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合清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起来时,阿颜已经开始收拾床铺了。
身下擦得干干净净,红痕像是故意的,遍布全身上下。
手也软,谢合清勉强支起身,靠在软垫上,拉起软被盖住肚脐眼,看着阿颜忙里忙外的收拾,容光焕发。
谢合清疲累的眨眨眼:“爽了?”
阿颜一愣,随即郑重的点点头,眼神期待:“不过还需要。”
“滚。”
阿颜安静了,终于把被两人弄脏的东西归拢在一起,折腾着想搬出去洗。
谢合清摸出一支烟,点起来:“别整了,等会我丢进空间让空间灵洗。”
阿颜一顿,随即闷闷道:“才不要。”
谢合清吐出一口烟:“怎么?省功夫还不行?”
阿颜转过头看着她,眼带不满:“我们的东西,凭什么交给旁人洗,我要自己洗!”
谢合清笑起来,一只手夹着烟一只手招招,撸了撸阿颜的狗头:“行行行,你自己洗,这冰天雪地的,热水呢?你可不怕冻坏了你这双手。”
“你这手,可是用来伺候我的。”
谢合清抬起他的下巴,吐了一口烟在他脸上。
阿颜眼冒星星,一眨不眨的看着谢合清。
谢合清笑了,拍拍他的脸,转身捡起一件里衣,咬着烟道:“走吧,我和你一起去,用空间里面的水洗吧。”
阿颜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不用了,主。”
在谢合清不解的目光下,阿颜沉默一瞬,抬手,凭空出现了一个木盆。
谢合清:?
阿颜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又悄悄抬眼观察她的表情。
谢合清手上的烟灰抖了抖,烟灰在落到一半时被谢合清丢入空间。
谢合清半披着外衣,身上斑驳的痕迹露出些许,半露不露,显得勾人。
香烟已经走到了尽头,阿颜试探着靠过来,谢合清顺手就将烟头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阿颜下意识低头去看手上的痕迹,却被谢合清抓着头发强行拉起头,她眼神晦暗:“瞒着我?你想死吗。”
阿颜莫名的喘息起来,眼睫颤抖,眷恋的看着高处的人,手指抚上手臂上的伤疤,明明畸变人的恢复能力极强,他却留下了那个小小的伤疤。
谢合清眼神微眯,一脚踹开这只疯狗:“滚。”
她打着哈欠,躺了回去。
阿颜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面具,央着谢合清:“主,求您给我戴上。”
被吵得烦了,抬头看着他的脸,微微一愣。
谢合清咬着刚刚点起的烟,胡喃不清道:“他妈的真是欠你的...”
阿颜手中的面具被拿过,他跪在床榻便,任由谢合清上下其手。
眸光晦暗如墨。
是啊,你欠我。
既然敢把我当替身,骗我这么久,你可不就是欠了我一辈子。
‘咔哒’面具戴好,谢合清也累了,躺回床上:“洗去吧,记得到后院去,走小门,别被人看见了。”
阿颜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躬身道:“是。”
阿颜抱着衣服出去了,地上的水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放满了温水。
阿颜轻笑一声,收起木盆出去了。
谢合清看着床幔,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
门外,白长鸣与一众婢女站在空地内,白长鸣的面色黑如锅底。
妈的。
他们已经听了半个时辰的床事,婢女听得面色羞红,但白长鸣没有吱声,她们也不敢说话。
刚刚有人上去瞧了一眼,发现白长鸣的怒气几乎要凝实了。
还真是怪了,自从这位小少主来了,族内一位小药仙,平日高冷如冰山,为了谢合清化为纯水。
一位白长鸣,平日温和待人如春山,现在化为了火山。
屋内的动静终于停了,半晌,内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吱呀’,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白长鸣黑着脸,俊朗的面上全是阴沉。
他摆摆手,踏步而入,冷声道:“你们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是。”
白长鸣一走,众人迫不及待的窃窃私语起来。
“小少主居然在和他人行床笫之事,是谁啊,好好奇!”
“是呀,小少主平日和小药仙亲密,里面不会是......”
“啊啊啊啊!别说了!好那个呀!”
白长鸣快步走至门前,刚要推门,又顿住了。
刚刚的喘声来听,绝不是白黎安。
是谁?
到底是谁?!!!
白长鸣心里几乎要被嫉妒,不甘和愤懑的情绪填满了。
他是嫡子,但只因母亲在生弟弟时难产而死,连带着腹中子埋入地下,甚至不能入祖坟。
父亲抬妾室为妻,宠嫡次子,对这个儿子不管不顾,底下的奴仆也跟着欺压白长鸣。
他从小性子扭曲,但智慧过人,特地踩在白沐经过时表现自己,白沫兴致大发,居然直接收养了他,白长鸣的计谋第一次便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他明白长辈,同辈都喜欢一个和善的孩子,同伴,他便伪装起来。
装了一辈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摘下假面。
听到来了一个外族人时,白长鸣心里并没有惊讶,毕竟早有听闻,他听从着白沐的建议去会一会这位新的小少主。
这一会,便沦陷其中,
谢合清行事随心所欲,包容一切,白长鸣三番两次试探,谢合清都极好的接了下来。
只有在谢合清这,他才能做回自己,那些恶毒,计谋在谢合清来看不值一提,因为他不在乎,他迟早要离开。
可白长鸣疯魔了,族内有限制,他不能出族,他想好了,学了一下午如何穿戴礼服,等会就借着帮忙穿衣服的名义扑倒谢合清,先满足了自己。
可是,谁他妈的能告诉她,那里面的人是谁???那他妈的是谁!!!
他不是和自己约好了吗?凭什么,凭什么她人抢先一步!?
思及此,白长鸣索性不再忍,推门而入。但他也很害怕,连推门的动作都小心翼翼。
白长鸣踩在地面上,甚至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谢合清的宫殿,平日下棋,喝酒都是在外面。
难得的满足感弥漫上白长鸣的心头,但很快便被看见地上那散乱的衣物时的愤怒压下。
他拿着忘记谢合清对自己的承诺的理由,堂而皇之的走至门帘,轻轻掀开门帘。
他向床榻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