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两人顿时喜笑颜开,原本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不少,那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下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自己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其中一人只感觉身旁的同伴身子猛地一震。
眼睛翻白,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四肢胡乱地挣扎着,不过片刻工夫,就没了动静,彻底瘫倒在地上。
剩下的那个使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
他慌乱之中,下意识地连忙躲在女眷的身后,双手紧紧抓着女眷的肩膀,把女眷往前推了推,试图用女眷的身体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致命危险。
而那被当作人质的姑娘,原本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温热的血腥子溅到了她那白皙的脸上,她只感觉脑袋 “嗡” 的一声,眼前的景象仿佛变成了最可怕的噩梦。
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嘴唇也不停地颤抖着,随后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啊” 的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紧接着两眼一翻,整个人便晕死了过去。
仅剩的使者,推开晕倒的女眷,惊恐地张望着四周,寻找掩体,嘴里还念叨听不懂的脏话,只是那声音因为过度的恐惧,已经变得沙哑又破碎。
可狠的汉人果然阴险,他居然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到,空有一身蛮力,却没施展的空间。
陆唯身姿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树上,寻得一处隐蔽处后,小心翼翼地将狙击枪安置妥当。
他的目光冷冽,透着久经沙场的锐利,那紧握在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
不远处那家伙满脸写着不服,那副嚣张模样,就像一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陆唯心头的怒火。
在这种人身上白白的浪费一颗暗器,那才真的可惜!
他身形一动,决定上前好好教训此人一番,让其知晓厉害。
那人躲在一棵饱经岁月沧桑的老树墩后面,许久都没有动静,此时正猫着腰准备偷偷溜走。
可他哪能料到,刚一挪动身形,抬眼便瞧见一双破旧布鞋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视线顺着那布鞋缓缓上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脏兮兮却透着几分英气的脸庞,陆唯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看似天真无邪的笑意,毫无攻击性。
那人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弄得一愣神,下意识也跟着呆呆傻笑了一下,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脚跟还没站稳,身形尚在摇晃之际。
陆唯猛地一个箭步上前,砂锅大的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如同一发炮弹般砸向对方脸颊。
“砰” 的一声闷响,那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再度狼狈趴倒在地。
他反应过来,陆唯是来找茬的,顿时火冒三丈,嘴里叽里咕噜冒出一串含混不清的咒骂,踉跄地站起来,擦了一下嘴角的湿意。
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陆唯,啐了一口口水,两人瞬间扭打作一团。
起初,凭借着壮硕如牛的体形,他还能与陆唯过上几招,拳风呼啸,你来我往,可不过片刻,局势便急转直下。
陆唯身形灵活得如同水中游鱼,闪转腾挪间,招招凌厉,直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对方只能被动挨打。
对方眼见着陆唯步步紧逼,那架势分明是要将自己往绝路上逼,当下心一横,眼露凶光,猛地探出右手,一把攥住腰间佩刀的刀柄。
“噌” 的一声抽刀出鞘,刀身寒光凛冽,在斑驳的光影下闪烁着森然冷意,一道夺命的闪电,裹挟着呼呼风声,径直朝着陆唯劈砍而去。
来势汹汹,像要将陆唯这碍事的人一刀两断,以泄心头之愤。
陆唯神色未改,眼眸中透着几分轻蔑与淡定,身形仿若鬼魅,脚尖轻点地面,侧身一闪,那凌厉的刀风仅仅是擦着他的衣衫掠过。
两人瞬间陷入缠斗,你来我往,刀光交织闪烁。
几招过后,陆唯只觉对方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味地凭借着一股子蛮力和手中那把利刃负隅顽抗,着实恼人。
他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耐,暗暗运转体内雄浑内力,只见周身气息陡然一变,原本平和的气场此刻变得汹涌澎湃。
内力汇聚于他的双手之间,手掌瞬间青筋暴起,充盈着磅礴劲道。
陆唯瞅准对方招式中的破绽,脚下步伐陡然加快,如离弦之箭欺身而上,裹挟着内力的双拳快若流星,精准无误地直击对方手肘要害之处。
“砰” 的一声闷响,对方只觉手肘处传来一阵剧痛,像被重锤狠狠砸中,手臂瞬间一麻,那原本紧握佩刀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松开。
佩刀 “哐当” 一声坠落在地,虎口更是震得开裂,鲜血缓缓渗出。
又是两声惨叫,两颗牙齿裹挟着鲜血飞溅而出,此时的他满嘴是血,模样凄惨至极。
陆唯却没有半分停手之意,手上劲道愈发狠辣,一边凭借着绝对优势武力压制,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害人是吧!到现在还不服气是吧!”
那人被揍得实在撑不住,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磕头求饶,满脸惊恐与绝望,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陆唯微微歪了歪头,额前碎发滑落,遮住那深邃双眸的一角,衬得他此刻模样邪魅至极。
地上光影一闪,一道寒光如电般划过那人脖颈,刹那间,鲜血四溅,一朵罪恶之花在这荒林之中肆意绽放,生命于这瞬间戛然而止。
静谧的使团营地中,主营帐内,袅袅青烟自那精巧的香炉中悠悠升腾而起,似灵动的丝带,在空中蜿蜒、舒展盘旋。
正在打坐的凌川瑛子缓缓睁开双眼,幽蓝如深邃湖水的瞳孔,奇异光芒一闪而过。
她素手轻抬,指尖在身侧,精准无误地拿过琵琶,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如,紧接着,身姿轻盈地迈出了帐篷。
帐帘被轻轻掀起,又悄然落下,带起细微的簌簌声响。
守在帐篷外的随身女眷一直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懈怠,见主子出来,赶忙疾步上前,屈膝行礼,神色间满是恭敬与担忧。
两人凑近,压低声音,开始一番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