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岚府,书房】
“哐!”
几个太监和府里的下人听到了声音,冲进了元岚的书房。
“殿下,您没事吧?”
田公公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殿下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边说边捡起散落一地的书。
“这书架,您要是不喜欢,大可赏给奴才。”
元岚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奴才瞧着您这么生气,奴才也跟着着急。”
“我哪点比不过元承?!”
元岚咬牙切齿的说着,想起今日婉央的态度就让他愤怒。
“我对她的心意,她就一点儿没有察觉吗?”
“殿下,奴才是觉得您对谁好,是那个人的福气。”
“呵,只可惜现在她不懂珍惜这个福气。”
“殿下,现在二殿下已然回到京都,目前最要紧的是太子之位。”
田公公将书放到书桌上,又给元岚倒了杯茶。
“太子之位......太子之位可不是轻易就能落到我的头上的。如今,朝堂之上支持他的人......我看就连穆达那个老狐狸都在偏向他。”
元岚拿起茶杯,看着杯子里的茶,继续道:
“不过,看样子。元承对皇位是对太子之位不是很在意。”
“殿下,这就好办多了。圣上要的是对皇位有野心的太子,不是一个只懂得儿女情长的太子。”
“可是,他现在最在意的,也是我在意的。”
元岚放下一口没有喝的茶,从怀里拿出了那个香囊。
“那件事,安排好了吗?”
“殿下放心,已经安排下去了。玉芙姑娘的底子干净,想查也无从下手。”
“告诉她,不会强求她牺牲色相,我看不上的,他一定也看不上。安安静静的在他那里当一个丫鬟,尽心伺候便好。”
“奴才这就是去告诉她。”
【玉芙房间】
“殿下只说了这些?”
玉芙放下琵琶,怔怔的看着田公公。
“是,殿下只说不会勉强玉芙姑娘牺牲任何,只需尽心尽力的当个会弹琵琶的侍女便是。”
“......”
“没什么不高兴的,玉芙姑娘。咱们这些人,差事做的好,殿下自然不会亏待。”
“田公公,我对殿下......”
田公公无奈的摇摇头。
“玉芙姑娘,您的身份......殿下能一直让你住在府里就已经是天恩浩荡了,可不敢再奢求其他。”
“是啊......那就烦请田公公转告殿下,我一定会尽心尽力。”
玉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还有,任何事情都不要和殿下联系;即使有天在二殿下的府里看到了殿下也要装作不认识;自会有人和你联系的。”
田公公说完就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又转身对玉芙说。
“收拾收拾吧,待会就送你过去。”
田公公走后,玉芙坐在妆奁前梳妆,满脸都是泪水,回忆又一次涌上了心头。
她本是和父亲一起来到京都卖艺的歌伎,来京都的路上,被歹人强占,父亲只能拼死相救;最后,歹人一刀杀了自己的父亲,自己被歹人玷污。幸得被出去狩猎的元岚发现她昏死在河边,不然迟早也会被山中的豺狼给吃了。
元岚安排田公公好生安葬了她的父亲,又给了些许银两,让她自己回家。可她已经无依无靠,最后跪在元岚的脚下苦苦哀求,才收留了她。
有时候,元岚心情不好,偶尔会来她这里聊聊天、或是听听曲儿。时间长了,不免让她自己产生了幻觉。有次故意灌了元岚很多酒,以为可以生米煮成熟饭,只是元岚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中喊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不仅如此,元岚很快恢复了清醒,并且推开了她。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位置;她虽然失身,但还是想要一个真心对他的男子为夫。
只是自此之后,元岚再也没有来她这里看过他。知道她在元岚这里的人不多,只有元岚自己、田公公还有两个照顾她的丫鬟。所以,让她去元承的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玉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还有明显的泪痕,嘴里哼出了一首经常为元岚唱的一首小曲:
“来年三月三,竹马绕青梅......”
元岚来到了玉芙的房间,玉芙已经被人送到了元承的府中。他看着屋子里的陈设,和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桌子上留下了一封信,元岚拿起信,看都没看的就把信撕掉了。
“这个屋子不必再住人了,放一些旧物就好。”
元岚来到被花草挡住的窗户前,还能隐约的看到外面伺候过玉芙的两个丫鬟打扫着这个小庭院。
“人,也不必留着了,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在这里生活过的事情。”
“是,奴才这就去办。”
【元承府,厅堂】
“殿下,您离京都之前,遣散了很多下人;您现在回来了,身边不能没人伺候。”
“阿郑,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就行,不要太多的丫鬟,男丁可以多找几个。”
“已经办好了,待会就会来到府中。”
元承点点头,转而拿起桌子上的铁器敲敲打打起来。
“殿下,如果婉央小姐喜欢铃铛,您可以去买,实在不必自己做。”
“等你遇见心爱女子的时候就会懂得了。”
阿郑拿起桌子上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边吃边说:
“我看您是一点都不在意朝堂之事,现在大殿下的势力可是......”
阿郑还没有说完,元承就将手边的小刀扔了出去,扎到了阿郑手中的苹果。
阿郑没有惊慌,就像是已经习惯一样,拿掉了苹果上的刀子,继续大口吃着苹果。
“小心隔墙有耳!”
元承边做着铃铛边继续说:“是我的别人抢不去。”
“是!您是皇子殿下,您说的对!”
“殿下,为您挑选的下人已经到了。”
一个小太监,在房门外说。
“嗯,知道了,叫进来吧。”
“参见殿下。”
被小太监带进来的十多个人,跪下向元承请安。
“起来吧。”
元承的目光扫到了玉芙,但并没有多做停留。
“你们都去忙吧,有什么事情,就去找阿郑。”
元承指了指阿郑。
“他是我的亲信,有什么尽管和他说就行。”
“好了。好了。你带他们去住处吧,再讲讲府中的规矩。”
阿郑对着小太监说。
“殿下,宫里传来话,圣上让您过去一趟,宫中的马车已经在等着接您了。”
又一个小太监前来禀告。
“阿郑,你不必随我去了,你去查查那件事吧。”
阿郑点头,从椅子上拿过自己的佩剑,走出了房门便用轻功飞上了房顶。
“这不比军营,下次走门!”
元承摇摇头,在边疆待的这三年,阿郑是越来越放荡不羁了。
“知道了!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