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周谨言不知道何时走了进来,手插兜倚着墙,漫不经心地看着沙发上喝醉酒的人。
那张自信张扬的脸上,唇角微微上扬,弧度有点坏坏的感觉。
“姐姐,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到这儿了。”
姜晚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闻言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叫谁姐姐呢?叫阿姨。”
周谨言“噗嗤”笑出了声,目光落在她明艳的脸上转了一圈,眼神很放肆。
“姐姐,这个婚约不公平,你应该见过我们所有人后,再确定选谁的。”
姜晚不知道,周谨言从看到他妈拍了姜晚的照片后,当天就推掉所有行程飞到港城,然后……扑了个空,紧接着又追到深城,人生地不熟还差点被他二哥忽悠走。
周谨言和周京越不一样,周京越为了一件事情可以迂回曲折,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周谨言更厉害一点,他喜欢的东西会直接上手抢,不会跟你讨价还价,更不会跟你迂回曲折。
姜晚喝多了,后面换的洋酒后劲太大,让她头疼欲裂,只是她不想让唐雪担心,更不想浪费她对自己的一番好心,所以一直忍到现在。
她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疼痛,“周谨言,你别闹了,我现在没精力和你纠缠。”
周谨言却走近她,蹲下身子直视着她,“姐姐我没闹,我是认真的。”
说完又轻轻道:“你对我们周家不太了解,现在由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下,我大哥周文博三十一比你大五岁,意味着他会比你先老,除此外他还有个死掉的白月光,难缠的小姨子,有份需要常年到处飞的工作,还有张笑的贼假的脸;
我二哥周时勉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脑瘫青梅,她虽然智商为零但战斗力爆表,小道消息他还有个跟他同居,且控制欲极强的富婆姐姐;
至于周延……一刚入娱乐圈的傻白甜,你应该不会喜欢那种傻乎乎的吧;
然后就是我们小叔周潜,他更老三十六了,而且他常年在国外,大概率是隐婚了;
最后就是我,请允许我隆重地介绍一下下我自己,我今年十八岁,国际天才赛车手,我比姐姐虽然小了几岁,但是我对姐姐的爱跟我的比赛一样激情四射,最重要的是你用二十六年纪还能尝鲜我这么水灵灵的身材,不管怎样你都是赚的……”
姜晚差点以为自己醉酒听错了,“你……你说你多大?”
“十八。”
姜晚这次听清楚了,一言难尽地看着周谨言,但看他那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周谨言则一脸期待地看着姜晚,“姐姐,你好好考虑考虑我嘛。”
“弟弟,姐姐是守法的人,不会跟未成人交往。”
周谨言还要再说什么,下一秒被人掐住了后脖颈,“谁让你在这里打扰你嫂子的?想让我把你丢西伯利亚种土豆?上一个过去的还没回来,你跟她刚好能凑一对。”
“二哥?”周谨言刚才嚣张的气焰顿时没了,“我只是跟姐姐开个玩笑而已。”
周京越才不管,直接拉开门把他丢出去给了王助理,把周谨言解决后,周京越关上门朝姜晚走过来。
此刻的姜晚柔若无骨地靠在沙发上,柔软的长发散开,双颊通红,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认出来的人是谁后,眼中瞬间有了亮光,朝他伸出手。
“周京越。”
周京越平静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叫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名字。
醉酒后的姜晚全然没有平时的清冷,温顺的像一只猫一样,红红的脸蛋透着酒晕,一看到他就往他的怀里钻。
周京越刚才在外面也喝了不少,此时酒劲也上来了,大手摩挲着姜晚的后腰,手掌变得炙热无比。
姜晚感觉有点不舒服,尝试着挪动,想要变个姿势,没动几下就感觉到了身下的男人突然僵住,混着酒气的呼吸洒在她颈侧,又烫又痒,声音嘶哑低沉:
“晚晚,别动了。”
姜晚停了下,可很快被他身上持续高涨的温度烫到了,想从他怀里钻出头来,被周京越以为她要跑重新摁进怀里。
“周京越,我好热。”
周京越低头看着她,眼底满是宠溺。
“那我帮你亲热解毒,好吗?”
“好。”
……
姜晚第二天是在家里醒过来的,脑子疼得厉害,各种模糊的记忆涌进脑子里,昨晚上,她好像看到了周京越。
客厅有声音,姜晚踩着粉色的棉拖,高一脚低一脚地扶着墙走了出去,脚像踩在云端里,软乎乎的没有一丝力气。
只走了几步,下一秒,她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一张脸在面前虚化,放大,然后清晰……
看清楚是谁后,姜晚呆住了,“周京越?你怎么在我家?”
周京越红着脸,垂着眸子,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姜晚看他这副模样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他身上,周京越还穿着昨天那件皱巴巴的衬衣,衬衣的扣子被扯掉了几口,露出了胸口上长长的指痕,那画面简直不忍直视……
看到这里,姜晚脑海里那些模糊的片段全部涌进脑海,也许是禁欲太久了,醉酒后的姜晚跟现实中判若两人,她疯狂地把人压倒在沙发上……
姜晚努力保持平静,假装忘记了昨晚上的疯狂,“谢…谢俊呢?”
周京越摸摸鼻子,“他回南城谢家了。”
“这么突然?”
周京越不自然地“嗯”了一声,“那个汤糊了,我先去看汤。”
实际上谢俊是被周京越一份文件送去了南城,一份可以让谢二爷放弃支持周文博和姜晚婚礼的文件。
姜晚迷迷糊糊点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打开手机,有几个未接电话,其中有一个是周文博的,昨天晚上打过来的,另一个是林姐。
周文博……
姜晚想起他脑子就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用情不专的自己早就配不上他了,只是这件事情还是要两个人当面才能说清楚。
而且二爷那边,她又要怎么解释,她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