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一座隐蔽的房子前。
这里的环境比起英国来还不错,更别说房子的周围还布满了魔法阵让这里始终保持四季如春。
一个头发花白但看起来很有精神的老头高兴地出来迎接邓布利多。
他们互相拥抱了一下分开,塞勒妮也还没见过邓布利多这么开心。
“哦!阿不思!好久不见了!”
“哦,是的,我这次给你带来了一个学生,很有天赋的那种。”
邓布利多眨眨眼,和这个老头开始互相寒暄起来,身后的屋子里还坐着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她注意到了塞勒妮投来的目光,温和地朝她笑了笑。
“所以……是你之前来信里说的那个孩子?”
“是的,老尼可,你可以跟她聊一会,我还有事就先回霍格沃茨了,下次再和你聊。”
塞勒妮敏锐地听清楚了邓布利多对这位老人的称呼,尼可。
要知道,能和邓布利多相识的炼金术士并且被叫做尼可的就只有那位了。
成功研制出魔法石,实现了长生不老的伟大炼金术士——尼可·勒梅
塞勒妮激动不已,眼里透露出兴奋的光芒,邓布利多走后,尼可·勒梅转过头来微笑着招呼她过去。
“你是一个塞尔温。”
“是的,先生。”
老尼可哈哈的笑了两声,缓缓走到她身后拍了拍塞勒妮的背,示意她放轻松。
推着塞勒妮向房子里走去,嘴里还在不断介绍。
“我和我的妻子佩雷纳尔就居住在这里,我想你应该是带齐了东西的……嗯,塞尔温啊……”
老尼可的话语中满是怀念的味道,他们进入了房子内部。
佩雷纳尔已经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茶点,拉开椅子让二人坐下。
塞勒妮谢过佩雷纳尔后坐了下来,尼可·勒梅坐在对面看着她,眼中带着审视与期许。
“孩子,你既然能通过阿不思的介绍来到这儿。”
“想必是对炼金术有着浓厚的兴趣,并且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天赋。”
塞勒妮端坐着连忙点头,“是的,先生。”
“炼金术并非是简单的将物质进行转化,它更是一种对生命、魔法奥秘探索的方式。”
塞勒妮认真地听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老勒梅。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强大的魔力波动,但这只是基础。真正的炼金术需要耐心、天赋以及……一颗敬畏之心。”
老勒梅说完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塞勒妮。
塞勒妮接过点心,轻声道:“谢谢先生,我定会牢记于心。”
佩雷纳尔这时温柔地开口:“孩子 别太有压力,塞尔温在炼金方面的天赋倒是不用担心。”
甜腻的口感在嘴里炸开,预料之外的美味,塞勒妮惊讶地挑眉。
“您和先生看起来都对我的家族很了解?”
老勒梅和妻子相视一笑,最后还是由老勒梅来叙述那段往事。
“是的,在我年轻的时候,曾有幸得到过一位塞尔温家族的炼金术士的指导。”
“那还是我在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求学的时候,也就十几岁的样子。”
“虽然我很想称呼她为老师,但很可惜我们只认识了两年,而后她便去世了……唉……”
老勒梅说到这里叹息了一声,浑浊的眼眸里充满了怀念与惋惜。
“她?”
“是的,你如果读过《炼金术历史》就应该听说过她的名字。”
“卡斯帕·塞尔温”
——————
在尼可·勒梅还年轻时,曾前往法国的布斯巴顿魔法学院求学。
一年级放假回家时遇到了志同道合的老师——那是一个银发蓝眼,性子温和的女人。
她和她的丈夫热情地招待了当时的小勒梅,毫不吝啬将自己所学的知识教给了年轻的小勒梅。
每当尼可·勒梅放假之后就会去寻找卡斯帕和她的丈夫研讨炼金术。
自诩为天才的勒梅很快就在这方面如鱼得水学到了精华。
他研究出了一个成功的防护类炼金物品,兴奋的他拿着成功品迫不及待想要给卡斯帕观赏一番。
即使卡斯帕从未要求过小勒梅称呼她为老师,可尼可·勒梅的心底早已将这个温柔的女人当做了自己的老师。
小勒梅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那是1340年的某天,他兴奋地跑去找卡斯帕想要给她看看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
可刚到周围,他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浓稠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当时的麻瓜社会厌恶巫师,于是他们开始了臭名昭着的——‘猎巫运动’
那位面上永远带着微笑,绅士礼貌的男士此刻闭上了双眼。
他的面色是死寂一样的白,脖子被利器割开,干涸的血液凝固在了皮肤和衣服上。
原本浅色的衣服被大片的鲜血浸染成深色,手无力的垂着。
他就这样躺在卡斯帕的怀里,那位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脸上满是哀色。
伤痛溢满了那双天蓝色眸子,宵色一闪而过,卡斯帕只能勉强对小勒梅扯出一个微笑。
她温柔地一寸寸抚过丈夫毫无生气的脸庞,倏然笑了。
卡斯帕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项链,那是她丈夫送给她的,上面挂着一颗栩栩如生的小鹿吊坠。
笑声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卡斯帕将项链攥到丈夫手中。
“那些……不知所谓,低贱的,肮脏的麻瓜们……”
“亲爱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等我……”
卡斯帕不顾血污,将脸靠近丈夫轻轻蹭了一下,随后看向被惊吓住的小勒梅。
“啊……是你啊。”
她起身慢慢将丈夫平放在地上,细细整理好他的衣襟。
卡斯帕转身从一个隐藏的橱柜中拿出了一本笔记递给尼可·勒梅。
“快些走吧……将炼金术发扬光大,凭你的天赋是可以的……”
尼可·勒梅拿着那本笔记僵硬地离开了,走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
晶莹的泪珠顺着沾染上血污的脸颊缓缓下坠,卡斯帕在哭泣。
尼可·勒梅恭敬地鞠躬随后快速离开这里,他知道那些‘猎巫者’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
而自己绝不是对手,他只能在心底喊了一声‘老师’。
卡斯帕眷念地将目光投向已然死亡的丈夫,内心逐渐失落起来。
“哥哥……我要他们付出代价。”
另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里响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