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
云秋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时听到云秋雅的哭诉后,云秋月下意识地便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加上她并没有动用精神感知,一时间把祁羽当成无恶不作的淫贼。
况且,相比较于祁羽现在的样子,云秋月对那长发飘飘的“民女”印象要更加深刻些。
“秋月姑娘,看来你清醒了?”
祁羽摆了摆手,对云秋月的激进并不在意。云秋月缓缓走到祁羽身边,看见其身上狰狞的伤口后,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却被祁羽躲开。
“秋月姑娘,咱们先出去吧,不然给你妹妹等急了。”
“哦……哦,好。”
云秋月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轻轻摩挲戒指,这方独立的空间破碎。
看到云秋月出来后,云秋雅立马小跑过来,有些焦急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那淫贼真是太可恶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祁羽出现的要略晚一些,却好巧不巧地站在了云秋雅的身后,只听祁羽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说,我这个淫贼可恶在哪里?”
听到这声音,云秋雅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咪,瞬间就绷直了身体,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姐姐,救命,这淫贼又来了,呜呜呜……”
云秋雅早已经失去了一开始攻击祁羽的气势,而这气势发生改变的源头,也都是因为云秋月的出现。在秋雅看来,只要有姐姐在,那自己就不用动脑子,可以做一个没头脑的小可爱!
因为不管遇到什么事,云秋月都能解决,可祁羽却是例外。
云秋月眼眸的中水雾已经被她逼了回去,此时轻轻抚摸着云秋雅的额头,柔声道:“小雅,他不是淫贼呢,他是……”
云秋月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见云秋雅昂着脑袋,警惕地看向祁羽,问道:“姐姐,他是什么东西?”
祁羽嘴角一抽,忍住了想要暴打这小姑娘的冲动,而是顺势瞪了回去。这一瞪,又给云秋雅吓地浑身一激灵。
“他是……我的朋友。”
闻言,云秋雅说道:“姐姐,你怎么和这种淫……”
说到这个字时,祁羽轻弹了秋雅的额头,同时也瞪了她一眼,即将说出口的话被云秋雅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吧,姐姐,我都听你的。”
云秋雅就像是瘪了的气球,整个人的状态都有些萎靡不振了。看着这一幕,祁羽不禁笑了出来,心里想道: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心思也是极为单纯。
“祁公子,抱歉,我……”
云秋月看着祁羽肩膀上不断溢出的鲜血,轻咬嘴唇,神情间似乎满是心疼和自责。
祁羽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只好扯开话题:“啊,没事,误会解开了就好。”
“小雅,去给公子拿件衣服。”
“再拿些伤药……”
听到姐姐的话后,云秋雅不再多想,而是小跑着向林间离去。
看着云秋雅离去的方向,祁羽疑惑地问道:“秋月姑娘,这片林子可是幻境,可我为何无法察觉?”
云秋月抛开了脑海中凌乱的思绪,展颜一笑,“祁公子可还记得我从你那取走的戒指,这幻境就是从戒指中衍生出来的。”
祁羽点了点头,那戒指的威力自己早已经见识过,现在能造出这样一片幻境,似乎也是意料之中。
“对了,秋月姑娘,听你的意思,你和你妹妹一直生活在这里?”
“额……也不是。”
云秋月的眼眸躲闪,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纱摆,并没有多说。见状,祁羽也不再询问,她们姐妹在哪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管那么多闲事作甚?当务之急还是赶快打听到望月镇的消息。
“姐姐,我来啦!”
云秋雅一手环抱着祁羽的衣服,另一只手臂环绕着几个翠绿色的小瓶子。
看到来人后,云秋月轻咬贝齿,随即还是开口道:“祁公子,我先帮你上药吧,然后再……换一身衣服。”
一听到这,祁羽马上就不干了,急忙打哈哈:“秋月姑娘,我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
祁羽不给云秋月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接过了云秋雅递过来的衣服和伤药。
“祁公子……”
云秋月缓缓放下抬起来的玉臂,将头别了过去,不再说些什么。
祁羽将这件轻纱铺开,神情中满是怪异,看了一眼云秋月的穿着后,又将目光投射到这件轻纱上,这明明是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
“秋雅妹妹,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有呀,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二人的对话,云秋月再三斟酌后,还是转过头来,看向祁羽手中的白色轻纱,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公子,其实这身衣服也挺适合你的。”
“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云秋雅听得云里雾里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动,似乎不明白这两个谜语人在玩些什么游戏。
第一次穿女装是羞耻,第二次就不一样了,可能还会对其产生别样的情感。
祁羽也不矫情,女装就女装吧,总比这一身破烂的麻布好。祁羽将翠绿的小瓶口对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轻晃瓶身,缓缓抖出淡黄色的粉末。
“秋月姑娘,谢谢你。”
云秋月双手撑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听到祁羽说话。
“秋月姑娘?”
“啊,啊,祁公子,何事?”
“无事。”
处理完毕后,祁羽换上了崭新的白色轻纱。说起来,祁羽以前在电视上看见过类似的装扮,当时还觉得电视里的演员仙气飘飘,好一个美男子。
也不知道自己穿起来是什么样?
云秋雅呆呆地看着祁羽,嘴唇不受控制地轻启,“姐姐,你觉不觉得这淫贼长得……还怪好看的?”
云秋月也是满脸震惊,一整个人都愣住了,行为都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像是机器人一般运行着既定的程序。
她的脸颊却微微泛红,呢喃道:“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