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他们神识已经被吸干,你们看到的只是一具具供给这祭坛的工具罢了。”
“而你这样扑上去也只会被这祭坛所伤。”
卫君璘闭上眼摇了摇头,拦住了想要扑上前去救人他虽不愿承认,却也能轻易看出这些人的情况,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可是……”
“别说了!我们都能看出来,唉……卫峰主,给他们一个痛快吧,这其中,有我们各自家的弟子,我等……下不去手。”
一老者从后面走出,将还欲救人的自家弟子呵斥下去,随后朝着卫君璘拱手道。
看着祭坛边的景象,老者心中也是一阵抽痛,这其中不乏他们宗门的孩子啊。
“是啊,还请大人……出手。”
“罢了,你们躲开些吧。”
卫君璘扬起手,浩荡的剑意涌出,围绕着其周围形成一股风暴。
在风暴之中,那些“死人”连带着祭坛缓缓化作虚无,消散在了空气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诸位节哀,但这只是一座分坛,现在还容不得懈怠!”
虽分坛被灭,但这只是其中之一,更何况还不知道有多少血影门人流散在外,而看到眼前之景象,卫君璘对于血影门做谋划的事更是一阵担忧。
“大人说的对!”
……
“方景……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好像……是吧?”
方景挠了挠头,尽力往远处看了看,却只是苍茫一片啥也没有。
刚刚二人跑路跑得太过紧张,此时竟迷了路。
纵使洛曦瑶提着方景飞上天去也再看不见那分坛在哪儿。
“师姐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一大堆人过来着呢?”
“好像是,去看看!”
洛曦瑶远眺那尘土飞扬的地方,依稀能看见一队队骑兵,说不定是联军呢。
……
“吁——停!”
“哎?萧大哥!”
“方景?你们怎么在这儿?”
萧天佑勒停马兽,身后的骑兵也陆续停下,这批骑兵大多都是萧天佑手下的北国军,好多都对方景和洛曦瑶二人有点印象。
“呃……这个说来话长,反正就是现在找不到路了,你们这是去哪?”
“你们忙着剿灭邪宗,那我们也要尽一份力,我这队人马便是前来探路的,你们前往的可是北分坛?”
“正是。”
“不知战况如何?”
“以我师兄的实力,反正不会输就是了,但我和师姐被一个血影门女子追了出来,这不就迷路了嘛。”
方景无奈道,出了大阵他们两个就死命地跑,谁知道跑到哪了,不过看样子萧天佑他们应该是有一些情报的。
“既然如此,若你师兄已经解决血影门分坛,我们便借道从北分坛过去,嗯……方兄弟你可知其他三座分坛可寻见了?”
萧天佑犹豫了一下,原本他就打算与青云剑宗一行汇合,相互之间也熟悉些,但现在嘛,他要换目标了。
“应该都还没找到,这北分坛也是我误打误撞才找到的。”
“好!距离最近的是哪宗修士?”
“回将军,应是昆阳宗所率的剿灭西分坛的队伍。”
韩副将展开地图比划了几下,向着萧天佑汇报道。
“行!我们就去那里,正好,西面敌营颇多,也好抓几个舌头问问话!”
“方兄弟,且随我一同走吧,咱这赤鬃马兽跑起来可不比飞得慢,来,上马!”
萧天佑翻身下马,将缰绳塞到方景手中,自己则是从队伍中又拉了一匹精悍壮马。
“这……我没骑过马啊!”
方景有些慌张,看着这足足有两个他高的马兽,这要是翻下来……
不料洛曦瑶已经将手贴在了马兽的鼻子上,马兽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还亲昵地蹭了蹭,随后单手一撑便跨上马背。
“放心,它很听话,上来吧。”
洛曦瑶笑了笑,对着方景伸出手,她本就对兽类亲近,这马兽也不例外。
“哈哈!看不出来洛仙子还是驯马好手,既然如此,你二人便乘一匹,韩副将!”
“在!”
“扬旗!”
……
南分坛,也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分坛。
“国师啊国师,没想到你在这儿啊。”
“国主,好久不见。”
凌空而立的匡岸居高临下地看着乌国国主,嘴上虽用着敬语,但语气中可听不出一丝敬意。
而且看乌国国主这来势汹汹的样子,怕不只是问候两句这么简单吧。
“不知国主来此所为何事啊?”
“国师,你既为我大乌国国师,现在,正是我用你之时,我记得……你这血影门个个都颇为不凡,不如……为大乌一战,也算有点用处。”
“毕竟……我养了你们这么久,你说是吗?国——师——”
乌国国主颇为自然地说道,仿佛听从他的命令才是血影门该做的事。
“呵呵,你怕是忘了,咱们只是合作关系。”
“我大乌供养你们数年,虽说贱民之命不算什么,但那也是我乌国资产,现在用到你们,难道不该做点事?!”
“你也不过空有野心,并无谋略胆识,难堪大用,罢了罢了,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既然你都到这儿来了,不如就为我之大业献上你等的性命吧。”
“统领?你也藏得够久了。”
匡岸淡然道,随后眼神一瞟乌国国主旁边的皇城军统领。
“是!大人!”
随后统领噌地拔出剑来,一剑劈向国主。
“叛徒,竟哄骗我至此!!”
终究是堕落淫乱许久,纵使有被匡岸强行提上去的天门境的修为,却被旁边仅仅灵台境的统领一剑捅伤了后腰。
对于乌国国主的表现匡岸一点都不意外,数年时间,血影门早已渗透入乌国的里里外外,全国上下的大事哪一件不是经由他匡岸之手?
可惜毕竟是邪宗,做的事上不得台面,更不能让其他修士宗门发觉,不然乌国早就成了一片废土。
“倒还不是那般废物,不枉我那般费心劳神。”
要是真被一个灵台境一剑攮死,他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堆了个假天门境出来。
“欺我太甚!匡岸!上!都给我上!杀了此僚!”
“找死!”
看乌国国主还妄图想要指挥他的这些亲卫军反抗,匡岸直接一挥袖袍,一阵黑风直接将冲在前面的士兵刮成白骨。
看见这一景象,原本前冲的士兵哪还敢往前一步,手中的兵刃都拿不稳了。
“倒是带来不少人,神使降临也会算你一份功劳的,不过现在……”
匡岸玩味地看了一眼乌国国主,随后大掌挥出,化作一只巨爪,直接将其擒住不得动弹。
“虽说耗费了我不小的精力,但也能废物利用了,天门境,也算不错的祭品。”
真正认识的自己与匡岸的差距,乌国国主才幡然醒悟,眼神中不复往日的嚣张自傲,满满的都是惊惧与怯意。
自己从来都没和他处在一个平面上,他只不过是匡岸的一个工具罢了,自己这靠秘法得来的几近归墟境的实力,也不过是玩物罢了。
“这么破防干什么?如果没有我,你拿什么杀了你的父兄,坐上这乌国王位呢?”
匡岸唏嘘道,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
说罢,匡岸随手将其卷入衣袖,代表乌国国主的金色剑杖也落入匡岸手中。
他来此的原因有一个就是为了这剑杖,有了它,匡岸才能真正将乌国势力为己所用。
毕竟……他还是乌国国师,国主之下的第一人不是吗?
“杀了吧。”
“是。”
看都不看下面的亲卫军一眼,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四周便出现许多黑袍人,其中更是有数个血边黑袍。
数千亲卫军在这些人手底下根本撑不过多长时间便被当作祭品丢入南分坛的祭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