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聊天，并没有聊太长时间。
而且内容......
在后面偷听完全程的专案组表情一言难尽。
原本以为能说出来什么惊世骇俗的话，结果就这？
真是让他们太失望了。
戚殊聊完天之后并没有再回到市局，叼着抽剩下的半根烟，准备回家。
现在距离七点还有五个小时。
抛开路上需要的时间和提前到达的时间。
满打满算，还有三个半小时。
嗯......
刚刚好可以去看一场演出。
之前酒吧遇到的那两个女孩，今天下午刚好在附近有一场芭蕾表演。
自认为拥有艺术细胞的戚殊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只不过到了现场，他才发现，一般这种地方好像都需要提前订票。
而且今天的表演不止她们，好像是一个大型演出，人还挺多的。
门口站着两个安保人员检票。
旁边还有几个附近派出所的民警正在维护秩序。
戚殊轻叹了一口气，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有些可惜。
不疾不徐的朝着大门口走去，在保安看过来的时候掏出来了一张入场券成功进入。
当然，他能够进入，就表示有一个人进不去了。
至于监控？
这么多人为他打掩护，他根本不在怕的。
就算是拍到了，还有意欢。
这场演出的规模还是很大的，就光观众，都有个几千名。
对于这种不怎么出名的表演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按照入场券上的座次，找到自己的位置，安安静静等待表演的开始。
那两个女孩儿的演出比较靠后，他在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今日演出的时间表，总共三个小时，他刚刚好就有这个时间。
巨幕拉开，最为开场的是个古筝独奏。
悠扬的琴声沁人心脾。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
终于是让他等到了那两个女孩的演出。
性格本就开朗的两人在舞台上更加自信，即便是没有站中央，也足够吸引人眼球。
真漂亮啊。
戚殊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感叹。
这就让他想起来了，前世在执行一个任务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被家里宠的特别好的女孩，房间里全都是精致的玩具。
当时她死的时候，怀里依旧紧紧抱着那个八音盒，里面也有两个正在跳芭蕾的玩偶。
视线重新落在舞台上的那两个女生身上，心中的想法正在一步一步的补充。
这场演出别人看的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戚殊是很满意就对了。
还剩下半个小时，足够他回去换个衣服了。
回到家中，余光刚好瞥了一眼手机，原来郑文烨两个小时之前给他发了两条消息，当时光顾着看表演了，就一直没在意。
点进去一看，顿时有些想笑。
自己这么长时间没去，他倒是开始询问起来了。
对这人观感还不错，戚殊还真的用心回了一句：
【最近太忙了，实在走不开。】
这可不是谎话，毕竟他的生活计划还有好多条没有完成呢。
换完衣服准备出门的时候，在选择开哪辆车的时候，有些犯难。
帕拉梅拉有些过于张扬，而且太大了。
摩托车的话......
其实感觉也大差不差。
闭着眼睛随便抓了一串车钥匙，看都没看，转身就走。
下去之后才发现是摩托车。
看来天意让他骑啊。
......
“叮铃——”
推开门是熟悉的风铃声，伴随着一道温和的声音：“你好，请问喜欢什么花，我可以帮您推荐一下。”
郑文烨正在修剪着面前的玫瑰，边说边抬头，看到来人的时候愣了一下子，随即笑道，
“好久不见，这是忙完了？”
“嗯。”
戚殊也笑着点了点头，视线落在他被纱布包着的左手上，诧异，
“你这是？”
郑文烨低头看了一眼，抿唇颇为无奈的指了指面前这一大捧玫瑰。
地上修剪的枝叶上面还有没干的血迹。
“修剪枝叶的时候不小心划伤手了。”
看着地上的出血量，不像是小伤。
开了这么多年花店的老板真的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吗？
戚殊微微眯了眯眼睛，走到他旁边，打趣般开口：
“我想你应该请个人帮你的忙，这样你就不需要受着伤还要干这些杂活了。”
“我这花店比较轻松，有的月份营业额还不够发工资的呢。”
即便是说到这个，郑文烨也不生气。
更没有怨天尤人。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爱好。
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他，挺有钱。
澪市这地方，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有个门店，而且看起来还有稳定的居所。
这年头房价又是最高的时期。
戚殊若有所思的盯着剩下的玫瑰，半晌后主动将花从他手里接过：
“说不定有人不要工资呢，你说是吗？老板。”
郑文烨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想要将花拿回来：
“上面还有刺呢，小心伤到你。”
戚殊微微侧身躲过他的手，顺势拿起桌子上的剪刀：
“我觉得防止伤到我的最好办法就是你来指挥，你说呢？”
他虽然没有包装过玫瑰，至少也修剪过花朵。
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拿剪刀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也许是郑文烨看到了这个，犹豫片刻还是接受了这个好意：
“放心不会让你打白工的，今天的工资转化为一顿晚饭，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
“当然不介意。”
在他的指挥下，戚殊仔细的修剪着玫瑰。
杂乱的叶子一片片掉落在地，放置的时候忽然开口提问：
“这束玫瑰，是有人预定的吗？”
“嗯？没有，我是剪来准备带回家的，不过你如果想要的话，我也可以送给你。”
郑文烨摇了摇头，语气似乎带上几分无奈，晃了晃包裹着纱布的手，叹气，
“可能我和它不是很有缘。”
“那就再好不过了。”
将最后一枝玫瑰剪好，戚殊放在鼻下嗅了嗅，果然还是那么香。
转身看到他包裹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染红，皱眉：
“看起来有些严重，要去医院吗？”
......
ps：复活赛终于打赢了！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