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职业【不死人】,一共有四条下位序列。
在第一次旧日演变前,幻梦境曾有过统一的王国,其名瑞尔斯,
奇怪的是,第一次旧日演变后,瑞尔斯王国的皇室成员全都离奇失踪,没人知道它们去了哪里,就连这个国度存在过的历史也被古神们自神秘典籍上抹除。
“我是神话职业【不死人】拥有者,拥有第四下位序列【孤独封锁繁星】,我的体内封印了古神丢失的人性,所以不死。”
面前的水生女淡定的开口,
“既然你是不死人,那为什么会被焚烧人体的味道吸引出来。”
“你觉得呢?”
“馋了?”
“……”水生女虽然没有说话,但陈默能从她的脸上读到无语两字。
“只是在为这些不幸的人悲哀罢了。”
“但我很好奇,你不是神弃者,为何能看到我?”
陈默指了指脸上的血迹,“涂了神弃者的鲜血就行,不过我也不是信仰者,我来自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别逗了,亚特兰蒂斯已经沉没了无数个世纪,怎么可能有外人进入。”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从西罗蒂尔的身躯中掏出了一个黄金水壶。
“认得这东西吗?”
“黄金水壶?!”
水生女瞳孔猛缩,“你在哪里得到的?”
“亚特兰蒂斯,行船无法到达之处,九神庙朝礼,因而九拜而入。”
陈默并没有解释自己从哪里拿到的水壶,而是看似随意的说了串毫无关联的话,“现在请回答我问题,亚特兰蒂斯,是否已经毁灭?”
水生女被陈默的架势噎住了,但不等她开口,陈默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不要欺骗我,它能看清一切谎言。”
“是的,如你所言,亚特兰蒂斯早已毁灭。”
“那么,这座城市因何而存在?”
“先生”水生女指向天空,“您知道,亚特兰蒂斯的拉莱耶城是伟大的旧日支配者克拉辛长眠之所,所以这个地方就是克拉辛的梦境。”
“那边界的循环?”
“长眠在此地的古神不止克拉辛,那循环的边境就是古神梦与梦的边界。”
“那么,梦境之外究竟是什么?”
“无边的废墟,古神的尸体,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陈默刚要开口,却又被水生女阻住了话头,“不要去想梦境外的东西了,在这里待着不好吗,
好好想想,在梦境中,你是第一阶级的信仰者,你能得到任何在外面轻易无法得到的东西。”
“为什么还要冒着死亡的风险回到外面的世界?”
陈默微微一笑,“你说的都对,这个世界的确很美好,克苏鲁怕我孤独甚至还给我配了一个傻傻的青梅竹马。”
“但我要说……这个世界没有她。”
陈默抬起头,在得知真相后,他能清楚的感受到世界的边境正在不断的虚化,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同样,也永远不会有人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所以……这个世界没有必要存在。”
声音响起的瞬间,阵阵雷鸣自空中响起,水生女顺着他的视线抬起头,瞳孔平静而悲伤。
“发生什么了?”
贝蒂娜惊讶的抬起头,那盘旋在空中的风暴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恐怖景象,划破夜空的天雷乍亮,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碎这片帷幕,
陈默回到了陆地上,贝蒂娜和阿伟都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阿伟,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水生女,恨不得将其整个吃掉。
然而他们的手却在触碰到陈默时直接穿了过去,陈默慢慢走到超跑旁,将其再次保存进西罗蒂尔体内。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陈默转头说了这么一番话,“但厄尔多是真的,贝蒂娜,我把他还给你,在那些已经有结果的历史里,虽然我看不到你们的结局,但我希望那是好的。”
话音落下,陈默整个人缓缓升起,朝着天空的方向飞去,
“而我也要去找寻我喜欢的人了,我说过的,不管她去到哪里我都会找到她,即便是要横穿整个世界……”
“厄尔多。”
贝蒂娜难以置信的望向天空中的背影,“祝你好运。”
天空被撕裂了,泣下血珠如雨,陈默坚定不移的踏入那片未知的黑暗中,他曾经也如这般踏入过许多危险重重的地方,
有时是为了调查任务,有时是为了寻求真理,有时,只是因为一时的善念。
而现在,陈默的每一步都为了自己……
“!”
隆隆炸响的炮仗声让刚从梦境中苏醒的陈默以为过年了。
“拦住她,”
“小样,哪里跑。”
陈默刚睁开眼,身边的墙壁就被人一拳砸穿,紧随其后,身披黑衣的女人从他头顶掠过,带起一阵风信子的味道,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黑漆漆的霰弹枪,陈默下意识伸出双手挡在眼前,包裹掌心的西罗蒂尔分化出触手向前刺去,将持枪者捅了个透心凉,
“血肉神教?”
陈默看到了死者身上的义体,他拔出太刀疾风一般杀进信徒的阵型当中,
“全体注意,有新的敌人出现了。”
话音刚落,通风报信者的喉管就被一刀两段,鲜血顺着刀身流淌,又被陈默看似随意的一甩,却精准无误的迷住了两个准备朝他开枪的信徒的双眼。
“西罗蒂尔。”从脚下弹射出的触手让陈默的加速度奇快无比,就在他的长刀即将收割面前信徒的生命时,一阵虚幻的紫色光芒却从对方眼中一闪而逝,
【幻术师】,第三下位序列,虚化!
信徒四处躲开,无数拉莱耶语字符在他们掌中瞬间亮起,紧随其后,巨大的奥数囚笼凭空生成,将陈默死死封锁其中,
“反制魔药,等等,用完了?”陈默一掏口袋,然而他现在却已经没有能来反制魔阵的魔药了。
“开始对比数据库——是调查员陈默,杀死奥西里斯主教的凶手,信徒们,看来我们抓到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领头的男人张开双手,发出极其猖狂的笑声,陈默对着面前的囚笼连续挥刀,但却仿佛砍在了磐石上,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