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潮湿的地牢中,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墙壁上爬满了苔藓,滴滴答答的水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催命的钟声。
几只瘦骨嶙峋的老鼠从墙角快速窜过,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幽幽的光,仿佛窥探着囚犯们的命运。
这里不仅肮脏,更像是细菌和病毒滋生的天堂,让人忍不住作呕。
程如心、刘凌和古力三人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中,四周充斥着腐朽的木头味道和锈迹斑斑的铁器气息。
此时的古力却神色轻松,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那双带着些许阴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如心,语气中满是嘲讽和轻蔑:
“你们这些蠢货,真以为还有机会吗?
不如趁现在考虑一下怎么死得体面点吧,免得丢人。”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得意,像是在炫耀:
“等着吧,我的监督官大人很快就会收拾你们的!
到时候,看你们还能不能护着那个废物!”
程如心没有立刻回应,她低垂着眼帘,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冷静得令人心生敬畏,仿佛古力的挑衅不过是一阵风,无足轻重。然而,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内心的紧张。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会赢?”程如心缓缓抬起头,眼神平静而冷漠,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就算他们赢了,你以为你会得到好下场吗?
上位者的冷酷无情,你不可能不清楚。
他们若是容不下我们,又怎么会容得下你这种被利用的棋子?”
她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入古力的自尊心。
古力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
他愤怒地瞪着程如心,声音提高了几分:
“闭嘴!你这个卑贱的下等人,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突然,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身穿盔甲的守卫推开沉重的铁门,冷冷地看向古力:“你,收拾一下,跟我走。”
古力的神情立刻从愤怒转为得意,他微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抬起下巴,用胜利者的姿态看向程如心。
他那种嘲弄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到了吧,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好好等着吧,”他轻声说道,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我会好好向监督官大人汇报你的表现的。”
程如心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既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古力转身跟着守卫走出了牢房,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
阴暗的牢房里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水滴坠地的声音,以及程如心平稳的呼吸。
她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无论谁赢谁输,她的结局早已注定。
......
......
......
“哒……哒……哒……”
古力被带出去之后,沉重的脚步声在地牢中回荡。
程如心和刘凌蜷缩在角落里,彼此默契地保持着沉默,但紧握的手心却微微发凉,寒意仿佛从地板渗透到骨髓深处。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和她单独谈谈。”
门外的守卫闻言,恭敬地行礼,随即有序离去。
地牢门口只剩下一个瘦长的身影伫立在那里,身上笼罩着薄薄的水雾,影子拉得很长,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
“吱呀——”铁门的钥匙缓缓转动,发出刺耳的声音,门被打开的一瞬间,程如心的瞳孔猛然收缩。
她抓住机会,迅速跃起,带着寒风的力道直取来人喉咙。但程如心的手腕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抓住,对方微微一笑,动作干脆利落地将她扔到了一边。
“不要徒劳了。”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熟悉的威压,“你的所有招式,不都是我教给你的吗?”
程如心一怔,抬起头,眼前的水雾逐渐散去,露出一张让她无法置信的脸——那是她已故父亲的面容。
“不……不可能!”程如心的声音几近嘶哑,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愤怒,“你已经死了!早在那场反叛中……你根本不可能活着!”
男人的表情依旧冷漠,嘴角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是吗?你亲眼看到我死了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程如心的内心。
她愣住了,嘴唇微微颤抖,像是试图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说……”程如心的声音虚弱无力。
“他们都说?”男人冷笑一声,“那些人不过是些蠢货,凭他们几个监督官,怎么可能杀得了我?
我不过是随手布了个局,轻而易举骗过了他们。”
程如心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但她仍然倔强地质问:
“那你为什么是‘法老’?
即使你教会了我变换样貌的技巧,也无法瞒过那些神使的眼睛!”
“呵,神使?”法老轻哼一声,满脸不屑,
“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根本不在乎人圈如何,只要有人能够维持秩序,他们才懒得过问这个‘法老’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带着狂妄与癫狂,“怎么样?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一起成为上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