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栀,你快看,熊猫挂件好可爱!”何知暖怕孟北栀心情不好,便请了几天假,两个人一块去了川渝玩。总的来说,吃吃喝喝时间过得还是挺快的。
孟北栀手机也没开机,消费她都是用现金。
她想,反正除了林溪也不会有人找她。
至于管家工作一些遗留的问题,她给宗叔留了言,交代好了事情。
在归家的飞机上,孟北栀漫不经心地应话,视线望着窗外,“挺好看的。”
“尊敬的女生们先生们,下午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我谨代表全体机组成员,欢迎您搭乘首都航空公司,mU5052次航班,由川渝飞往海市,本次航班飞行时间……请您系好安全带,谢谢。祝旅途愉快。”
孟北栀耳边听到熟悉的声音,徐远洲。
她这次居然坐到了徐远洲开的飞机,好巧。
接下来是英文播报,他吐字清晰,带着正宗的伦敦腔。
“这个机长的声音好好听啊!”何知暖感慨一句,“英文念得好苏啊,好像耳朵会怀孕啦~”
孟北栀唇角微勾,在国外游学那么久,说话自然地道。
她垂眸,感觉自己好像有点点点过分。
别人替她隐瞒身份,她连句道别都没有跟徐远洲说一句,就那么不声不响离开,他应该很生气吧,估计不想看到自己了。
孟北栀在发呆之际,有个空姐拿了个东西交给她,并且神神秘秘的说是惊喜礼物。
何知暖凑了过来,“小栀,你运气真好,快打开看看。”
孟北栀点了下头,打开是,一个小兔子玩偶,以及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
【出去玩那么久了,可以收心回来了吗?
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的。
受委屈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不许跑了,没良心的小兔子,
下飞机后在航站楼的咖啡店等我。】
孟北栀心间划过一抹异样,把东西收了起来。
何知暖八卦两个字写在脸上,孟北栀小声解释了一下。
何知暖唔了一声,很知趣道:“那我一会自己走啦,你去约会吧!”
“不是约会!”孟北栀赶紧撇清,何知暖笑的暧昧,“好啦好啦,不是约会,只是,见个面。我懂我懂~~”
孟北栀:“……”
我觉得你不懂!
不得不说,徐远洲的驾驶技术还是很好的,几乎没有颠簸,平平稳稳按时抵达了海市。
何知暖取了行李,就打算去找男神了。
本来她是想跟孟北栀一块吃饭的,不过既然孟北栀被约走了,那她就自己安排,打算去给男神一个惊喜。
看着何知暖一蹦一跳地离开,孟北栀推着箱子,去了约好的地方,点了杯咖啡等他。
约莫四十分钟,徐远洲一身制服十分显眼出现在咖啡厅,额间冒着细小的汗珠,眼神焦虑,像是在担心害怕什么。
终于,在看到她的时候,眉眼舒缓,迈着大长腿三两步跑到她面前,一把拥住了她,“抓住你了。”
孟北栀因为这亲密的接触,有些脸热,两手抵在胸前,“徐先生,你别这样……”
徐远洲松开她,抬手捏了把她的脸,“你喊我什么?先生?我们那么不熟?嗯?”
孟北栀嘶了一声,含含糊糊解释,“……我辞职了,就没必要叫少爷了。怪中二的。”
“我批准了吗?我同意了吗?是谁答应我不随便跑路的!?”徐远洲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训她,“没见过你那么过分一女的,有没有职业道德,不跟雇主当面辞职,也没找好人交接就跑,你就干巴巴留封信?嗯?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孟北栀垂下脑袋,自知理亏,怯怯道:“好嘛,我知道我挺过分的,应该跟你当面道别的,你生气了吗?”
“废话,要不是我一直找人查你的下落,根本逮不到你。”一查到她今天乘坐这个航班,本来不是他飞的,他就想办法找人换班才见到她,不然哪有那么多巧合。
“迟先生都跟你们说了吗?”孟北栀咬了下唇,手指揪着衣摆。
徐远洲呼出一口气,耐心道:“你觉得以他的性格,能说清楚什么。我在等你跟我解释,双重人格,是什么意思?”
孟北栀心里咯噔一下,语气有些苦涩,“你没有查吗?”
徐远洲语气放软,眼神变得柔和,“栀栀,我想听你说,你愿意告诉我吗?”
“你们不是一直都觉得我挺傻的,不过几面之缘,为什么要那么热心帮忙陶乐吗?因为我自己小时候就差点被人猥亵,那时候对我很好的男老师,让我穿着漂亮的小裙子,把我带到一个屋子里,说要给我看一个好东西,然后他锁上房门,就露出阴暗的一面……”她哽咽了一下,用词有些委婉。
徐远洲听到这,眉头微蹙,面露心疼。
所以,她是共情了……
“那时候我害怕无助,在我以为要被彻底毁了的时候。我的副人格出现了,她机敏灵活,拖延时间,想办法打破了架子上的玻璃瓶,刺伤了那个男老师。趁着男老师因为痛感倒地的时候,拿了钥匙逃了出去。
所以我从来没觉得我的副人格是拖累我的,她很多时候干了我不敢干的事情,也帮助了我不少事,我,拿她当家人。”
孟北栀顿了顿,吸了下鼻子,“医生说,poppy也就是我的副人格,或许就是我潜意识里,很想突破的,所以才诞生了她。可能有一天,我也可以变成像poppy一样的人,外向洒脱,敢于说不,而不是像如今这样胆小懦弱。”
“会有那么一天的。”徐远洲很多事情想问又不敢问,以他的片面了解,她一定生活的不够幸福愉快,才会衍生出这样的心理疾病,“你现在也是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管家的工作,你做的很好,甚至是出色。毕竟工作量不算小,你也鲜少忙中出错。”
孟北栀因为他的安慰,心情好了些,可想到之前的事,嘴角又耷拉下来,“但是,还是伤害到了迟先生,毕竟他个性骄傲,一定很伤他的心。”
“所以,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了?”徐远洲不理解,为什么迟牧野那么生气。
孟北栀压低声音,倒豆子似的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徐远洲捶了一下桌子,脸色微沉,嗓音些许愠怒,“你们,亲过了?还,不止一次?!他还伸舌头了???”
孟北栀赶紧捂住他的嘴,整个人红的像只虾子,结结巴巴,“我我,我,知道,知道你们可能感情经历丰富,但是可不可以不要问的那么直接,说的好露骨,我还没有过男朋友……”
徐远洲拿掉她的手,直白问道:“所以,那,还是你的初吻!!??”
见她闭着眼睛,重重点了下头,徐远洲磨磨牙,“王八蛋!”回过神又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咬牙切齿纠正,“不是都跟你说了!我没谈过恋爱,更没随便跟女的乱来,你不要把我想的像个花心大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