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曦研好奇得问了一句，“你们是青梅竹马？”
“倒也不是。不过，的确在我身边很多年了。”
她想想也觉得青梅竹马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两个家庭背景差这么多人的身上。
“那怎么还没结婚？”
陆延霆的眼中流淌着温情，“早晚的事。她还年轻，我可以再等等。”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走到了大楼的门口。
娄曦研停了下来，“好了，陆先生，我就送到你这里了。虽然明天中午我很想行待客之道。但既然一顿饭会让你为难和不自在，那就没有什么必要了。这个项目的具体细节，我觉得今天我已经解释得很详尽。陆先生在这个圈子里也不是一年两年的新人，想来下一份报价单应该也就大差不离了。明天下午一点，我们再就个别细则讨论一下，不会耽误你太久。”
陆延霆也停下了脚步，“那就期待未来能合作了，娄小姐。”
她伸出了手，“那是不是可以跟我好好握一个了呢？”
陆延霆垂眸看了看。
“难道连这种常规的商务礼仪，你的那位女朋友都要介意吗？”
他依旧只是蜻蜓点水般，避开了她的掌心，从容不迫的给这位娄家千金也下了个饵，“那种规格的商务礼仪，我觉得更适合我们签项目合同的时候。”
走出兴建城投的办公大楼，陆延霆掏出了手机。在自己和叶依一的私人聊天界面，已经有好几条未读信息了。他一看，顿时整个人都不太好了，恨不得马上飞回去，让她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头脑一阵热的时候，陆延霆还算清醒。他想起来就算今天飞回去，其实也拿她没有什么办法。遂才意识到叶依一是仗着现在的身体状况才会这么肆无忌惮。于是，他继续方才还没尽兴的相爱相杀戏码，铁了心的要让她更不好过。
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叶依一再一次被陆延霆撩得抓狂。她把自己头发抓得乱七八糟，那披头散发的样子，比早上她刚起床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清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事情，领导能把你气成这样！”
“我没在生气。”
“那你这是干嘛呢！抓耳挠腮的，从中午到现在，就中场休息了两个多小时。”
叶依一能说什么呢！她什么都不能说。总不能说自己手欠作死去撩陆延霆，结果被陆延霆反撩得找不着北。可怜自己还在生理期……
激素作祟，下班回家一路上她都很沮丧。陆延霆不在身边也就算了，一想到他边上现在可能是那个姓娄的女孩，她就浑身不舒坦。
嘴里说着不在意，可叶依一知道自己不仅在意，而且已经在意得有点偏执了。她就是不想让陆延霆和那两个女孩有任何瓜葛，哪怕是生意上的往来。
十一点多的时候，陆延霆发来了晚安慰问视频连线的邀请。
叶依一承认自己想他了，哪怕他们只是一天没见，哪怕已经关灯了。
打开床头灯，她坐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她隔着屏幕观察他，“还没洗澡？是外面鬼混刚回来？”
“什么鬼混，话说得这么难听……”陆延霆一下子就笑了，“刚改完报价单，正准备洗。结果一看都这么晚了，就想着还是先给你报备一下，免得你胡思乱想还疑神疑鬼。”
“今天又是大改？”
“大改倒是不至于，但是遭遇了甲方的压价。吃了饭回来就一直在算，算得头都疼了。”
叶依一酸溜溜，“你们一起吃的饭？”
“我一个人，在酒店边上的商场里随便吃了点。”
手指摸着屏幕上他的脸，“你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没有。”陆延霆的眼睛半眯着，“就是有点头疼。”
“你带药了没？或者去附近药店买点布洛芬。”
“都这么晚了……等会我洗洗就睡了，睡一觉也就好了。”
“明天回来？”
“嗯，准时回来。但回来前，还得再去兴建做最后的努力。”
“你四点半的飞机，回来也六点多了。就直接回家了，是吧！”
“我不回家还能怎么办……”陆延霆唉声叹气，“你今天很猖狂！是仗着自己不方便，知道我拿你没办法，才这么猖狂的，对吗？”
“少装无辜，你也不是省油的灯！”
“依一……”他眸色深沉得看着她，“等下周你方便的时候，把你今天发消息跟我撒的娇当着我的面再撒一遍！”
叶依一：“……”
叶依一捂脸，觉得自己干不出来那事。
“我们今天来来回回这么多条，不照着实践一遍，太可惜了……”
建兴公馆内，娄曦研坐在床上一边看着这份新进来的报价单一边跟章雨彤视频聊着天。
“怎么样，他价格如何？有希望吗？”
“还是有点偏高的。不过毕竟是个小项目，从材料价格上他可能没有太多的办法。”
章雨彤冥思苦想状，“所以，这个项目他没希望，是吧！”
“明天下午还要和他最后再谈一次。他要是想接，就要做好不赚钱甚至亏钱的准备。”
“那他应该不会接吧！”
“我也觉得！”娄曦研不以为然，“反正我给过他机会了。”
章雨彤品了品，“怎么感觉你是准备放弃他了！”
“放弃他？”她叹着气，叹得不怎么真诚，“人家说了，女朋友跟着他好多年了。虽然结婚是早晚的事，但还是可以等一等的。”
“嗯？”章雨彤大跌眼镜，“这话是陆延霆说的？”
“差不多吧，我自己加了点个人理解。”
“我说呢，感觉不是他的风格。”
“他避嫌呢，一个人在我这里也避嫌避得跟真的一样。”
“我看那女孩也没什么特色呀，怎么就能把陆延霆管得这么严！”
“大概是日久生情吧！毕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娄曦研合上了电脑，“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多年了，他应该也快看腻了吧！”
章雨彤不确定，“但在度假山庄的时候，看起来他还很宠那个女孩。我们不是还以为他们是刚好上的嘛！”
“成功男人，都是爱江山胜过爱美人的。”她不屑一顾，“他都不急着娶那女孩，我急什么！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