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章在林书棠的帮助下,在这灾荒年里的确一直有生意做,可是并未像任知府所说的一样家财万贯,囤满粮食。
他的确跟着赚了不少银子和粮食,可苏钰章心系袁州灾民,不仅设了适合灾民所住的避难所,还设立了十多个粥棚。
现在在袁州,苏钰章已经成了百姓口中的救世主。
也正因为要施救百姓,所以他所囤的粮食和银两并不多。
他孤身一身,早已视钱财为身外之物, 眼下和林书棠合作,除了是为了不辜负父亲期望,撑起苏家之外,更是为了帮林书棠。
这些林书棠心里明白,她在外听着里面任知府和管家的对话,手不由得攥紧。
他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还想将主意打到苏家。
动苏家,不就是动到她头上来。
看来,她今晚是来对了。
待那位管家走后,任知府才躺到床榻上睡下。
也许是他本就杀人无数作贼心虚,入睡时,屋子里的烛火一直亮着。
林书棠来到屋内,将屋里的烛光熄灭。
任知府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见着漆黑一片的屋子,大惊道:“是谁?!”
林书棠和段砚洲躲在屏风后,屏住呼吸,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幽暗的房内变得异常寂静,只剩下屋外拍打着门窗的冷风。
哐当哐当哐当.......
任知府瞧着以为是风吹灭了蜡烛,起身走到桌旁将蜡烛点燃,再继续睡下。
可谁知他才刚躺下,身后的蜡烛又再次熄灭。
“谁?!”任知府猛地朝后看去,只见身后依旧空无一人。
屋外的冷风还在继续吹,让原本紧闭的门窗发出吱呀声。
任知府迈出微颤的脚步缓缓走到窗口,确定门窗关得好好的,才转身回到桌旁,重新点燃了蜡烛。
这回他点燃后,就坐在桌旁紧盯着蜡烛,咬牙切齿道:“我看谁在装神弄鬼,今日非将你逮着不可。”
林书棠瞧着他那害怕的模样,唇角微微扬起,缓缓走到他身后。
任知府感觉到身后有人,当即握紧衣袖中的匕首,猛地转身朝身后刺去。
林书棠侧身躲过,朝着任知府一脚踹去。
任知府大惊,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重重摔倒在地,捂着被踹疼的腹部,吐出一口血。
“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他大声厉吼,一抬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
就在刚才林书棠已快速进入空间。
任知府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呆愣了顷刻,“是谁?!你快给我出来!不要给我装神弄鬼!”
他话音刚落,屋外再次吹来一阵冷风,将门窗吹得哐当响。
任知府吓得脸色苍白,捂着肚子朝后退着,“快给我出来,这里可是官府!你们胆敢对本知府动手,小心掉脑袋!”
他厉声大吼,走到门口想要唤人。
躲在屏风后的段砚洲上前一掌将他敲晕。
林书棠从空间出来,拍了拍手,带着昏迷的任知府和段砚洲一同来到空间里。
段砚洲看着地上昏迷的任知府,朝她问:“书棠,这人接下来你要如何处置?”
林书棠瞥了一眼,“他既然这么喜欢打家劫,那就让他也好好尝尝什么叫家破人亡。”
她话落,拎起任知府转身离开空间。
等他们再出来时,已是丹州的青崖山。
她记得没错地震便是从这里开始,到时候山摇地动,山峰上下起伏,平地内陷为河流,山峰隆起为悬崖。
方圆数百里无一活口。
好在因为雪灾,留在此地的百姓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往南逃荒。
只剩下附庸任知府的一些达官贵人,以及被他养在府里的山匪。
林书棠将任知府丢在了青崖山的悬崖底。
崖底四面环山,无路可出,就像天然牢狱。
待地震来临时,他会被两座大山挤压成肉饼,尸骨无存。
在此之前,他将独自在这里忍受饥饿和严寒,和山林中逐渐醒来的毒虫蛇蚁。
任知府摔在厚厚的冰石上,被浑身疼痛惊醒,他睁开眼看着跟前陌生的崖底,惊恐不已,往后退了几步,揉了揉眼睛,直到见到了林书棠和段砚洲。
“你们是何人?”
林书棠挑眉笑道:“任知府,你派人去我们府上劫人,不知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