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三分之一的蓝玉看得目瞪口呆,随后他赶紧跳起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好些步子,且死死地盯着前方。
此时的魏溪雨两眼有些发着红光,面目狰狞。
她的脑海当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画面,其中有一个小孩,似乎很熟悉,却又不熟。
同时还有自己,只不过穿着和现在有些不大一样,像是铠甲一类的。
四周还有不少的乌鸦展开翅膀四处乱飞,同时发出呱呱声响,很是令人不适。
而这些画面在快速闪过之后,一股杀气袭来,原来是那三分之一的蓝玉所发出的。
他先前因为被突变的魏溪雨给暴击,随后又见到对方那古怪的模样,自然吓住了。
当然惊吓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很快这部分蓝玉便回过神来,跟着使出最大的力道,张开那长长的指甲,朝向魏溪雨的要害处狠狠地戳了过来。
魏溪雨来不及躲闪,直接中招,她虽然难受,但是此刻对外界的杀气还是有反应的。
当她感觉到不对劲,身体里面的那些强大气息很快便聚集到前方三分之一蓝玉所指的位置,形成了一个耀眼的光圈。
那三分之一蓝玉的手指被光圈包围着,很快他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着自己这里狠狠地反击过来。
随后这力道不仅仅是击中他的手指,同时袭向全身,他站立不稳,整个人往后摔倒。
那些力道就在这部分蓝玉的身上不断地暴击着,过了好些时间才逐渐停下来。
“这臭丫头什么时候获得这么可怕的力量?感觉和这个地方的很像,难道是直接吸收的?”
三分之一的蓝玉恨得咬牙切齿,此刻的他身上好多地方都看起来一片破碎。
他不得不运气使其逐渐恢复过来,同时他也尝试着看看能不能将这困鬼湖的力量收过去。
和先前的分离之阵不大一样,似乎蓝玉并不能使用困鬼湖的力量,他想要将其吸收,反倒被这里的力道给死死压住。
或许此处的属性本身就是压制鬼灵类的,他并不适合呆在此处。
一想起这个,他就有些心惊胆战,准备起身逃跑,却被迎面而来的魏溪雨狠狠一下,顿时有些动弹不得。
魏溪雨的脸看起来更是扭曲狰狞,她发出古怪的笑容,慢慢地走上前,准备对着地上这三分之一的蓝玉使出最后一击。
三分之一蓝玉吓得要命,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尽量跟前方这可怕的女子保持着距离。
说来也怪,魏溪雨似乎力量使用过度,加上这里困鬼湖的外部力量又不断地往她身上依附而来,她很快便感觉到再次的难受异常。
顿时她两手捂住脑袋,发出凄厉的惨叫。
过了些许,魏溪雨的身子幻化做一道光芒,这光芒被外部力量使劲地拉扯着,如同是面条一般,随后朝着困鬼湖中间的位置飞去,跟着便彻底消失掉。
四周一片混沌状态,也不晓得过了多久,这些乱七八糟的光芒逐渐幻化成为了具体的形象。
只不过这里并不是什么绝美的世外桃源,反倒像是战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各种尸身,有士兵的,也有百姓的,模样凄惨,看得出来这里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此刻的魏溪雨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重,浑身剧痛,呼吸也有些不大顺畅。
她定睛一看,自己竟然身穿铠甲,左手拿着一柄断了半截头子的长矛,右手握着一柄带着许多缺口的剑,身上都是伤。
而且从胸口穿过来的两个箭头来看,她的后背应该中了两箭,想要将其拔出似乎也很难,目前的自己强撑着,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去。
她的脑袋里面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意识,自己好像是一个士兵,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场对抗。
很多同伴都丢了性命,敌方的人同样也死得差不多了。
而此时的自己像是杀红了眼,不仅仅干掉了敌方的士兵,而且还赶到对方所管辖的村庄处,心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看到活物就忍不住下手。
前方一个角落里面蜷缩着好些老弱妇孺,个个都在那里瑟瑟发抖。
魏溪雨慢慢地走过去,她举起长矛,准备对着眼前的这些无辜之人狠狠地刺下去。
“住手!”
一个小男孩冲了过来,恶狠狠地瞪着魏溪雨,他的样子感觉有些熟悉,却又说不出来。
似乎很奇怪,小男孩的这张脸很模糊,无论如何都看不清楚,而其他人的却都能看得明白。
魏溪雨将那长矛对着小男孩的咽喉,面无表情。
小男孩眼中虽然有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愤怒和怨毒,他张开口,说出各种诅咒之语。
魏溪雨也不多废话,抬着这长矛,朝向那小男孩的咽喉位置狠狠地刺过,跟着又抬剑对着他的脑袋斜着劈下。
小男孩顿时丧命,鲜血不断地朝外喷出。
魏溪雨的脑袋很痛,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分裂,刚刚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为何会对这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毒手?
同时另外一股声音在脑海里面传来,这是敌人,必须要斩草除根。
两股意识在她的脑袋里面不断地穿梭,她很是痛苦,不由得半跪下来,忍不住将手里的武器扔掉,然后两手使劲地捂着脑袋。
各种回忆在脑海里面拼命地闪现,只不过都是过去的回忆,其中有一部分竟然是她有个弟弟。
而弟弟和这小孩的年纪差不多,同样也死于战争。
现在她解决了这个小孩之后,竟然想起了弟弟,同时还有当时弟弟的惨状,那种痛苦不言而喻。
就在魏溪雨还在痛苦的时候,那群蜷缩着的妇孺里面冲出一个女人,她完全歇斯底里,捡起地上的长矛,发了疯似的朝向魏溪雨的左胸位置狠狠地戳了进去。
魏溪雨根本没办法躲闪,她倒在地上,很快便停止了呼吸。
说来也怪,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身子一直躺在那里,只是动弹不得,周围的一切也能感觉得到,却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