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嗯了一声,拿起刚刚蒋淮北留下的信息,念了出来,“五月二十五号,早上八点,绘光·摄影工作室。”
林溪看着日期陷入沉思,追问了一句,“白色马蹄莲有什么寓意吗?”
何知暖下单外卖,“一般花束,当手捧花,哦,也可以拿来当做祭祀用花。”
“祭祀?”
何知暖解释道:“嗯,代表对已故亲人的思念跟祈福。”
林溪抿低头思索,嘴里念叨,“五月二十五号,是我姐在孤儿院被亲人丢弃的日子。”
何知暖一拍手,“啊?那么巧!?看来我必须要去,把那家伙的头发薅到手!使命必达!”
林溪一手撑着柜台,“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手?送花的时候?”
何知暖揉揉鼻尖,一个小灯泡在脑袋上一亮,“我感觉我们也可以假装顾客去拍照!!我们从长计议!”
*
小舟捧着餐盘回厨房,汇报道:“孟姐,星辞少爷,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我煮的太难吃了?”
“怎么会难吃呢……你手艺挺好的。”孟北栀在鼓捣椰香奶茶冻瑞士卷,一会有个弑甜的家伙要回家,偏头望了一眼餐盘,有些意外,“嗯?为什么……剩那么多,咦,他有吃吗?”
小舟耸了耸肩,“我一小时后去取餐盘,跟没动过一样啊……”
孟北栀还第一次遇到江星辞那么没胃口,以前就算不光盘也不会剩那么多,这些食物都没有什么损伤,“不应该啊,他不是最喜欢吃辣的东西,而且你每一步不是按我说的来吗?”
“孟姐,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小舟多嘴了一句。
“……没事,他如果有别的需要会跟我们说的。”孟北栀摇了摇头,没必要对雇主过分热情,对上她的脸,“你很担心?”
小舟摆了摆手,“……我没有,那我帮你把瑞士卷放冰箱吧。”
孟北栀活动了一下酸涩的脖子,“嗯,厨房你收拾一下,就可以下班了。”
“好的,姐。”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天,孟北栀回了房间,取了干净的衣服去洗漱完,一脸舒坦地躺在床铺上,这大概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光,小小狗了一会。走到书桌前坐下,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捧着书翻看起来。
两小时不到,温馨气氛打破,房门被敲响。
她取了一件外套披着,她也不敢穿的太随意,毕竟跟那么多个大男人合住,小心翼翼问道:“哪位?”
某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孟北栀一脸无语的开了门,“远洲少爷,你知不知道,这个儿歌因为你那么一唱,格外变味。”
本来就因为某个综艺,对这个儿歌有点阴影了。
徐远洲恢复一本正经,“……咳,吓到你了。请问,我可以享受我预定的甜品了吗?”
孟北栀点了点头,“我现在去切,需要配点什么吗?热牛奶可以吗?”
徐远洲想摸摸她的脑袋,又被她一躲,手被迫缩了回去,“嗯,一会记得送上来,管家小姐。”
“好的。”
……
孟北栀敲了敲房门,听到里面讲了一句,“进来。”
她便开门进去,入目一片黑暗,手上的盘子被接了过去放在一旁的桌上,身子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哀怨的声音在她耳边控诉,“栀栀,你是不是后悔了,想退货?嗯?”
她的耳朵因为他喷出的气息,开始发热发烫,“我哪有,我又不是一个无情的人。”
“碰你一下都不行?嗯?”徐远洲张嘴咬住她的耳朵,舌尖轻轻滑过她娇嫩的耳垂。
“别……”孟北栀齿间泻出一个轻音,透着月光慢慢看清他的脸,仰着脖颈,乱了呼吸,“……那不是在上班嘛,要避嫌的。”
“还真是敬业。”他低沉赋有磁性的声音,低喃在耳畔,“但是,管家小姐,现在下班了。”
黑暗中,两人之间距离近的可以轻易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她心弦波动,似乎能感受到他目光炙热,在她身上肆意游荡,干巴巴扯开话题,“你不是要吃点心吗?”
“嗯,确实准备品尝‘点心’。”抚过她的发丝,他的手指有意无意触碰她的肌肤,一股难耐的痒意,激得她忍不住轻颤,“乖乖,你想我吗?”
“想你……”她嗓音又软又糯,像是在撒娇。
他闭了闭眼睛,低语声跟呼吸声交织,“你亲亲我,好不好,乖乖?”
她手指蜷了蜷,面颊热度急速上升,踮起脚,想去寻他的脸颊。由于身高劣势,唇瓣无意擦过他的喉结,惹得他低喘一声,有些急不可耐,把人抱起来,转身把她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两手撑着柜子两侧,像是把她拢在身下,“继续。”
孟北栀蜻蜓点水,落在他脸颊一吻,随后垂下脑袋,想从柜子上下来,“好啦~”
徐远洲还没来得及感受,就结束了,自然不会随便放过她,“这样不过关。”
“那你……”孟北栀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强势打断。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低头含住她的唇,鼻尖微微错开,细细扫过她的口腔,掠夺她的一切,带着若有若无的微水声,吞咽声。
在黑暗又寂静的空间,面红耳赤的声音被无限扩散。
她心跳如鼓,被动被一路牵引着,清明的思绪在慢慢消失……
月光似水,温柔照在两人身上,他轻吻这她光洁脖颈间的肌肤,如同星星点点的小火苗,渐渐燎原……
他握紧她的手,唤着她的名字,“栀栀……”
“嗯?”
“货物售出,概不退还。”徐远洲握着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她一只得空的手攀着他的脖颈,仰头主动亲了一下,有些羞耻出声,“认真盖章啦。好吧,我也不太会,这算不算给了安全感?”
“算,以后请多这样哄哄我。”他喉间发出一阵笑意,震得胸膛起伏,脑袋埋在她肩头,“这样,我会开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