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我应该没有。”温筱宁没有瞒他。
她刚才浏览文件的时候,对照了那本修炼秘籍,她并没有经历那个筑基的过程。
“那还好。”苏云华稍微查看了一下她的修为,的确没有,但是应该也快了。
心里有些放心了,虽然佳意现在好好的,但是他没有忘记她是怎么恐吓自己的。
温筱宁知道他在查看自己,瞪了他一眼,自己没筑基,他怎么看起来挺高兴的。
但是看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出于人道还是关心了一下:“苏局长,你没事吧?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不太行。你一个局长没有手下的吗?要你自己这么拼的吗?”
苏云华听言又扫了她一眼,神情有些认真道:“温小姐,你以后注意言辞,不要随便说男人不行!我当然有手下了,不然你以为路上那些地雷是谁埋的,是谁告诉我,半夜里有人上山了。”
“但是这里人不能出现的太多,出现的太多,黑潮会就不会来了,到时候你的广告牌要挂给谁看。那些人只是坏,又不是傻,你要给人家留点机会。”
苏云华解释着,眉头突然皱,接着捂着心口转过身子,似乎准备往回走。
走了一半步子又停下了,身影背着她说:“颜泽被打晕了在那边,你去把他拉回去。”
“怎么晕的?”温筱宁惊讶,难怪她没看到颜泽。
“刚开始战斗,经验不足,追敌人下来的时候,被瞬间爆炸的石块撞击到头部了,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来了。”苏云华说完这些,在没人看到的地方,难受的闭上了眼睛了,稳住心神后,又睁开。
他真的很累了,太久没有休息了,已经透支到极限了,他要回房间了。
温筱宁的力气很大,苏云华心里有数,应该拉的动。
“颜泽。”温筱宁叫了一声。
四下查看,果然看那边的雕像下面,躺着熟悉的身影,走近了一看,他的额前的刘海散乱,朝上的半边脸上还在流血。
“完蛋,别死呀。”
温筱宁也慌了,这看起来伤的挺重的,二话不说就把昏迷的他拖起来,让他的半个身子靠着自己,有点吃力,但是勉强还行。
只是实在他太高了,以温筱宁一米六八的身高,只能一路半背半拖,又拉又拽的把他弄回了他的房间。
这小子有点重呀!
温筱宁使出浑身解数,艰难地将身材高大的颜泽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一楼到二楼的楼梯特别难上,她累得大喘气,但还是咬着牙坚持着,终于成功地把颜泽放在了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稍作歇息后,温筱宁立刻开始仔细地检查起颜泽头部的伤口。
只见那伤口位于头部的一侧,应该是受到了侧面的撞击所致。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出血量并不算特别多,但这丝毫不能让温筱宁放松警惕,因为她深知头部受伤可大可小,最怕的就是内部出现出血等严重情况。
于是,温筱宁小心翼翼地拨开颜泽的头发,她轻轻地触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感受是否有异常的肿块或凹陷。同时,她还密切观察着颜泽的脸色和呼吸状况,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什么大碍。
接着温筱宁又在急救箱里面,找来一些外用消毒的酒精,稍微清理一下伤口,也不敢再动他,看来只能等医生来了。
“不知道医生什么时候来。”
想起刚才苏云华的样子,温筱宁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安。
于是她又来到苏云华的房门前时,发现他连房门都没关,鞋子也没脱下,就这样直直地扑倒在床上,此刻的他紧闭双眼,呼吸平稳,看来已经睡着了。
温筱宁叹了口气,没有叫醒他,只是轻轻的把他的门带上。
她的内心很佩服像陈警官,苏云华的人,这样混乱的时刻,把别人的安危放在了第一位,她问过自己,如果是自己能不能做到这样,答案是不能,她一定先保护自己。
忙完了一通,先回到自己房间,看到一室的狼藉,和在地上偶然才哼个一声两声,半死不活的陈春,才记起来刚才还有这么一个人。
看起来好像也快死了。
温筱宁犹豫了一下,她能把血水抽走,能再给他补点水进去吗?他还有话要问他。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伸手给陈春打了个引水决。
果然,过了一会,陈春看起来好了一点,他的膝盖被温筱宁打烂了,只能在地上蛄蛹着,好不容易抬起头了,立刻用满是阴毒的眼神看着她。
“臭三八,我打不过你,你杀了就是了。”
陈春有气无力在地上呸了一口,这个女人真是狠毒,用的招式也邪门的很,他从刚才到现在,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而且疼的死去活来,还不如死了呢。
温筱宁皱眉,自己这个房间又是唾沫,又是水,又是血,住不下了,她要换房间了。
有些不耐烦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就这么想死?你跟我说说黑潮会,你们老巢在哪里。只要信息有用,我会跟警方那边说,你是戴罪立功,不一定就要死刑。”
陈春紧咬着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使出浑身解数,经过一番苦苦挣扎,他终于成功地给自己翻了个身。
然而,翻身之后的陈春并没有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温筱宁,是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头顶上方那洁白的天花板,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半晌才说:“你不用说那么多,我不会说的。我们这样的人,你们又懂什么,你们什么都有。而我们,哪怕不杀人,哪怕活下来,我们也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哦。”温筱宁非常随意的应了一下。
机会给过了,她没有耐心再问了,连他后面的话都没有让他说完,直接用血网之手给他抽干了。
她也可以用枪的,考虑到尸体比较难处理,还是抽干了好,回头再让那两个男的,找个地方,随便一个放火烧了,干干净净的。
神经病,自己过的不如意就要去害别人。
这样的逻辑还有什么好聊的,就算救过来也是浪费大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