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墨无痕有那高深地读心术非得吐他一脸唾沫星子:胡说八道,他家小将军就每天被他思念着,不是过的很好吗?还能跟他玩失踪呢!
朝堂之上,皇帝龙晨阳见到墨无痕的到来也有一丝诧异。
“不知国师今日上朝有何要事?”龙晨阳开口问道。
看到皇上那惊讶的神情,墨无痕不禁反思起来:本座确实有些恃宠而骄了,自己来上个早朝连皇上都能表示震惊。
想来自己日后需每日随他的小将军一同上早朝,如此,便不会再令朝中众人惊诧莫名了。
此刻还是先做事,逸王爷不开尊口拉拢自己,那他就主动递上投名状吧!
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声:唉,想他堂堂国师大人,如今选个党派站队,竟还遭人家嫌弃!这还有天理吗?
墨无痕站在大殿之中,恭敬地行礼后,沉凝地说道:“皇上,臣夜观星象发现西南方有异常之象。据臣推算,此乃不祥之兆也。”
墨无痕的一句话让场中众人纷纷猜测起来,这西南方有什么?
两位皇子也是如此,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龙凌泽的面色忽地阴沉下来,不知为何,他心中竟生出一种墨无痕今日上朝就是为了算计他的错觉。
且他的府邸恰好位于皇宫的西南方。
可他分明未曾与墨无痕结怨,他应该没有理由针对他这位皇子的!
“国师可知所谓何事?”皇上有些忧心,忙问道。
墨无痕手指轻掐,那动作优雅而神秘,仿佛他真能洞悉天机。
片刻之后,他缓缓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回陛下,微臣观天象所得,西南方近日似有白虎入侵之兆。
此象对二皇子恐有不利影响,为确保二皇子安然无恙,微臣斗胆建议二皇子近期应尽量减少外出活动,深居府内为宜,以免遭遇意外之灾祸。”
龙凌泽脸黑如墨,这神棍还真是冲自己来得。
皇帝听闻,心中宽慰,想来这墨无痕是有意表明立场了。
他自然期望墨无痕能够支持自己的嫡皇子,况且龙逸尘乃是七星连珠之际降生的天选明君,未来帝位的继承人。
而今龙逸尘的魂魄已然完整。自己决不能再容忍任何人伤害他。
老二龙凌泽最为阴险狡诈,若能借此机会将他拘禁于王府一段时间,或许不失为良策。
也能让刚回归不久的龙逸尘全身心投入朝政之中,不必每天忙于应对各种阴谋。
皇帝沉默片刻,龙晨阳一脸凝重地问道:“国师,可有破解之法?”
墨无痕微微摇头,答道:“皇上,此乃天命,难以破解。但只要二皇子能听从臣的建议,深居简出个把月,或许可避免灾祸。”
龙凌泽气愤不已,站出来,对着自己父皇行了一礼后,指着墨无痕大声道:“国师莫要信口雌黄,本皇子向来行得正坐得端,怎会有如此厄运?莫非是你有所图谋,故意陷害本王?”
墨无痕神色自若,只是沉稳地凝视着他,“殿下还请谨言,臣不过是依天象所示,绝无丝毫构陷之心。臣言已至此,尽了臣子的本分,若是您不愿听信亦可自行其是,本座绝不阻拦。”
“你……”龙凌泽被他漠然的态度激得怒火中烧,可想到墨无痕往日里的确有些能耐,心中不禁纠结起来。
要他居府不出,岂不是消息滞后,朝政大事亦无法参与?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龙铭宇站了出来,他看似温和地劝道:“二皇弟莫要激动,国师也是一番好意。”
然而他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见龙凌泽受挫,龙铭宇心中欢喜,只因自己在与他合作的过程中,不知受了他多少气,还屡屡被他占尽便宜。
龙凌泽面色阴沉,狠狠地瞪了龙铭宇一眼,心中暗想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但一想到墨无痕那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高傲性子,绝非龙铭宇这等草包所能驯服得了的。
他抬头看了看上首的皇帝,心中不禁又揣测,莫非是自己的父皇知道了什么,在敲打他,故而才有了墨无痕这一出戏?
“凌王,天像之事,关乎皇嗣安危,万不可掉以轻心。你还是在府中潜心读书一月为好!”
皇上金口玉言,龙凌泽纵有万般不愿,此刻也只得强压心中怒意,毕恭毕敬地答道:“儿臣谨遵父皇圣谕。”
说罢,他缓缓起身,而后转身离去。
众大臣的眼神纷纷看向前方的墨无痕,不禁猜测这国师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若是假的又是为何?
墨无痕无视众人的视线,心想若不是逸王体内的蛊还未解,他都想直接说龙凌泽不祥了,而不是什么白虎入侵。
待龙凌泽走远,龙铭宇凑到墨无痕身边,面带讨好说道:“国师大人,这天相之说可有几分真意?”
墨无痕眼神都未送他一个,淡漠地说道:“铭王殿下何必揣度,本座所言字字珠玑。”
龙铭宇碰了一鼻子灰,对他那轻视的态度很不满意。
却不想墨无痕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只听墨无痕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皇上,依微臣之见,恐怕铭王殿下需要前往寺庙诵经一月。”他微微躬身,态度恭敬却坚定。
坐在高位之上的皇帝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龙铭宇,眼中露出一丝厌烦,这个儿子是又蠢又狠,心比天高,却是德不配位啊。
而此时的龙铭宇则瞪大了双眼,满脸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指着墨无痕大声质问道:“墨无痕,你这是何意?本王为何要去那寺庙诵经?简直荒唐!”
面对龙铭宇的愤怒质问,墨无痕却是双手抱胸,神色依旧淡然如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殿下莫急,您近日来戾气实在过重,周身已被孽障所缠绕。若不去寺庙让佛光照身、静心清修一月,怕是有损阴德,恐会有灾难临身啊。”
听到这番话,龙铭宇顿时怒火中烧,他怒目圆睁,眼中似有火焰喷射而出,咬牙切齿地道:“一派胡言!本王何时戾气太重了?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
“您此刻不就是戾气溢身吗?”墨无痕讥讽一笑,揶揄道。
国师大人的话让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龙铭宇的身上。
仔细打量一番后,不得不承认,铭王发怒时的样子当真是眼冒凶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确实如墨无痕所说,满身戾气。
站在人群中的沈从云看到这一幕,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唉,为何屡教不改?身为王者,喜怒皆形于色乃是大忌,收敛一下情绪难道就这么困难吗?
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令沈从云不想为自己的外孙说话,心想,或许让那蠢才去当几天“和尚”吃吃苦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