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在危急关头,朱友乾惊险躲过。
虽然鬼甲年的腹部有魂魄和力量在不断地往外溢出,但是朱友乾也没办法去吸收那些玩意儿,也许还是因为李靖先前的法术压制,为了不让自己走火入魔,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还是只有继续逃命。
此刻的鬼甲年似乎到了丧失理智的状态,他只盯着眼前的朱友乾,却把边上的李靖给忘到九霄云外。
就在愣神之间,李靖逮住机会,迅速冲到鬼甲年的脚下,然后他掏出驱鬼符,想要将其贴在鬼甲年腹部那个缺口上,却始终没办法,也许是自己现在体力减少太多,或者是鬼甲年对于自己弱点的极度掩护,每次要中招的时候,他都会伸手过来将那里捂住,最后使得李靖功亏一篑。
随后鬼甲年会反手朝向李靖这边狠狠一下,且力度甚猛。
李靖虽然目标是鬼甲年的那个缺口,但是他眼观四海耳听八方,随时都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特别是鬼甲年的反击,他每次都能做到快速躲闪。
所以鬼甲年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将其怎么样,想要抓李靖却又抓不住,如果自己停下来,朱友乾又会前来挑衅,他自然是怒火万分,最后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到朱友乾的身上,紧接着鬼甲年又会继续朝着前方迈进,他不断地伸出爪子去拍打朱友乾。
朱友乾只能使出吃奶的劲头拼命地逃。
那些被鬼甲年强大力量炸出来的石头土块四处乱溅,好些砸到朱友乾的身上,痛得他惨叫不已,他用隔空传音大叫道:“前辈,还没搞定啊?”
李靖此时也很痛苦,因为他还真的靠不近鬼甲年腹部的缺口处,只能在外围时不时搞个偷袭之类的,而鬼甲年似乎对自己的那个伤口还是有很强的防御意图。
此时的鬼甲年还在继续往前追赶朱友乾,且不断地吸收力量,突然之间,从远处传来阵阵微弱的惨叫声,和先前周月母女的惨叫声非常像,他不由得愣了一下,停住脚步,转头四处看,刚才母女俩的魂魄不是都已经消散了么?
突然之间,李靖想起了什么,他大叫道:“小伙子,往那边,跟我来。”随后他便朝向之前潭水的方向冲去。
朱友乾哪敢怠慢,他也迅速转过身,从鬼甲年身子边上绕了过去,紧紧跟在李靖的身后。
鬼甲年虽然有些半丧失理智,但是他的目标似乎锁在了逃命的朱友乾身上,等对方转身逃走的时候,鬼甲年也跟着一块儿转过身,然后追了上去。
朱友乾紧紧地跟在李靖身后,大叫道:“前辈,您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李靖哭笑不得:“你这臭小子简直没大没小,什么馊主意?”
朱友乾叹道:“您老人家每次都想出一些奇怪的点子,最后又不能实现,所以不是馊主意还是啥?”
李靖气得够呛,那胡子都要给吹飞了:“既然你觉得我的方法没用,那就你自己去对付那家伙好了。”
朱友乾打着哈哈:“开玩笑的,前辈别介意,只是咱们去那个地方又要干嘛?”
“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晓得了,到底要干嘛?等过去了再做决定吧。”李靖倒是脚下不停,一副很既像是肯定却又不完全肯定的表情。
朱友乾嘀咕:“自己也没搞清楚,当真是不靠谱。”
魏溪雨骂道:“师父让你去你就乖乖地跟着,别在那里唧唧歪歪,他老人家肯定有自己的办法。”
朱友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很快也就把这种疑虑放下,因为鬼甲年已经冲了过来,狠狠一爪朝着这里拍下。
李靖赶紧拉着朱友乾,躲开了鬼甲年的那一下。
大家都不开腔了,继续往前,速度尽量加快。
前方再次传来先前类似周月母女魂魄的惨叫声,虽然很微弱,却也能够听得到,朱友乾想起刚刚在外面所听到的,似乎也回过神来,他赶紧加快了自己的步子,尽量跟在李靖的身后。
鬼甲年在后面紧紧追赶,和他们保持着距离,却又追不上。
目的地也就是通往先前潭水那里的山洞,由于先前的崩塌,很多地方都被大石挡住,不过好在还有很窄的路可以通往前方,在李靖迅速钻过去之后,朱友乾也紧紧跟在后面。
二人都有些心惊,如果前方的通道彻底被堵死的话,那后果也不堪设想,不过好在即使很多地方堵得再严重,倒也剩得有经过的地方。
鬼甲年在后面紧紧跟随,他的到来基本上把那通道彻底给毁掉,由于他的身子高大,最后是直接破坏洞穴,两爪往前挖过,有些地方直接弄出巨大的洞,有些地方被他一触碰,彻底崩塌。
过了好些时间,李靖二人终于来到了潭水所在的那个空间,而此时的光屏障似乎已经消失掉,也不晓得是不是跟先前鬼甲年在这里施法有关,两人顺利冲到潭水跟前。
李靖看到前方漂浮着的两条鱼,他迅速冲上前,将那两条鱼抓在手里,把其中一条扔给朱友乾。
朱友乾虽然没搞明白什么意思,但他也迅速接着。
此时的鬼甲年也正不断地破坏着后方的山洞,其身子跟了过来。
李靖高举手里的鱼,大叫道:“站住!”
鬼甲年虽然有些迷迷糊糊,但是他一看到这两条鱼的时候,顿时愣了一下,迅速刹住脚,只是他停下的时候,其身子似乎因为惯性还在继续往前,朝着李靖所在的位置扑过。
李靖赶紧躲开鬼甲年。
而鬼甲年正好撞到前方的山壁,竟然将那里撞碎,他有些晕乎乎地,脑袋暂时卡在山壁的缝隙当中,而那裂痕往上延过,还带出好些大石,纷纷朝着下面掉落。
掉到鬼甲年身上的大石有些碎裂,有些索性朝着边上滚落,当然还有部分朝着朱友乾和李靖的头上飞了下来。
朱友乾只能不断地躲闪。
李靖倒是不慌乱,他伸出另外一只拳头将眼前的大石击碎,接着不断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