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走这边!”
日富美指挥着两位执行官在黑市中东躲西藏,倒也不能说是东躲西藏。这波撤退跑打对面也没得了好,无论是黑市本地的那些治安用机器人还是那些混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打了一顿。
日富美对黑市的熟悉程度一点也不像是个圣三一学生该有的熟悉程度,这让两位执行官都很意外,这个小姑娘是不是天天来黑市转悠。
“两位,不能再继续打下去了。”日富美捂着胸口,喘着气,“再打下去,会惊动黑市内的安保部队的!”
不知道从哪个小吃摊点了碗拉面的秋风正一边走着一边吸溜着手中纸碗里装着的拉面,不得不说这种松弛感在来到基沃托斯后,就一直如同罪恶一样爬上了她的脊梁。
反正这种战斗烈度和在外面比起来实在是差远了,而且自己也不害怕子弹炮弹的,而且也不怕疼,给点钱就能爽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以为我在说什么?我说的是口腹之欲。
“你对这里这么熟悉?”枪华把一个在前面拦路的混混按在路边的消防栓上,抓着冲锋枪的前半段就用枪托给了她屁股一顿好的。
在几声惨叫伴随着求饶声后,女仆果断抬脚把她给踢晕过去,方才解决问题。
“啊,啊哈哈哈哈……”
日富美那天然的笑声中带着小姑娘特有的纯粹,和外面的那些学生比起来,还是这里的学生比较可爱。
在这一点上,两位执行官是一致认同的。
两人这是跑到了一条小吃街上,前面说到过,在黑市仍然有人要生活,而在情报中显示,黑市除开不是联邦学生会能管理到的地方外,这里基本上就是混混,帮派,还有公司这样的势力的角斗场。
黑市本地的保安数量庞大,主要成员都是学生,虽然不是不能应付,但是因为数量太多了,万一出了什么事那种感觉就像是被一群蚂蚁爬上来咬,即便强大如大象最后也会败下阵来。
“鬼……鬼!鬼啊!!”
两个个头本就不矮的少女循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了一只梳着双马尾辫的黑猫正难以置信地举着自己的手,指着在路边挑选看看今天要吃什么的两位执行官。
穿大衣的手里的纸碗的拉面还剩下一筷子,穿女仆装的手里端着一盒章鱼烧。
因为声音太过熟悉,以至于两位执行官除开下意识地将日富美挡在大衣后外就什么也没做,如果掏手枪算动作的话那两人还是做了点什么的。
几人定眼一看,好家伙,是阿拜多斯的几小只。
这边这几人外带一位老师都挺意外的,尤其是老师。但是在看见死人复活,她们心中更多的是惊异,畏惧,随后才是开心。
这无法理喻,因为在基沃托斯的人们的认知中,人死了就是死了,是无法复活的。
可眼前这俩人,真真确确的死了,现在却又真真确确的站在她们面前,这实在是太……
很快啊,黑见茜香就躲到了老师的白大衣后面,看起来对于小年轻来说,鬼神之说仍然是挺吓人的。
“贵安,阿拜多斯的各位。”黑阳枪华率先以女仆姿态出击,弯腰提裙施礼,就是如果能无视掉她头上的章鱼烧的话,那她作为女仆分数还是挺高的。
起码在乳量上很高。
“你们两个不是已经被炸死了吗?就在那栋楼的楼顶,怎么现在又回来了!是不是我们欠的钱太多了,以至于这俩人即便是化作鬼魂也要帮我们还债了?”
茜香躲在老师身后指着眼前的两个少女这样叫嚷着,但很快就化作了某种沉思——这已经算得上是怨灵了吧。
“要真是那样的话,化作怨灵也要帮我们还债。大叔我真的是很感动哦。”小鸟游星野倒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看起来她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星野前辈看起来知道点什么哦,该不会是……”十六夜野乃美这时候也加入到了战局,觉得可以在这上面火上浇油。
听到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妄下定论,秋风看向星野,“你没有告诉她们吗?看起来你真的是守口如瓶呢。”
“哈啊?”
星野这一听坏咯,秋风的这句话直接让她成了众矢之的,甭管是老师还是自己对这些后辈们全都在看着自己,本身个头就小的合法萝莉在这一刻更是凑不上半点气势。
“星野前辈真是的,难道把我们当作外人吗,真是伤心呢。”
野乃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就是很普通的那种微笑,但是这微笑却能把星野给治住了。
“星野前辈,差劲。”
“星野前辈,差劲。”
“星野前辈,差劲。”
“星野前辈,差劲。”
“星野前辈,差劲。”
最后这句话是老师跟着的,颇有现代网民看见蓝色圆圈里面有个“+1”就要点的尿性。
“你们太过分啦!又不是大叔我不想给你们看的,对你们隐藏这个真的是抱歉!”
最后星野还是想尽办法解释了一下诸如“潜行者”“六十年战争”“机动建设车”之类的名词,当然她最后也只是说“她们打过很多很多仗哦,是因为看不下去别人受欺负而打仗的。”
话是这么说,但也只是尽可能降低了战斗录像的血腥程度。那种程度的录像放在电影院里都是需要签协议才能看的血腥片,那血浆,那特效,都赶不上这录像的半根毛。
毕竟有太多东西是不能解释的,所以星野只能避重就轻。
“等等,星野前辈的意思是说,”茜香诧异道:“她们在来基沃托斯之前就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真的就是这样的呢。大叔我也感到意外呢,毕竟那时候我还打过她呢……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危险的人物。”
“上刀山下火海,为了别人不被欺负而拿起武器的大人物呢!”
这话是野乃美说的,这让秋风和枪华有些担忧,对于这些孩子们对战争的看法,可能要比二战期间那些被洗脑的孩子们差不了多少。这倒不是说她们被洗脑了,而是那种她们的头上的光环和每天都要经受的枪战的耳目渲染,让她们拥有了一种对于战争的蔑视和向往。
这是少女最不想看到的。
“这不是什么好玩的,姑娘们。”秋风伸手抚摸着日富美的脑袋,“在这里你们被子弹打是喊疼,在外面被子弹打可是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的。”
她没有直接告诉这些孩子们战争的危险,因为她明白,她经历过,她见到过,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们普遍有一种逆反心理,你越不说会怎样怎样,他们越会怎样怎样。
必须得让她们自己摔跤,这样她们才能长长记性。
和自己那迂腐的父母不同的是,少女如果作为长辈要教育后辈的话,是严重不够格的。她也明白这点,所以比起普通人那种最后找另一半过一辈子,最后生个孩子,她更习惯独自一人过日子,反正也死不了。
如果要让她教育孩子们,她更多的是让孩子们自己吃亏,等吃亏后再一点点把问题解决,最后再慢慢说这样不行,你不能这样做,再说该怎么做才没问题。趁着年轻,孩子们都是有样学样的,父母什么样,孩子们终究会刻录上父母的一点影子。
老师也对少女的话点头赞许,“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在基沃托斯这样做就可以了哦,也不要胡乱把枪对准别人,除非你遇到了危险或者是需要你拿起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