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知道你女儿在哪,那就跟我走一趟怎么样?”
“别tm耍花招,不说我现在就报J”温浔从口袋摸出手机,按了报J的电话号码
“你报啊,我看看你有没有胆量赌”
“你到底要怎样?”
“不怎样啊,如你所见,我是个疯子,只要我不死,就会紧咬住你不松口的”
“行,走,我看看你打算怎么玩”
温浔松开柳素素,愤怒的推了她一把
在上车之前,他同时编辑了两条定时短信,分别发给了时挽颜和上官莺莺
柳素素驾车载着温浔,来到海边港口的一处废弃灯塔旁边
“来这里干什么?婉婉呢?”
“急什么?我们上去聊聊如何?”
“你耍我是不是?”温浔忍无可忍,一拳抡在了她脸上
咚的一声……柳素素被打了一踉跄,头撞在了灯塔的外墙上
“忒……”她吐出嘴里的血唾沫,狼狈的擦了擦嘴角流下来的血迹
然后什么话都没说,独自推开灯塔下面的小门,自顾自的踩着楼梯走上去
“这里居然有楼梯?还能上去?”
温浔不太了解这种建筑物,他知道灯塔有个外号叫海上烽火台
跟着她来到上面,最上面离地面大约有40米左右,旁边有个小洞,能透进一点微弱的光芒
他探头从小口往外看了看,这高度没有安全感,一阵眩晕袭来
温浔不禁一阵后怕,这高度和礁石,要是被推下去的话,不死也得残
叮……
柳素素用打火机,点燃了蜡烛照明
按理说,灯塔应该是有发电装置的,也应该有灯,搞不懂她为什么用这么久远年代的方式照明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我们最好一次性解决,以后彼此离远一点”
“放心吧,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过呢……”柳素素欲言又止的坐在了满是灰尘的木板上
“我们得再等等,等一个小时左右”
“为什么一定要等一个小时?”温浔很不解,难道还要挑个良辰吉日?
木板底下,被柳素素放了电磁干扰,所以当他进来的那一刻,时挽颜给他拨打的电话都接不到了
“别急,还有大概50分钟”她抬起手表看了看,并设定了一个闹钟
“在等候的过程中很无聊,要不我给你讲个关于我的小秘密吧”
“呵……抱歉,我没心情听你编废话”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跟放过你嘛,因为啊,我得了癌症,我恨这个世界,我要报复”
“癌症?”温浔皱眉沉思良久,又忽然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相信对吧?我平时看起来很健康”
温浔没说话,继续听她说
“我其实……真的是疯子,从小我自己就知道,大概是因为,我的家庭也给了我底气吧,让我肆无忌惮,总有人给我兜底”
“我试图改变过,就像你刚见我时那样,但……装的总归是假的,我的本性变不了,那是来自于灵魂的恶”
“所以呢?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温浔烦躁的反驳了一句
心想,你心里有病找我麻烦能治好?
“看过了,没用”
“完事你就找我麻烦?这样能缓解?”
“不,准确的说,我是嫉妒,嫉妒时挽颜和那个叫楚乔的女孩,还有上官莺莺”
“明明之前,我们两个才是关系最近的,为什么最后却变成了她后来者居上?”
“因为她比你真诚,不虚伪,还有,你没必要嫉妒,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大概是女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吧”
“所以,你讲完了吗?我女儿呢?”
在她讲故事的时候,温浔借着蜡烛燃起来的光,观察了一下四周,根本没有一个能藏人的地方
灯塔一进来,两步就是楼梯,上来的空间是平行的,连个障碍物都没有
“我没讲故事,我只是要告诉你,接下来我要跟你鱼死网破”
“什么……”温浔后退两步到楼梯口
她的脸色霎时变得阴冷,原形毕露
就在十分钟之前,时挽颜一直焦急的给温浔打电话,可总是不在服务区
她慌乱的在外面寻找婉婉时,因为低头给温浔打电话,结果被柳素素派来的混蛋开着跑车撞飞
“噗……”
时挽颜被撞飞数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整个人瘫倒在地,口鼻不停的吐血
“……有人出车祸了,快叫救护车”
有好心人急忙跑过去,一边打电话,一边急忙拍照留下逃窜的汽车车牌号
别墅里,阿离找到了婉婉,居然被柳素素放在了冰柜里,好在没通电
可就在她要告诉时挽颜这个好消息的时候,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怎么回事?大小姐怎么不接电话呢?”
“温浔,我这么急的跟你鱼死网破,是因为我没几天了”
柳素素疯了似的扑向温浔,想试图拽着他一起从上面跳下去
但,一个病入膏肓的女人别说斗不过一个成年男性,就是正常情况下,也很难打得过
两人争执中,柳素素就这么踩空摔了下去
“别动,抓好我的手”
温浔扑在地上拽着她的手,柳素素整个身体悬空,没有着力点,不停的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摇晃
她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和动力了
“我其实不想让你死,你得活着”
“什……”就在温浔快要把人拽上来的时候,柳素素忽然松手,坠落到了礁石的夹缝中,就此死亡
“不……怎么可能?”
他不知道的是,这才是柳素素最想要的,在下落的那一瞬间,她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砰……
几乎在同一时间,警察就冲了进来,很巧合,就好像提前计算好了一样
“别动,把手举起来”
“我没S人,我是要救她,她自己松开手跳下去的”
“你是不是故意S人,待我们还原现场勘察后自会定夺,带走”
“三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管家久违的有些慌张,跑到餐桌前趴在上官莺莺跟着小声耳语
“什么?”上官莺莺一听睡了一觉发生了这么多事,嘣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温浔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