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齐明萧,如今,在朝中官员心里,君疏桐的决定,就是君家的决定,反正最后君家也会同意的,又何必再去转述一番。
“桐桐,你说你现在跟承安同班同级?”
“是的,祖母,我刚才说的都是事实,不信您问齐院长,也是他极力促成的此事。”
纵然相信孙女,可这么大的事情,老夫人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是的母亲,桐桐也跟我商议过,只是我没想到,学院的动作会这么快,短短一日就将事情定了下来。”
有了伊氏的解释,老夫人也不再有疑虑,她家桐桐是有本事的,任何时候都能给人带来惊喜。
突然要上学,又升到中级班,君疏桐只觉得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又开始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她不用像两个哥哥一样,每日下学后还要学习各种课业。
——
上学的日子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转眼间两年过去。
老师讲课她发呆,老师离开她睡觉,考卷她第一个交,下学她第一个跑,考试她总是第一名……
只要不违反校规,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在别人看来,这就是君家为了一己私利,硬将女儿塞进来占名额。
只有君承安知道,妹妹每日有多辛苦,只因每当上课时她就听妹妹在心里唠叨:
【这水怎么还有,啥时候能下脚?】
【趁有水,我得种点瓜果蔬菜,若是能活,再种点树木花草。】
【系统,我要不要施些天然农家肥?】
【也不知道这馥荆草能不能活,不管了,先种下去再说!】
【咦,那迷雾没散,咋还越来越浓了?】
这两年时间里,君疏桐的空间没有多大变化,焦黑的土地上泥水逐渐清澈,迷雾也没散,最近感觉还比之前稍浓了些。
她还移植了很多瓜果蔬菜的幼苗进去,在收获了一批又一批水果蔬菜后,她又将花草树木种了进去……
两年时间,空间的几百亩焦土上,种满了她喜欢的所有植物。
不是空间只有几百亩,而是她精力有限,只能种植几百亩。
用意识种植很快,但消耗精神力,以至于每次退出空间就犯困。
今日,她试着在空间放了五只小兔子,还来不及担心兔子们噶掉时,小家伙们已经撒欢似的跑远了。
用意识观察了好一阵,见兔子们没有任何不适之处,她终于确定,自己的空间就是个独立的异世界。
兔子能活,植物能活,一切生存条件具备,那人呢?
刚退出空间,就听一个熟悉又阴阳的声音道:
“小胖子,又守着你怪胎妹妹睡觉呢?”
“跟我们去骑马啊,看看今日又是谁输谁赢?”
说话的人正是藤原三郎,还有他的几个狗腿子。
“滚开,吵醒我妹妹,信不信我揍你。”
君承安握起拳头,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只希望妹妹别被吵醒了。
对于几人叫他小胖子,君承安以前还会生气,那个时候他确实有些微胖,可如今他每日锻炼,身型几乎跟大哥君凤廷一样完美,别人再叫他小胖子,他也不生气,他知道这些人就是故意的。
只要他们不吵醒妹妹,他也懒得搭理。
君疏桐已将意识退出空间,几人的挑衅她全都听到了。
藤原三郎这货,挑衅兄妹二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日,定要给他点教训。
“刚才是谁说的要比赛骑马?”
“彩头是什么?”
虽是询问,可君疏桐只盯着藤原三郎,让她避无可避。
“是……是我说的,怎样?”
“有本事让君承安跟我们比试一番。”
藤原三郎这货学精了,他不说的是“我们”,而不是“我”。
君疏桐可不打算放过他,不收拾他一回还以为自己可以任他欺负。
“你说清楚,到底是你们,还是你自己?”
藤原三郎看看身旁两人,见两人都不说话,在心里暗骂一声“没用的蠢货”。
刚才嘴皮子不是挺溜吗,比他这个正主还嚣张,现在对上君疏桐这个丫头片子,怎么不敢吱声了?
“我们三个,你敢比吗?”
“输了的从对方胯下钻过去,围着学院跑三圈,一边跑一边大喊我是猪。”
“怎样,敢比吗?”
君疏桐嗤笑一声:“有何不敢,下学后演武场,谁跑谁是孙子。”
“哼,等着叫爷爷吧!”
丢下一句场面话,几人扬长而去。
君承安紧张地看着妹妹道:“妹妹,真的要比吗?可我们才两个人,我马上去找大哥。”
说着,君承安起身就要走,被君疏桐及时喊住。
“二哥,别去找大哥了,这么点小事我们自己就可以,你找一两个与君家要好的学子,问他们愿不愿意参加?”
“若是没找到合适的人,我们再去找大哥也不迟。”
听完妹妹的话,君承安还真想起两个人,一个是刑部尚书张云起的小侄子,张浩然。
另一个是吴将军的第二子,吴靖。
吴将军只是个五品将军,也曾是君老爷子的副将之一,当初他儿子进入皇家学院的名额,还是找的君家帮忙。
这两人跟君承安也算走得较近的朋友,刚才看藤原三郎几人挑衅,他们也想站出来,没成想君疏桐三言两语就将几人打发走了。
若是放在以前,像今日这样的挑衅,他们根本不会当真,这样的话,藤原三郎说过太多次,每次君承安都没搭理过。
令两人没想到的是,今日君承安不仅接下挑战,还邀请了自己,这让两人受宠若惊的同时,又感觉惶恐。
若是赢了,他们也不敢让藤原三郎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去,输了他们要是敢从别人胯下钻过去,回去定会被收拾得很惨。
所以,对于二人来说,输赢他们都捞不到任何好处,可即使这样他们也答应参与。
只因,他们与君家属同一个阵营,也同样看不惯藤原家的人。
皇家学院演武场。
君承安,吴靖,张浩然,三人坐在马背上昂首而立,护具将几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面部少许部位。
不远处,与他们并排而立的是藤原三郎几人,同样的配置,同样的马匹。
不同的是,藤原三郎几人根本没发现,自己骑的马已经开始躁动。
藤原三郎拉了好几次缰绳,才将马儿勉强控制住。
“怎么回事,黑风怎会如此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