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胎象虽然不太稳,但她身体素质够硬,医生说只要静心修养应该能保得住胎。。”
两人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消化着这个消息。
长安呆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脸色变幻的十分复杂。
艾米的孩子没保住,钱莉莉居然又怀孕了。
如今钱家没落,钱琳瘫痪需要她伺候,她又怀了孩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也少不了艰难,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高世国脸上满是无奈,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
“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倒是因为这个孩子的到来振作了不少,钱家电子卡本来被冻结了,看她情况特殊就给人留了十万积分。
下午钱莉莉把别墅区那些没用的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搬进了内区公寓楼,现在母女俩都被人严加看管,一步也踏不出房门。”
应长安心中波澜起伏,唇角有意似无意的勾起一抹苦笑。
“熬着吧,谁不是在熬呢,好歹钱家母女还活着,钱莉莉求仁得仁的还有了个孩子。
就是苦了艾米和李白群两个人,一个下落不明,一个…”
高世国也是思绪万千,定了定神后把A市有可能找到艾米的地方都跟两人细细说了个遍。
A市由于军方基地未对普通人开放,所以除了A市承包在基地外的简装别墅区,还有很多幸存者自发组织了难民大本营盘踞在各个小区里。
政府平常虽然会定时发放物资过去,但由于军方基地一直不开放,所以如今驻扎在A市的幸存者越来越少了,大多数人都在往官方基地迁徙。
除了小区以外就是A市避难所,基地虽然会定期过去发放物资,但里面已经自成了体系。
环境不仅脏乱差,暴乱也是经常发生。
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大多数都是底层老百姓和二道贩子在里面居住,还有那些打开门做皮肉生意的,跟贫民窟没什么区别。
最后就是A市的那几个小型黑恶组织了,虽然几个比较大的私人基地都被军队剿灭干净,但总归还有一些漏网之鱼。
他们的大本营基本都扎在郊区的农村自建房里,漂亮女人去这里找活路的话基本都能混到口饭吃,但是会发生哪些事就不用多说了。
艾米要真狠下心去了这里,如今怕是也被磋磨的不成样子了。
高世国把具体位置细细写给两人,并表示自己不日就要回c市官方基地了。
他眼神里满是期待,“你们找到艾米后会回c市吗,还是留在军方基地生活?”
应长安沉思片刻后,“不知道,暂时没想好,应该会回c市呆着吧。”
高世国听见这话很是高兴,等他离开后,两人把房车锁好闪进了空间。
长安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疲惫。
成思琛见状也是沉重的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把人轻轻搂进怀里默默的安抚着。
他提议道:“要不要喝点啤酒?”
长安往他怀里缩了缩,闻着他身上熟悉的乌木气息心里更是酸涩到不行。
随后茶几上出现了十几瓶冰镇的科罗娜和开瓶器。
成思琛微微起身把酒打开递到她手里。
应长安自顾自的大口灌着,每一口都是忍足了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感受到背上轻轻的安抚,她强忍着的眼泪终是不受控制的滑落,伏在成思琛怀里小声痛哭起来。
她已经忍了一天了,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成思琛感受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身体,眼眶也渐渐发红,愈发温柔的拍着她的背。
“不哭了,还有我呢。”
纤瘦的肩膀不停抽动着,压抑着的啜泣声听的他一阵阵心疼,几乎都喘不过来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长安终于是慢慢平复了一些情绪,缩在他怀里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他叹了口气,扶着她的肩膀把人轻轻转过来查看。
长安的两只眼皮子早已哭的红肿,眼泪仍在吧嗒吧嗒往下掉。
一向清冷的脸上此刻看上去却十分绝望无助。
成思琛抬起手,笨拙的为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眼神里满是无措与心疼。
他柔声安慰道:“不哭了,都会好的,都过去了。”
应长安痛苦的闭了闭双眼,努力忍住汹涌的眼泪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相互慰藉着,把桌上那十几瓶啤酒喝了个精光后又拿出来半箱,最后终于是把积压的情绪发泄了个干净。
...........
应长安昏昏沉沉的去洗了个热水澡,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回到房间时,见头发微湿的成思琛正站在梳妆台那儿捣鼓着什么。
她疑惑的走上前,“你干嘛呢?“
“我去仓库里找了个安神静心的熏香,你闻一闻会舒服一点。”
成思琛放下熏香,脸上透着几分担忧与心疼。
随后他走到床头柜边拿来杯热好的牛奶。
“你把热牛奶喝了再睡,头疼吗?疼的话我给你揉一会。”
应长安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双温柔与无措的眼眸,心里好像起了一阵风,温暖又酸涩,肆意又宁静,逐渐盖住了杂乱无章的心跳。
她的手不自觉抬起抚上他的脸颊,眼神中满是真挚与专注。
“成思琛,我好像很爱你。”
………………
这句话一出口,房间里霎时安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声。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的心里都狠狠漏了一拍。
成思琛身体略微僵住,眼中满是惊喜与错愕。
他半张着的嘴唇久久忘了合上,失神般的盯着她。
“长安..你刚说什么?”
应长安像是刚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慌乱的收回摸着他脸颊的手,想去拿那杯牛奶却直接被成思琛紧紧圈在怀里贴在墙壁上。
突然贴近的气息令她心跳缓了一瞬。
成思琛直勾勾的看着她,眼梢潋着薄红,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视线撞上的那一刻,应长安的心如擂鼓,手脚都不知放在何处,愣了许久才慌忙地错开了视线。
“没说什么,牛奶要冷了...”
他又俯身凑近了几分,细长的睫毛下映着一层层密密的影,注视着她的目光灼热到无法忽视。
“冷了我可以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