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何雨柱低喝一声,迈步而入。他一手把虎哥紧紧拽住,冷冷地盯着对方,眼神中带着比虎哥更甚的狠绝。
tiger的目光锁在何雨柱脸上,疑惑与怒意交织,他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你是谁?找死吗?”
何雨柱并没有急着回答虎哥的问题,他只是动了动手腕,将自己的力道再加重几分,逼得虎哥龇牙咧嘴。他低头看着被固定在墙上的小宝,目光如刀,冷得让人发怵:“现在不是你沉默的时候,你想活还是想死?”
“小子,我警告你——”虎哥想说什么,但何雨柱手掌稍一用力,直接掐住了他的腕关节,瞬间让他冷汗直冒。话音戛然而止,变成了一声低哼。酒吧里闪烁的霓虹灯光透过破旧窗户投进来,映在虎哥的脸上,将他此刻的狼狈放大得淋漓尽致。
“雨哥,别——别动手!”小宝终于回过神来,但语调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他不动手的话,动手的迟早轮到你。”何雨柱语气不紧不慢,依旧牢牢地控制住场面。他扫了一眼地上的水果刀,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凭这破玩意儿?刺人之前手抖成这样,刀都没捂热,就想拿命去拼?小宝,你是真想找死吗?”
小宝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喉结上下滑动,似是想反驳却无言。何雨柱也不等他开口,而是将目光重新转回虎哥身上。他微微偏头,眯起眼睛,露出刚刚好的危险笑容:“你叫什么来着?虎哥?说实话,我真没兴趣知道你这种人的名字,但看今天这场面,你似乎挺能耐。”
“我……”虎哥刚想硬撑,结果何雨柱的手指略微一用力,那扭曲痛感瞬间把他的硬气压得稀碎。他勉强憋住一声痛呼,露出一副强作镇定的表情,“兄弟,这有话咱可以好好说,不就是个误会嘛……”
“误会?”何雨柱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陡然一沉,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几乎让洗手间里的空气都冷了几分,他缓缓俯下身,一字一顿道,“你觉得一只鹰,会跟被它抓死的老鼠解释什么误会吗?”
虎哥被他逼得无法后退,整个后背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他原本凶悍的气焰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额角的汗顺着鬓角滑了下来。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像是在开玩笑。
何雨柱没再理会他,他放开了虎哥的手腕,整个人直起身来,随意地用纸巾擦了擦双手,就像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他低头看了看已经瘫软的小宝,厌烦地摆了摆手:“走。”
小宝愣住了,瞪大了眼:“走?去哪儿?”
“去哪儿还能去哪儿?当然是远离这个垃圾堆。”何雨柱语气平静,但不知为何,那三个字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就在小宝犹豫的一刹那,虎哥忽然暴起。他狼狈地从地上抄起那把水果刀,眼神里满是狂怒和报复的快意,“去你妈的,给老子……!”
然而他话还没骂完,何雨柱的动作如同闪电,几乎同时抬腿踹了过去。刀子被一脚踹飞,虎哥整个人再次撞到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何雨柱俯身,将虎哥重新按在地上,冷冷地盯着他,声音低得仿佛从地狱传来:“蠢货,你最好记住——我,是个不喜欢第二次警告的人。”
洗手间的门被人轻轻推开了,门外的喧闹声争先恐后地涌进来。何雨柱侧头看了一眼来人,薄唇缓缓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冷笑:“刚好。”
来人站在门口,阴影遮住了半边脸,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雨柱,动手之前,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洗手间的气氛宛如凝滞的湖水,好像连呼吸都带着粘滞的寒意。何雨柱依然用那只满是冷厉的手按住虎哥,目光转向门口那个走进来的男人。他认得这个人,赵炽明,一个手段凌厉的灰色人物,以“阴蛇”着称。
赵炽明背靠门框站着,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摩挲着一根烟,似笑非笑的眼神落在何雨柱的身上:“雨柱,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对这些小爬虫感兴趣了?还弄得这么……狼狈。”他说话的语气缓慢,低沉中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戏谑。
何雨柱抬了抬眼皮,依然维持着冷酷的表情,但眼神像刀子一样剜了过去。他完全不吃这一套:“赵炽明,你来这里,是想替这兜不住两滴冷汗的蠢货撑场子?”他脚尖微微用力,似在提醒脚下的虎哥闭嘴别吭声。
赵炽明夹着烟的手一顿,眯了眯眼,终于从门框上站直了身体,朝着何雨柱缓步走来。他每踏出一步,那皮鞋与地砖碰撞的回响都像藏着某种看不见的威胁。洗手间里愈发安静,只有小宝在角落里偷偷吞着口水,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哪敢替谁撑场子。”赵炽明的语调轻飘飘的,但尾音拖得耐人寻味,“不过看在往日情分上,劝你别把事做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啊,最记仇了,别逼我不好做人。”
何雨柱轻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一个拙劣的笑话。他松开了虎哥,把他像丢垃圾一样随意地一甩,虎哥的后背撞在瓷砖墙上,又是一声闷响。他的眼睛从赵炽明的脸上缓缓扫过:“不好做人,就别做人。”
“哦?”赵炽明的笑容冷了几分,他停下脚步,心里隐约感到一丝不安。但他很快掩饰了一切,继续用看似无害的语气道:“雨柱,你真要撕破脸?我还以为……你得谢谢我提前给你提个醒。”
“提醒什么?”何雨柱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丝危险的弧度。
赵炽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烟轻轻夹在手指间,缓缓地走到距离何雨柱一步远的位置。他压低声音,用仿佛在讲悄悄话的音调说:“你弟,何雨成,最近日子过得怎么样啊?”
一瞬间,何雨柱的眼神骤然一冷,像猎鹰捕捉到猎物的瞬间,浑身的杀意被激发出来。那一笑不达眼底的冷漠表情,在这一刻失去了伪装,取而代之的是凛冽的危险。“你动了他?”
“不不不,别误会,我还没动呢。”赵炽明摆了摆手,嘴角挂着让人透不过气的阴测测的笑容,“不过这世界如此复杂,可以‘动’他的不止我一个,对不对?”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何雨柱的手拳头攥得骨节咔咔作响,他深深地盯着赵炽明的脸,神情冷得令人无法直视。
这一刻没有人敢出声,哪怕是角落里的小宝,也怂得弓着身子,试图让自己缩到不能被注意的境地。
赵炽明仿佛对这一切毫不在意,轻巧地将烟放回嘴里,低声笑道:“雨柱,你可以慢慢想——但时间可不会等你。”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欲走,却还微微偏了偏头,露出半边被光线切割的脸孔,添加了一句:“记住,动手之前,想想你弟。”
赵炽明的话语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何雨柱的心里。他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整个人像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他没有追赵炽明,而是顿在原地,眼神冷冷地盯着地面,仿佛在思考着一种极具毁灭性的报复方式。
被甩在墙上的虎哥完全不敢动,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老鼠,只能战战兢兢地缩在那里。他的脑门上冷汗滴答滴答地往下掉,几乎黏住了睫毛。他偷偷瞥了何雨柱一眼,却在瞬间撞上那双寒彻骨髓的眸子。
“滚。”何雨柱终于开口,那一声似乎是从血里沁出来的吐字,冷得让人骨头发颤。
虎哥哪里敢多呆?他像被点燃了火的炮仗一样,差点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洗手间,消失得比烟雾还快。只留下小宝怂得不成样子,生怕自己也跟着被一脚踹出去似的。
“你还不走?”何雨柱微微侧头,冷冷地看了小宝一眼。
“小……小柱哥,我……”小宝声音发颤,捂着自己的胸口,语无伦次,“我就是觉得……您要不要冷静一下?毕竟炽明哥……”
“闭嘴。”何雨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脸色漆黑得几乎可以滴出墨来。他压低声音,语气像是刀锋刮过,“还没轮到你教我做人。”
小宝瞬间噤若寒蝉,头垂得比死了更低。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忽然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他的手机紧贴在耳边,那隐隐发红的指节昭示着他此刻的愤怒极限。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何雨柱的语气陡然冰冷:“盯住他,尤其是他这几天接触的所有人,一个标点符号都别放过。”
对方回应得亦是决绝:“明白。”
挂断电话后,何雨柱终于收起了手机。他的目光落在镜子上,盯着镜中那张写满怒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