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南小飞和杂事堂的人做了告别,在一个清晨早上独自出发了。
天色还不是太亮,因为下着下雨所以显得昏沉沉的,剑魂落神给南小飞指了一个方向,南小飞走在光明洲大街上,街上没什么行人,只有偶尔几个下夜班的行色匆匆的往家走,感慨在这一年的时间了,南小飞还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这个城市,虽然刚来的时候他以为这个世界和自己的世界都差不多,但是慢慢的才发现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没有自己的亲人朋友,然后认识了张大奇,后来又陆续的认识和好多朋友,也经历了许多敌人和磨难,从今天开始以前的一些再次归零,他将重新踏上一片新的土地和征程。
沿着剑魂指的方向,从天亮走到了天黑,又走到天亮,走的南小飞都忘了日子,他只记得走过了高山,走过了草原,走过了雪地,走过了荒漠,一路上剑魂要求南小飞不能使用元气,只能全靠自己的力量前行。
一个月以后,南小飞感觉自己已经要到极限了,他现在已经完全靠意识在前行,双腿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终于,在爬过了一座耸入云霄的巨峰后,剑魂说,就在前面了。
南小飞看到了希望,强打起精神下了山,山下是一个小村子,在茂林中一大片空地上,稀稀拉拉的建着一些尖顶吊脚楼,剑魂说,这是天桥村,是去往那个飘渺元气世界的必经之路,这里的村民都是普通人,但是你要自己去通过他们的考验才能打开通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你通不过考验,我也爱莫能助了。
南小飞整理了下衣服,迈步走进了村子,村子里人不多,看起来都是普通人,大家对南小飞这个陌生人到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关注,依旧自顾的忙着自己的事,女人们洗衣做饭看孩子,老人们三五成群在晒太阳。
南小飞边走边看走了一路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这里除了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头,看不到成年男人的影子。
从村口走到村尾没用多长时间,南小飞没什么发现,只能调头往回走,又晃悠了一圈还是没什么进展,他只能停下来,走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洗衣服的中年妇女,叫了一声“大姐。”
中年妇女抬起头来,盯着南小飞,没说话,南小飞被盯得心里发毛,赶紧避开妇女的目光,说“大姐,我初来你们村子,有点饿了,你知道哪里能找到点儿吃的吗?”南小飞希望用这个打开话题。
妇女这才把警惕的眼神收回来,说“村里很少来外人,所以没有能吃饭的地方,你要是不嫌弃,跟我进屋吧,我给你找点儿。”
南小飞赶紧说谢谢,跟着妇女进了屋。
屋里不大,但是家具什么的摆放整齐,打扫的一尘不染。
妇女拿出几个馒头,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南小飞,说“就这些了,你凑合吃吧。”
南小飞也是真的有点儿了,拿过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一口气吃了三个,又喝了一大杯水,才打了一个饱嗝,说“谢谢大姐了。我这没什么感谢的,这个银块你收着吧。”从藏戒里拿出一块银质的银锭递给妇女。
妇女赶紧摆手说“快收回去,这几个馒头值钱,你不要让别人看见了,否则就危险了。”
“危险?”南小飞说。
女人说“吃完了,快走吧,这里不是你一个外人久留之地。”
南小飞说“我看村里人都很淳朴了,就是没见过几个男的,村里男的都去哪里了?”
妇女叹了一口气说“诶,村里男的都去村东的村长家赌钱去了,自从村长出了一趟村,带回来一种叫骰子的赌博东西,村里的男人都去他家 玩这个了,地也不种了,每天都在村长家没日没夜的赌,所以我说让你不要漏财,那些赌输的男人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见了财宝不要命。我家的那个,也是天天去赌,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输完了。”
南小飞说“大姐,在村东是吧?你能告诉我哪个是村长家吗?你家男人叫什么”
女人说“你去干嘛?你去了就活不了了,听大姐话,你快走吧。”
南小飞说“大姐,放心,我心里有数,你家男人叫什么?我帮你把他叫回来。”
女人见南小飞一副老实的面孔,不像说大话的样子,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寄希望于南小飞真的能把自己男人带回来,就指着东边说“那边,最大的房子就是村长家。我家男人叫喜旺。”
南小飞说“大姐,放心,我肯定把你家大哥带回来,让他在再也不赌了。”
南小飞出了门,直接往东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比平常家的房子大三倍的房子,看来就是村长家了。
快到门口的时候,南小飞就听到房子里人声鼎沸,一群大老爷们大声的喊着,叫骂声,欢呼声不绝于耳。
南小飞肯定了这就是赌坊了,门口没人看着,南小飞推门而入。
大家都沉浸在骰子中,也没人注意南小飞进来。
南小飞站在边上先看了一会儿。赌法很简单,就是猜大小,中间一个光着膀子的大汉手里拿着一个大碗,里面有三个骰子,大汉把骰子放进碗里摇晃一阵,然后扣过来,让边上的人下注,大于12点为大,小于12点为小,三个一样的庄家赢。
看了几回合,南小飞就明白了规则,用元气环透过大碗看了看骰子,看出了一些蹊跷。每次口过去以后,大汉会根据下注情况,用元气投进碗里,改变骰子点数,这样他就能一直稳赚不赔了。
南小飞看这帮人下注的东西,什么都有,从金银到铜币,甚至有的赌的什么都没有了,把衣服押上,更有甚者拿出一个大白菜也可以,庄家倒是来着不拒。
南小飞往前挤了挤,到了桌子前,掏出一小块银子押在了大的地方,除了庄家看了南小飞一眼,其他的人都没注意到来了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