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了看文件夹的蓝色封面，又问道：“什，什么意思？”
张赫无奈：“你刚刚看了没啊。”
赵阳无辜地摊开双手：“刚我都拿反了。”
张赫一把抢过文件夹：“给我吧你！”
他打开文件夹，展示在自己和赵阳面前。
开口解释道：“我怀疑辰龙是诈死。”
“啊？”赵阳若有所思地伸手摸着下巴，看了看张赫，“此话何讲？”
“从头说吧......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赵阳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我、战蓝就不用说了，我们毕业后就直接参军，被分配到「隐秘」处理部可以也是巧合。”
说着，张赫眼睛上下来回打量起赵阳：“但再看看你，毕业只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就参加了「隐秘」处理部，如今还当上了司令......”
“再说田硕、唐婉欣，这些跟「隐秘」八竿子打不着的，如今都阴差阳错加入了这支队伍，你不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吗？”
赵阳点点头，试探着开口：“但据说我是太乙救苦天尊的转世，可能这一切都......”
张赫摇摇头，认真地打断道：“神话我们今天暂且不论，就说我卧底期间，得知了你们几个都加入了宁江市「隐秘」处理基地，你知道我当时在「十二生肖」里当午马，心情是如何吗？”
“如何？”
“天都塌了。”
二人互相笑了笑，张赫再次开口。
“因为我们几人在高中的同学关系，我相信辰龙不需要多久就会查明我的身份，然后他会义无反顾地直接处理掉我这枚钉子。”
“但你并没有出事，不是吗？”
张赫点点头：“那是因为我的直接联系人，也就是故去的玉姝总司令，她竟然命令我继续坚守在「十二生肖」内部，做我的午马......”
“......而且玉姝十分笃定，说辰龙肯定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赵阳皱了皱眉，脸上也是写满了不解。
“起初我也不理解，但我还是半信半疑地留在了「十二生肖」，再后来我发现辰龙确实没有找过我，而寅虎和其他生肖对我的身份显然已经知晓，但却也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这种感觉很怪......就像是......一个众人皆知的「透明卧底」？”
赵阳抱起肩膀，深吸了一口凉气：“确实有点儿怪哦，是不是辰龙留着你还有用呢？”
“或者......他对你有所忌惮？”
张赫在司令室内踱着步子，摇了摇头。
“不，辰龙做事从来没有忌惮，又或者说......他完全不用有忌惮。”
赵阳顿了顿：“为什么？”
张赫解释道：“辰龙之前给我们讲过西方的「神明」势力，大致可以分为三方......”
“一，便是克洛诺斯打造的奥林匹斯圣殿，以宙斯为首的十二宫「神明」......”
“二，则是亚当夏娃的伊甸园，其中不乏死神撒旦、大天使长米迦勒这般的强力神明......”
“而三，便是实力相对最为弱小，尚仅存奥丁、索尔、洛基三神，几乎要覆灭的阿斯加德。”
赵阳微微点头，但却未能完全明白张赫的意思。
“辰龙给我们证实过，这些「神明」都像我们的天庭一样，因为某种传说被封印在了他们的神殿内......”
“就像宙斯他们，是因为被潘多拉魔盒内的「沉睡」魔气给永远封印在了王座之上。”
“这些神明若是想要重返人间，只有两个办法。”
赵阳看着张赫右手比划着的剪刀手，若有所思：“什么办法？”
“一就是转世轮回，但那样自己的神力将会完全消散，只有重返神界才会恢复......”
“二便是在人间给自己的「神魄」找寻一个「介质」，通过「承接」来到人间。”
赵阳眉毛拧成一个麻花，忍不住吐槽道：“听起来有点儿邪恶啊。”
张赫点了点头：“所以，那天除了被辰龙复活的克洛诺斯之外，其他神明应该只是一抹「残影」。”
赵阳的嘴鼓成一个圆，早在吴道子用「画家」召唤酆都大帝时，就用过类似的招式，召唤「神明残影」。
“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赫的表情变得阴沉，深吸了一口气，款款说道：“我想说，辰龙之前就曾凭借一己之力，斩杀过一位西方的「神明残影」。”
赵阳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谁？”
“阿斯加德的死亡女神。”
张赫解释道：“你也知道辰龙的「万物归一」吧，他可以在这个领域中随意使用领域中的「原」，当他集齐「十二生肖」中的所有能力后，他便于天神无异。”
赵阳吞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突然冒出了独孤月的身影，一个人仅拥有两枚「原」的实力便已经那么恐怖，若是十二枚......
“我当时时常感叹，若是每一位西方「神明」的能力都如同辰龙那般恐怖如斯，那么这个仗......真的是没法打了！”
赵阳挠了挠头：“不至于吧，他有那么强吗？”
“一定有！”张赫笃定地点点头，样子完全不像是开玩笑，“不管有没有被证实，「原」的能力是会逐渐成长的，而辰龙已经活跃了几十年，「万物归一」也在他的手里战斗了几十年，这个量级......”
不用张赫提醒，赵阳内心也早已知道了这一点。
就说他的「画家」，之前被稻草人的攻击就能打破，到如今竟能接下「神明」潘多拉的求生一击，这其中的成长必定是飞跃的！
赵阳看了看张赫：“你是说......”
“对！”张赫点头，二者的内心此刻都有了答案。
若是辰龙的实力如此恐怖，那么当天他就算一心求死，也一定能将后土娘娘和地府的「神明」造成不小的打击才对。
二人对视着，防空洞司令室内鸦雀无声。
沉默了许久，赵阳才开口打破，他低声开口道。
“除非辰龙真的是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