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虫虫说道:“对呀,所以大事不好了呀。”
云墨不解:“你说的,我不是很懂。”
这时春虫虫坐到了他的身边,顿时一股香风入鼻,云墨有些本能的往后靠了靠,毕竟云依依还在身边,他不想显得太尴尬。
而春虫虫好似并没注意到这些,她急切的对他说:“岳无痕说过,久旱必久雨,久雨必久瘟。这是千百年来,人们总结出的一个道理。
如今黄州大旱以过百日,而按照水文图来分析,不久将会有大雨。而此场大雨定然不会小。最关键的是陛下你也已经看到了,那些田地早已干涸。
大地当中缺了水份,土壤变得松弛,若遇大雨,那必然会造成山体滑坡,田埂倒塌,在加上那些河道也已堵塞,这若是出现洪涝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洪涝不解,百姓们甚至没有安身之所,若是出现瘟疫,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最主要的是我见黄州地势低洼,连排水都难,真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听到她这么说,云墨也是心下一惊,他赶紧问道:“你说的有几分把握?”
春虫虫摇头:“我没把握,不过岳无痕确实这么说过。”
云墨叹了口气,赶紧叫来人,八百里加急,让钦天监赶紧测算,黄州天气。而他也赶回行宫,召来州府衙门商讨如何应对这场灾难。
有人提出新修河堤,但百姓们连一口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有人愿意前来附议了。有人说如今天高云淡的,断然不会有大雨,不如先熬过这场旱灾。
他们各有各的道理,但是却没有统一的思想。可这时钦天监的监正却送来了测算结果,结果如春虫虫所说如出一辙,他们测算黄州不出一月定有洪涝。
看到钦天监的测算,云墨只感觉心底一慌,一边的云依依怯怯的问,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会不会躲过那场大雨?春虫虫蹙眉说道:“若是天灾,那牵连之地,必然广泛。”
一句话,把云依依急的又有些想哭。这时云墨问春虫虫:“若是你,你打算怎么办?”
春虫虫心里其实早有想法了,她轻声回答:“自古便有好多以工代赈的例子。”
她说完看了一眼云墨,又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等她说完,云墨只感觉自己心里豁然开朗,他赞许的说道:“要不,我封你做个丞相吧。”
春虫虫白了他一眼:“你见过哪个朝代有过女丞相?”
云墨笑笑,还想打趣她,只不过州府衙门的人又来了,云墨便出去和他们商量了一番,只不过从后堂听,他们吵的并不激烈,看来他们的意见也初步达成了统一。
第二日云墨早早的出去了,春虫虫熬夜写了大半夜的话本子,本来就有些累,她索性睡到了日上三竿,下人们送来了绿豆冰沙。
春虫虫吃了一大碗,才心满意足的出了房间,在树荫下,云依依正躺在躺椅上,宫娥们有频率的摇晃着,还有两个宫娥给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扇子。
此时见春虫虫起身,她赶紧小跑着过去,一把抱住了春虫虫的手,献媚般的说道:“虫虫姐姐,你怎么才起来呀?”
春虫虫皱眉:“这不还早吗?”
云依依笑笑:“都辰时了,哪里还早?你和我说说呗,那个公主喜欢上了,大将军,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话本子迷上了,春虫虫白了她一眼:“我现在告诉你,那我还写不写?”
听了她的话,云依依嘟起嘴,有些抱怨的说道:“你一天只写那么一点,我一眨眼就看完了,不够看吗。”
春虫虫心里叫屈,她一天写那么一点点,她一天要写大半个白本了,还叫那么一点点,写字很累的好吧。她叹了口气,没理她。
可云依依却赶紧跟上,在她后面说道:“你去干嘛?”
春虫虫回头看着她,淡淡的说道:“去转转。”
云依依赶紧跟上,又抓住了春虫虫的手腕:“带上我。”
春虫虫无奈,只好带着她,她想去看看黄州有没有神医堂,按照钦天监所说,那接下来的大雨,估计短时间不会停,她要让他们多备一些防瘟疫的药。
如果真的有洪涝,那药品供不上也是极其麻烦的。但是她来的时候,没有问张方,也没要神医堂的具体地址,她有些后悔,不过黄州集市很大,她想按照张方的思路,此处定然也是有的。
于是她带着碰碰运气的心思,在街道上随意的闲逛着,一开始她去了较为偏僻的地方,那里没有找到神医堂的影子,只有几个小药铺。
不过她知道,如果打听同行,还是问同行打听是最便捷的,但是她不想让云依依知道她和神医堂的瓜葛,所以也就没打听,找了大半日,她也没找到。
云依依便开始抱怨了,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上了集市,她看什么都新奇,身后的侍卫身上早就被她挂满了东西。但是看着春虫虫匆匆忙忙的,又不买东西,她觉得很奇怪。
何况已经逛了那么久了,她觉得累,想要坐轿辇,但春虫虫没答应她。云依依苦着脸,问她:“你到底在找什么呀?”
春虫虫笑笑,没有说话,忽然云依依指着不远处的酒楼说道:“虫虫姐姐,快看,酒楼。”
春虫虫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竟然惊讶的看到那酒楼的招牌叫做春记聚贤楼。春虫虫吃惊,自己在清河县也开过这样的一座酒楼呀。
而且也叫春记聚贤楼呀,这里是黄州,怎么也有这样的产业呀?莫不是她的追随者?春虫虫一想,不大可能吧。她从清河县离开,自己的产业便被她变卖了。
而且知道那聚贤楼是她开的人很少的。春虫虫想了想,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她觉得这估计就是个巧合罢了。不过竟然在这里看到如此熟悉的招牌,她也确实想进去看看。
于是她带着云依依走进了酒楼,她要了一间雅间,坐在雅间里面,她看着酒楼的陈设,好似感觉那陈设好熟悉呀,她怀疑楼上是不是也该有一个好大的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