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定中,廷达罗斯猎犬只能通过不大于一百二十度的角,所以想要摆脱它们只有两种办法,要么推出房子,要么把房间的棱角变得大于一百二十度。
“还有凝胶魔药了吗?”
查克维尔斩出一刀,强势的风压划破猎犬的舌头,淡蓝色的腥臭液体喷洒而出,“我这里有。”
子弹压入弹舱,方觉踩着朝自己冲来的猎犬冲天而起,手指勾动扳机,子弹伴随着火舌喷吐而出,轻而易举的刺入猎犬的身体中,湛蓝色鲜血随着呼哧呼哧的粗气四溅,
可即便如此,猎犬的生命力也没有任何衰减的迹象。
“还有几个墙角?”
“五个。”葛川拉着绳索在狭窄的空间中飞速穿梭,“方觉,剩下的交给我吧,你去控制升降台。”
葛川的职业为【游侠】,下位序列【骁行】,作用为加快自身与载具的速度,而这个载具也包括钩索与飞爪。
接过查克维尔递来的凝胶药剂,葛川拉着绳索飞身而起,几只猎犬早就注意到了这只在它们头顶荡来荡去的大黑耗子,眼看他手里拿到了药剂更是群起而攻之。
“所有人注意,保护葛川释放药剂。”
查克维尔右手虚空抓握,一把冲锋枪便出现在掌心之中,这也是【皇帝】下位序列的能力之一,身后的雷克教授心领神会,立刻施展火附魔结界,周围众调查员的武器上都浮现出赤色火光。
……
仅仅隔着一层木板,苏晓诗悠闲的漫步在书架之中,时不时翻开一本落了灰的古籍,扫视其中的文字。
“还没有找到吗?苏苏,我早就说那传闻都是骗人的,怎么可能有那么玄乎的东西……”
“嘘。”苏晓诗突然将手指竖起。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闭嘴,你在这儿影响到我了。”
“你……我……好好好,我不理你了……”苏晓诗白了身边的花木玲子一眼,
“这里这么多书,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间找到答案,你要是觉得无聊,就上去跟皇帝它们打架去。”
“我可没说……”
……
再往下一层,陈默四人刚踏入宫殿内便感觉有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吹的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嘶,好冷啊,陈默,你冷吗?”
“……”
“调查队真的来过这儿吗,怎么总感觉这里阴沉沉的。”
陈默俯下身,拾起掉落在地毯上的弹壳,其中有烈风炼金子弹,也有炎息炼金子弹,明显是密大调查队的杰作。
“这里的地毯上有很多兵刃的痕迹,看来调查队在这里经历了一场苦战。”
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血腥味,令陈默诧异的是这里的地面上居然没有任何尸体,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陈默瞳孔中也闪烁出耐人寻味的色彩。
“林易,小白,你们去找找上去的路,这第一层虽然已经被清剿过了,但难免还有漏网之鱼。”
陈默拔出太刀划破手指,在地上迅速绘制出一座魔阵。
“哇,陈默,我发现你真是无所不能,像魔阵啊,魔咒啊什么的吗连魔咒师都没办法轻而易举的释放,你却能这么随意的施展,啧啧。”
“这种监察魔咒是最简单的魔咒,是个人就能释放,至于魔咒师,人家可能是现场手搓火球的,这我可做不到。”
监察魔阵朝四周散发出黄色光芒,陈默手里拈着太刀,眼神犀利,一时间,就连林易和钟小白都有些害怕。
“是发现什么了吗,陈默?”
“陈默,你的表情怎么突然僵住了,你说话啊,发生什么了。”
林易手忙脚乱的端起步枪,推弹上膛,钟小白也举起圆锯,打开开关,刺耳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大殿。
陈默举起手,脸色逐渐狰狞,只见他一只手紧紧攥着太刀,脸上也开始不断战栗。
“到底怎么了,陈默?你说话啊。”
陈默张大了嘴巴,可就在身边几人一脸紧张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话时,却见陈默突然瞳孔猛缩,随后狠狠打出了一个喷嚏。
“阿秋!!”
打完喷嚏后,陈默揉了揉鼻子,“监察魔阵什么都没发现,散了吧散了吧,调查队清理的很干净,是我多虑了。”
“特么吓老子一跳,陈默,我打死你个……”
“别动手,别动手,林易。”
陈默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径直走向面前的楼梯,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踩上去,脚下就传来一阵清脆的木头断裂声。
“不是吧,点这么背。”
在林易几人的叫喊声中,陈默直接向下坠去,在半空中时,西罗蒂尔瞬间覆盖全身,陈默调整身形,以一个很潇洒的姿势砸落在地板上。
抬起头的瞬间,陈默便忍不住后退几步,他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一般,有些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温迪戈】伊塔库亚,常常被包裹在一团无形的风暴中,没人见识过它真正的样貌,可通过它留在世上的风之子,我也能推测出一二。”
陈默望着不远处那座囚笼中的王座,座椅上钉着一具枯骨,从外形上来看与人类骨头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那具枯骨的头骨部位长着两只往外刺出的牛角。
不久前,陈默曾在觐见之路中遇到了旧日支配者伊塔库亚,尽管作为人类的他无法正面看清旧日支配者的容貌,但他仍旧记住了对方头顶那双标志性的牛角。
“伊塔库亚……的尸体?”
陈默忍不住往前踏出一步,尽管周围镂刻的雕痕里喷吐出刺骨的寒风,但这对身负诅咒的陈默而言完全没有威胁。
“喂,陈默,怎么回事,好冷啊。”身后,钟小白也从上面跳了下来,不过这次陈默却只是转过头,冷冷的嘘了一声。
“别过来,小白,这里应该不会很安全。”
越是靠近枯骨,陈默就越感觉有一股热意在体内流淌,似乎是自己身躯内的鲜血与伊塔库亚的骨骼产生了共鸣,
“囚笼的钥匙,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