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四周,人群已经开始骚动,议论纷纷。许大茂站在人群外围,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那眼神分明在说:看吧,报应来了!
“走,去看看。”张友仁沉声说道,快步走向人群聚集的地方。
事发地点在中院的一棵老槐树下。棒梗脸色苍白地躺在地上,额头上有一道血淋淋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往外渗。贾张氏抱着棒梗,哭天抢地,活像死了亲爹一样。
“哎哟,我的乖孙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贾张氏哭喊着,声音尖锐刺耳,“是谁?是谁害了我乖孙!”
秦淮茹也在一旁抹着眼泪,哽咽着说道:“棒梗,你怎么样?别吓妈啊!”
周围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人说棒梗是自己爬树摔下来的,也有人说是被谁推下来的。
张友仁挤进人群,仔细观察着棒梗的伤势。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似乎并不致命。他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皮外伤。
“别哭了,先送医院吧。”张友仁冷静地说道。
“送医院?送医院要钱啊!”贾张氏一听要花钱,立刻停止了哭喊,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谁赔钱?我家棒梗可是因为张友仁才……”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友仁打断:“贾张氏,现在是救人要紧,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贾张氏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淮茹拉住:“妈,先送棒梗去医院吧。”
张友仁叫来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帮忙把棒梗抬到板车上,然后推着板车朝医院跑去。
一路上,贾张氏不停地咒骂着张友仁,说他是扫把星,害人精。张友仁懒得理会她,只顾闷头赶路。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棒梗只是轻微脑震荡和皮外伤,并无大碍。贾张氏这才放下心来,但仍然不依不饶地要求张友仁赔偿医药费。
张友仁冷笑一声:“贾张氏,棒梗是自己爬树摔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让我赔偿?”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害得我家棒梗心情不好,他会爬树吗?”贾张氏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你就是罪魁祸首!”
两人正争执不下,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棒梗是自己爬树掏鸟窝摔下来的,跟我爸没关系!”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干净整洁的小女孩站在门口,正是张友仁的女儿,张晓丽。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用树枝编织的小鸟窝,上面沾着几根鸟类的羽毛。
贾张氏眼睛一亮,立刻指着张晓丽说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害了我家棒梗!你爸不赔钱,你赔!”
张晓丽的话如同炸雷一般在贾张氏耳边炸响。她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指着张晓丽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蹄子,敢污蔑我家棒梗!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贾张氏说着就要冲上去打张晓丽,却被张友仁一把拦住。
“贾张氏,你还要不要脸?一个大人,竟然要打一个小孩子?”张友仁怒斥道。
“我打她怎么了?是她害了我家棒梗!”贾张氏不依不饶地叫嚣着。
“棒梗是自己爬树掏鸟窝摔下来的,跟晓丽有什么关系?”张友仁反驳道。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她拿着鸟窝,棒梗会去爬树吗?”贾张氏强词夺理。
张友仁被贾张氏的无耻逻辑气笑了:“贾张氏,你的意思是说,晓丽拿着鸟窝,就是故意引诱棒梗去爬树?你这逻辑真是绝了!”
周围的邻居们也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贾张氏。
“贾张氏,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孩子还小,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就是,棒梗是自己贪玩爬树,怎么能怪人家小姑娘?”
“我看你就是想讹钱!你家棒梗什么德行,大院里谁不知道?”
贾张氏被众人围攻,顿时有些慌了神。她眼珠子一转,又开始哭天抢地起来:“哎哟,我命苦啊!我的乖孙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被人害了,还要被人冤枉啊!”
秦淮茹也跟着抹眼泪,低声哭诉:“求求你们,别说了,我求求你们了……”
张友仁看着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只觉得恶心。他知道,跟她们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他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贾张氏,我最后再说一遍,棒梗的医药费我不会赔。你要是再胡搅蛮缠,我就报警了!”
贾张氏一听要报警,顿时怂了。她虽然泼辣,但也知道警察不是好惹的。
她狠狠地瞪了张友仁一眼,又恶狠狠地瞪了张晓丽一眼,然后拉着秦淮茹灰溜溜地离开了医院。
张友仁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跟贾家的纠葛还多着呢。
他转头看向张晓丽,只见她正怯生生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友仁心中一软,蹲下身子,轻轻地抱住她,柔声说道:“晓丽,别怕,爸爸会保护你的。”
张晓丽紧紧地抱着张友仁,小声地抽泣着。
这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友仁,晓丽没事吧?”
张友仁回头一看,只见一大妈正站在身后,关切地看着他们父女俩。
“一大妈,没事,就是吓着了。”张友仁说道。
“唉,贾张氏这人真是……”一大妈叹了口气,摇摇头,“友仁,你也别太生气了,跟这种人犯不着。”
张友仁点点头,他知道一大妈是好意,但他心中却始终有一股怒火难以平息。
一大妈又安慰了张晓丽几句,然后便离开了。
张友仁带着张晓丽回到四合院,刚进门,就看到傻柱正站在院子里,一脸焦急地等着他们。
“友仁,晓丽,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棒梗没事吧?”傻柱关切地问道。
张友仁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傻柱听后,顿时勃然大怒:“贾张氏这个老虔婆,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还想讹你钱!看我不去收拾她!”
傻柱说着就要往贾家走去,却被张友仁拦住了。
“傻柱,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张友仁劝道,“跟这种人,你越跟她计较,她越来劲。”
傻柱虽然心中不忿,但也知道张友仁说得有道理。他叹了口气,说道:“友仁,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们欺负。”
张友仁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善良,而是不想跟贾家纠缠不清。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不想被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
“对了,友仁,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傻柱说道。
“不用了,傻柱,我不饿。”张友仁婉拒道,“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傻柱见张友仁坚持,也不再勉强。他拍了拍张友仁的肩膀,说道:“那行,有事就叫我。”
傻柱离开后,张友仁带着张晓丽回到屋里。张晓丽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她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张友仁。
“爸爸,我以后再也不玩鸟窝了。”张晓丽突然说道。
张友仁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女儿是怕自己再因为鸟窝惹麻烦。
他心中一酸,走到张晓丽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说道:“晓丽,你不用这样,爸爸不会怪你的。你想玩什么就玩什么,只要注意安全就好。”
张晓丽抬起头,看着张友仁,眼里充满了感激和依恋。
突然,她踮起脚尖,在张友仁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爸爸,我爱你。”张晓丽小声说道。
张友仁心中一暖,紧紧地抱住女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爸爸也爱你。”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温馨气氛。
张友仁心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他放开张晓丽,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眼神犀利,身上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你就是张友仁?”男人开口问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张友仁心中一凛,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张友仁。
张友仁接过照片一看,顿时脸色大变。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的画像,眉眼之间,竟然与张晓丽有几分相似。
“你……你到底是谁?”张友仁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缓缓地说道:“我是来带你女儿走的。”
张友仁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门微微掩上,将身后的张晓丽遮挡在视线之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刚才说什么?带走我的女儿?笑话,你凭什么?”
那男人冷冷看着他,嘴角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并不回答张友仁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另一份文件,往门上递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张友仁接过文件,快速掠过上头密密麻麻的文字,越看脸色越发凝重。他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目光停留在文件中央一行加粗的大字——《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