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七既然说了要帮狮牙的伴侣和他的族人,他就一定说到做到。
而且这件事情,他也并非单纯的想要帮他们这么简单。
赤炎部落,狼七从部落里面的兽人口中,还有巨犀族族人的口中听到了很多的传闻。
但是不管怎么样,赤炎族都是十分强大的,至少比起他们只有区区几百人的万兽部落,要强大的多。
这样一个在西大陆上以强横和霸道着称的大部落,如果狼七不做任何的防备,那是不可能的。
他还想要跟哥哥过上安定平静的日子,当然要让万兽部落变得更加的强大才是。
如果能够顺利的收拢狮虎部落,那万兽部落在西大陆上也算是一个有了一定地位的部落,他们也能够不再这么隐藏下去。
盐湖的事情并不算是一个秘密,如果一旦被赤炎部落知道万兽部落有盐,那么他们两个部落之间终归有一战。
狼七并不想让万兽部落,落得跟巨犀族和狮虎部落一样的下场,所以他迫切的想要提升万兽部落的实力。
晚饭之后,族长的院子,会客厅内。
屋子里面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张两米宽五米长的长方形的大木桌,桌子的周围摆放了十来张靠背椅。
这是狼七专门设计的,是为了族里面的会议使用的会议桌,背面也是一块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石板,用来当做记录板。
狼宇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分别坐着鹿星、犀落、虎果、虎力、熊猎等人,狮启也在。
狼宇让亚兽人给大家准备了一些茶水,这茶叶目前在万兽部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也只有狼宇这里和祭司那边分到了一些。
鹿星没有想到族长居然拿出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出来。
这些茶叶是狼七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炒制出来的,因为茶树太少了,所以最后他们得到的茶叶也很少。
部落里面的几人自然也知道茶叶的珍贵之处。
大家伙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看了看坐在狼宇下手边的狮启,聪明的预料到了今天这一场会议,只怕跟狮虎部落有关系。
“狼宇族长,这么晚了,叫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狮启有些不解的问道。
“今天的这一场会议并不是我叫大家过来的,狮启族长,我们确实有事情要商量,请先稍等一会儿。”狼宇笑着安抚。
这次会议是狼七召集起来的,狼宇也不知道这小崽子又弄了什么新鲜东西出来。
狮启见狼宇这么说,也不好再问什么,笑着喝了一口茶水。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学着万兽部落的其他人,将做工精致漂亮的陶瓷杯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刚刚入口就感觉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不过喝完之后,有一些回甘,让人回味无穷。
这样的水,狮启从未喝到过,不免再次感叹万兽部落的神秘。
当然这些他也只在自己心中暗自思量,在别人的地盘,他一贯小心谨慎。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正在大家等的焦急的时候,狼七带着猴白走了进来。
“狼七,你可算过来了,叫我们过来是做什么?”犀落见到他,立刻着急的上前问道。
他还等着回去跟狮南一起睡觉呢,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里。
“叫你们过来自然是有事情要说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狼七没好气的说道。
犀落急的抓耳挠腮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觉醒后的兽形是一只猴子。
其实部落里面议事,叫不叫上犀落都无所谓,但是他好歹也是犀牛一族的族长,虽然现在大家都是万兽部落的族人,但是在犀牛一族人的心里面,犀落这个族长的地位,还是要高于狼宇的,这是大家心里面都清楚的事情。
所以部落的会议,不管犀落愿意还是不愿意,他也是要参加的。
“我又没有说我很着急!”犀落悻悻然的坐了回去。
落座之后,狼七将目光投向了狮启,一脸严肃的问道:“狮启族长,你们部落很多族人受伤了吗?”
“受伤?”
狼七心累的再次跟他解释了一番,“我听你的族人们提起,你们在离开赤炎部落的时候,很多兽人为了抵抗他们对你们的追杀,许多族人都受到了诅咒,要不要将他们带到万兽部落来,我们这里有医师可以为他们治疗。”
狮启有些不是很明白,他们跟万兽部落的合作只是基于盐,如果让万兽部落再帮助族人们治疗,他们要付出什么?
“族长,我们确实是有些受伤的族人,但你们为什么愿意这么做?”狮启的眼中有了一些防备。
犀落这时候已经明白过来这个狼崽子的打算,他就说怎么大晚上的开会来着。
但是他还是站了出来,“我们犀牛一族也是因为受到了赤炎部落的追杀,这才逃到了极西之地,是万兽部落收留了我们。”
“你竟然是犀牛部落的兽人?”狮启满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之色。
据他所知,巨犀一族早就被凶残无比的赤炎部落给彻底剿灭了呀!
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呢?
此时,站在面前的犀落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狮启。
那双眼眸之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戾气,仿佛蕴含着无尽的仇恨与怒火。
只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哼!没错,我就是来自犀牛部落的族人。我们巨犀一族原本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但可恶的赤炎部落却突然对我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我们逼入了这极西之地……”
说到这里,犀落紧紧握住拳头,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显然心中充满了悲愤和痛苦。
他虽然带领族人们逃了出来,但是在中途也有很多族人死去,这一切都是赤炎部落害的。
这个仇,终有一日,他会找赤炎部落一一清算。
狮启完全能够感同身受,对于赤炎部落的痛恨,他一点儿都不比犀落少。
但是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缓了一会儿之后,慎重的问道:“你们叫我过来,是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