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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缚苍以为他的奚奚无精打采是因为没有电视看,可是他调回去之后小狗还是蔫蔫的。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白奚白天在草坪上跑了半天,理所当然地被放进洗澡盆里搓洗。
洗着洗着,贺缚苍就发现了华点。
小狗像没有骨头一样,站都站不住。
贺缚苍只要一松手,小狗的四条腿就会自动劈叉,直挺挺瘫在地上。
“……”
贺总只好任劳任怨地当一个支架,反正小狗也不重,他单手就能撑起来。
小狗软乎乎不反抗还有一个好处。
那就是借着洗澡的功夫,贺缚苍总算能摸摸白奚的圆屁股。
轻轻捏了一把,肉嘟嘟的。
所以果然是胖了点。
白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摸我屁股。
以为没人发现?
其实他早就看在眼里了!
洗澡总是很短暂的,贺总将毛发蓬松的小狗放到床上,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自己洗澡。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小狗把自己团成了一块角度标准的圆饼,好像在睡觉。
贺缚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等到上了床才发现他的小狗压根没睡。
身体成半圆,耳朵耷拉在两边,嘴筒子抵在身体上。
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常见的休息姿势,但贺缚苍直觉小狗心情不好。
事实证明他想得没错,白奚心情的确很糟糕。
光是撕烂那封精美的请柬根本不足以熄灭他的火气。
这就像一瓶后劲十足的酒,喝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但是过一段时间就来劲了。
睡觉前本来就是多愁善感的时候,白奚控制自己快点睡觉,但还是不可避免地想到那封请柬上的内容。
“……”
当白大少的时候他从来没哭过,就连父母离婚的时候都没掉一颗金豆子,因为他觉得那样太软弱、太跌份。
但他现在只是一只狗,再次碰到委屈的事情,不是不想忍,而是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找不到小狗不高兴的原因,贺缚苍也没法对症下药。
看着小狗一声不吭,贺缚苍心口一阵细密的疼,他伸出胳膊拢了拢这一小团。
其实白奚已经长大不少,再加上伙食不错,早就不是那个体型偏瘦的小哈士奇了。
但不管怎么样,在贺缚苍眼里白奚还是那个和自己“击掌”的小狗。
白奚没抗拒贺缚苍的搂搂抱抱。
靠在贺缚苍胸膛上,感受着男人的胸口起伏。
心跳声沉闷而规律地传进耳朵里,反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控制不住的情绪渐渐好转。
”奚奚,你怎么了?”
可惜小狗不会说话。
贺总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他有哪里让奚奚不高兴了。
“……”贺总面无表情,否定了这条。
胸前的小狗开始向上钻,贺缚苍暂时回过神。
大手轻轻拍了拍小狗的背部,试图安抚一下,后果就是小狗钻地更用力了。
贺缚苍的拍拍很让狗安心,白奚很快做出了一个六亲不认的决定。
白之南那个为老不尊的趁着大儿子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收养了一个小儿子......
好啊,那就别怪他这个当儿子的狠心。
就算他现在只是一只狗,白奚恶狠狠想着,他也要跟白之南一刀两断!
白奚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顿时下定决心。
他把毛脸埋进贺缚苍的脖子里,不停呜咽着叫喊。
“嗷呜嗷呜——”
贺缚苍,我们说好了。
以后你当我爹,我就当你的狗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