果树上,倒挂数着时间,
晚上很快就到了,几个佣人和气地对主顾告别,关上大门口的灯,锁住了大门。
“等等,刘姐,”霍启越追出来,
纱布包住的地方又开始渗血,苏棉盯着霍启越,无意识地压着伤口,
“你不是提过你家孙子一直想吃,”他提着一个打包盒,里面放着四个颜色不同的马卡龙,“今天上的饭后甜点,我打包带回来了,你要就拿回去给孩子。”
“诶!”刘姐在腰间擦了擦,显然很高兴,“谢谢老板。”
苏棉松开劲,也跟着他们一起笑,
一步步,霍启越跟人群分开,进门,苏棉止不住笑容,
“老板,您要的经典款到了,今晚喝吗?”
“喝。”霍启越喜爱熏醺然的状态,在繁忙的工作结束后,会放纵一下。
酒精延缓了身体感知的速度,等到奇怪的热浪冲到上脑,“已经来不及了。”
一只手从小臂,摸到肩颈,“启越,我们来做快乐的事吧。”
“等等,”艰难控制自己的手脚,最亲密的身体背叛了自己,霍启越狼狈地跌倒在地,“你要做什么?”
“我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