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
眼见两个曾经对自己敬爱有加的孩子如今都质疑自己的决定,作为父亲也作为一家之主的宋秉感到非常的愤怒。
他用力地拍桌以表达自己的愤怒。
“你们知道宫中那位如今在干什么吗?”宋秉不能透露太多,只能用皇权威吓,“钦天监和禁军一同满城满宫抓那所谓的妖星。现在大理寺的大牢里夜夜都是女人的啼哭,我把绯茹关起来是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宋沅薇觉得不可思议,“仅凭一个老道的胡言乱语就断定二妹是妖星?这真的是为她好吗?”
“其中缘由涉及宫中机密,我不便与你们细说,你们只需要知道我是在保护你们保护宋家。若是宫里真的查到我们府上,后果不堪设想!”宋秉严肃地说道,似乎不允许他们有半句违逆。
宋泽睿皱眉:“父亲,那也不该把二妹关起来......”
“她是妖星!我没有把她送走是因为她是我女儿,”宋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心平气和地说话,“若非念在她是我的女儿,我早就送她去大理寺了,这样也省得宋家遭殃!”
“父亲你就这样相信一个道士也不相信你的女儿?”
“若是真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那我不要这个女儿也罢!”
“父亲!”
“不要再说了,我都是为了我们宋氏百年的荣光,来人,送大公子和大小姐回自己的院子,没事不准出来!”
宋秉是一家之主,底下的侍卫护院最后都是听命于宋秉,宋秉召他们进来也只有对公子小姐说一声“得罪”,就强制让他们离开。
宋泽睿和宋沅薇,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弱女子都不是会拳脚功夫的护院的对手,只好被强迫着带离宋秉的书房。
眼见劝说宋秉无果,宋沅薇只好去找那个老道了。
宋泽睿十分自责自己没有照看好妹妹:“我不知道父亲受了什么谣言蛊惑,居然连这种风言风语都相信了,盛怒之下居然还说出了不要二妹的这种话,在他心中二妹算什么?我们算什么?”
“兄长现在说这些也来不及了,父亲看重儿女,更看重家世名声,他被那老道迷惑没有直接把二妹送官府已经算还有回旋的余地了。”宋沅薇把宋秉的话从头到尾又思考了一遍,“我觉得父亲不只是被那老道迷惑,难道宫中有什么机密是我们不知道的,让父亲这么笃定二妹是妖星?”
“宫中?是那个八字谣言还有其他内容吗?”宋泽睿想到京城盛传的谣言。
宋沅薇点点头:“钦天监肯定还说了什么,才让父亲这么惶恐。兄长,你相信二妹妹吗?”
“自然,”宋泽睿点点头,“二妹妹好不容易才回来,我很自责这些年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照顾过她,这几日和她相处,也知道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肯定不是所谓的妖星。”
“兄长既然相信二妹,那我就直接说了,我觉得如果不是偶然,那就是有人要陷害二妹。”
“陷害?你是说府上?”
“我原本以为只有府里的人,但是现在恐怕不只是府上的人了。”
宋泽睿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他只是觉得二妹被诬陷:“何人要陷害二妹?她不过是一介闺阁女子又怎么......况且家中兄弟姐妹都如此友好,又怎会......”
“兄长你也太信任我们了,相府人这么多,其中后宅的尔虞我诈一直不断,只是没有在明面上罢了。”
宋沅薇说罢对宋泽睿比了一个口型。
宋泽睿心下大惊:“苏?但她不是二妹的生母吗?你可不能胡说啊。”
“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见到了二妹妹才能说,但是兄长相信我,我想救二妹妹出来。”
......
宋泽睿在满脑子都是问题的情况下答应了于宋沅薇一起想办法救宋绯茹出来,洗白真相。
很快宋泽睿打听到了那个老道的去处。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宋泽睿与宋沅薇便悄悄起身,避开家中守卫,决定亲自去找那位老道问个明白。他们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安,但更多的是对妹妹宋绯茹的担忧与不舍。
两人轻车简从,沿着小道,一路打听,终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落。
裴煦归为他们打开门。
原来宋泽睿被父亲监视,自己不便出门寻找,于是嘱托裴煦归在城门口抓住正要溜出京城的老道,还把他关在了这里。
“你们进去吧,这老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道士,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裴煦归已然打听清楚了那个老道的身份,嗤笑道。
原来,那个老道在京城里并无固定居所,也从未有人见过他施展过什么真正的法术或神通。相反,他经常在市井中出没,以占卜算命为生,但口碑极差,因为他的预言往往都不准。更重要的是,有人曾亲眼见过苏姨娘的婢女与老道私下会面,行为鬼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