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总是难听的。
可总得有人说。
皇庭一品酒店,那可是冰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赖娇娇还定的是套房。
一天五万加的房费。
她一定就是三天。
可见,她是个有钱人。
而她小小年纪,自己赚的有些夸张,大概率是家里给的。
那就说明,她家里非富即贵。
这样的豪门千金恢复记忆以后还能看得上陆祁明一个小小的律师吗?
虽然陆祁明有才,有颜,可放在人才扎堆的上流社会,也不是非他不可。
江浔现在说点难听的,总好过,他被人甩的时候,说更加合适。
“我不确定。”陆祁明回答江浔的问题。
“但我还是不能先放弃。”
陆祁明叹了口气,“江浔,就跟你这么多年没有放弃童心一样。”
“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是我的感情也没有那么廉价。”
“就算赖娇娇最后选择离开我,那我最起码努力过了,我不后悔。”
“人这一辈子,交叉路口很多,选择也很多,我自信每一步我都没有选错。”
“如今,赖娇娇就是我的唯一选择,我不会再看另外一条路了。”
“这条路,我一定会走到底。”
陆祁明的执拗,江浔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想,自己不也还是一样。
他守了童心八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他不应该在兄弟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拖他的后腿。
“既然定了,那我就无条件支持你,谁让你是我兄弟。”
“对了,代驾司机已经找好了,你们今天收拾收拾,明天上午八点准时出发。”
“谢谢你,江浔。”
电话挂断,陆祁明回到客厅跟赖娇娇一起收拾行李。
“我要穿什么衣服回去比较好?”
赖娇娇十分纠结,她在客厅的沙发上摆满了衣服。
“叔叔阿姨喜欢什么风格的女孩子,可爱的?成熟的?温婉的?还是优雅的?”
陆祁明看她紧张的样子,觉得好笑,“你就做你自己就好。”
“他们不挑。”
之前,爷爷可是说,只要他不出家,不出贵,带回来是个女的就成。
赖娇娇长得漂亮,气质出众,身材高高的,这可是最高女朋友配置了。
如果这都相不中的话,那陆祁明只能出家了。
可赖娇娇觉得陆祁明是在敷衍。
毕竟是假的,也不是真的,不用搞得那么正式。
于是赖娇娇表面答应,只能偷偷问别人。
她问了江浔的秘书辛珊珊。
辛珊珊虽然之前还偷偷喜欢过陆祁明好久。
但自从知道赖娇娇是他女朋友以后,就立刻收起了这份小心思。
而且,意外的还和赖娇娇成了好朋友。
辛珊珊也是这才明白,自己对陆祁明哪里是喜欢呀。
不过就是欣赏罢了。
否则,怎么可能和情敌做朋友。
不过赖娇娇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她只知道她在律所等陆祁明下班的时候,都是辛珊珊在照顾她。
“珊珊,你说我穿什么跟陆祁明回去见父母呀。”
“见父母一般都得温婉大方,不要太花哨,妆容也要得体,口红不要擦得太艳,最好是那种心机妆,看不出来有化妆的痕迹是最好的。”
“我不会化呀。”
辛珊珊给赖娇娇推送了几个美妆博主。
“去学,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你底子好,捯饬一下,肯定大杀四方。”
于是一个小时后,七个跑腿小哥一起上门了。
赖娇娇去书房找陆祁明要钱,“一天一千的工资我可不可以先预支一下。”
赖娇娇买了两袋子化妆品,和两双鞋,还有好几套衣服。
陆祁明再次相信江浔的话了。
赖娇娇家里应该挺有钱的。
这真的是花钱如流水啊。
她一个人在客卧倒腾了好几个小时,晚上五点了都不见人出来。
陆祁明推门进去,“怎么,晚上不做饭了?”
“要不。。。”
点外卖三个字还未说出口,他就顿住了。
赖娇娇穿着一身米白色的小香风套裙,脸上化着淡妆,美的不可方物。
“好看吗?”
她扯着裙摆问他。
“嗯。”
“能让叔叔阿姨和爷爷奶奶喜欢吗?”
“当然。”
赖娇娇开心极了,“那就好,不枉费我学了这么久。”
“这个妆太难化了。”
“眉毛不能太浓,眼睫毛不能太卷,粉底不能太厚,腮红要一点点,口红只比我的唇色......”
陆祁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赖娇娇的身边。
他的双手搭上她两侧的细腰,低头认认真真地看她。
“唇色怎样?”
陆祁明的眼神浓烈,仿佛里面蕴含了许多故事。
说不完,道不尽。
像是一团雾,又像是一坛蜜。
浓浓地,散不开,化不完。
赖娇娇感觉脸颊很热,她腰间被陆祁明握着的皮肤灼热的发烫。
她甚至都忘记了回答。
“我觉得唇色太浅了。”
“嗯?”
赖娇娇抬头疑惑地看着他。
下巴轻抬,她的鼻尖擦着他的而过。
“我帮你。”
话落。
陆祁明的手臂一缩,两人的身体骤然失去了距离。
他的吻落了下来。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她。
不是浅尝辄止的那种。
而是缠绵悱恻。
赖娇娇有些怯懦,更多的是欣喜。
一吻过后。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乱。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
“现在的唇色正好。”
说罢,陆祁明松手就走了。
留下赖娇娇一个人喊着穿衣镜前发愣。
她轻轻地摸着有些红肿的嘴唇。
“难道,他刚刚亲我,只是为了帮自己染上唇色?”
赖娇娇搞不懂了。
但也没关系。
陆祁明吻她了。
说明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晚饭吃了外卖,虽然有些对不起陆祁明,可是赖娇娇实在是来不及做饭了。
为了美,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和时间。
晚上把全部的行李收拾好以后,已经是快十一点了。
“今天早点睡,明天八点出发。”
“好。”赖娇娇今晚倒是睡得很香,因为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八点,两人拖着行李箱去了车库。
看到只有江浔一个人等在车库,两人皆是一愣。
“代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