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雷萝娜,一边胆战心惊地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尤其关注着雷丹的举动。
他深知一旦被雷丹察觉他们仍有喂奶以外的行动,恐怕又会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大打出手。
雷萝娜紧咬牙关,强忍着身上如潮水般涌来的剧痛,竭尽全力挤出一抹艰难的微笑,微微颔首示意自己还能坚持下去。
她心知肚明此刻必须尽快给孩子喂奶,毕竟这个小家伙急需她的照料与关爱。
尽管她对弥路并无太多好感,但孩子终究是她亲生的骨肉,更何况还是个可爱的雌性小幼崽。
雷萝娜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孩子挨饿受苦。
于是,她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缓缓抬起手臂,从弥路怀中接过婴儿,轻柔地将其放置在胸前,开始为孩子哺乳。
弥路轻轻凑到雷萝娜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娜娜,你为什么总是与琳娜公主作对呢?”
雷萝娜闻言,脸色骤变,仿佛遭受了重大打击。
她的眼神变得疯狂,口中不断呢喃:“那个贱人凭什么能替代琳娜公主?她根本就不配!
为什么所有人都被她欺骗了?为什么人鱼王和王后要让她代替琳娜公主?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选啊!”
弥路见势不妙,连忙阻止道:“够了娜娜!是我的错,我们别再提这件事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你必须改变自己的性格,顺从你的父亲。
不要再讲那些惹人生气的话语,否则你只会继续受苦。”说完,他迅速捂住了雷萝娜的嘴,生怕她再次说出过激的言论。
5 天过后,弥路再一次出现在林清月的溶洞门前。他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无助和绝望。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林清月看着眼前的弥路疑惑地问道。
弥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中满是泪水:“琳娜公主,求求你救救娜娜吧。娜娜上次被她的父亲教训以后,身上的伤口一直都无法愈合,她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了,再这么下去,我怕她会有性命之忧。”
林清月一开始并不想搭理弥路,不想再接触雷萝娜这边的破事。她心想自己只是个演员,可不想卷入这些麻烦之中。但当她听到雷萝娜的伤口无法愈合时,心中不禁产生了好奇。
她暗自琢磨着,如果连止血草汁都无法让伤口愈合,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难道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力量或者魔法?这个问题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于是,林清月决定跟着弥路一起去看看情况。
她希望能够找到解决办法,同时也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或许通过这次经历,她能更好地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并提升自己的见识。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不过我再三声明,如果她继续造我的谣,我第一个不放过她。”林清月皱着眉头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她已经知错了,琳娜公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弥路连忙解释道。
白鳞不放心林清月自己,依旧和往常一样紧紧地跟随在她的身后。
古柏王子路过他们时,眼神非常古怪的,盯着白鳞身后的鱼尾,随后一言不发的走开了。
古柏王子心里暗暗想着:我去,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这不是那天那个蛇兽人吗?他怎么可能长出了鱼尾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白鳞被古柏王子那审视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有一种自己被人扒光了的感觉。
林清月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急忙向古柏王子点了个头算作打招呼,便紧跟着弥路脚步匆忙赶往雷萝娜家。
当林清月赶到雷萝娜家的时候,雷萝娜已经被从柱子上放了下来,平躺在床上。
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气息微弱到仿佛随时都会断绝。
而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则在林清月眼中格外显眼,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你们有没有给她上过什么药呢?\"林清月一边检查着雷萝娜的伤势,一边照常询问道。
\"我们水族的止血膏药用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弥路焦虑不安地回答道。
雷丹和他的伴侣站在远处默默观望着,内心充满了担忧却难以言表。
特别是雷丹,女儿这一身的伤就是出自自己之手,心中的负罪感让他无法开口说出关心的话语。
雷丹心里暗暗想着:尽管她受了重伤,但也是咎由自取!如果继续放任下去,人鱼王和王后肯定会要了她的性命!不得不打啊!
“弥路,把她抱到我的溶洞去,这里不太方便。”林清月可不想自己的止血草汁融入大海。
弥路点头答应,一路上抱着雷萝娜游得比林清月快多了。这让林清月不禁想起了之前雷萝娜难产时,弥路也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抱着雷萝娜到自己的溶洞。
林清月首先给雷萝娜清洗了伤口,然后将止血草汁涂在雷萝娜的伤口处,伤口原本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
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边缘出现了一道棕色的细线,细线忽然撑开,变成一个椭圆,伤口随着细线裂开了同样的弧度,伤口再次裂开并溃烂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转眼间就恢复了原样?”弥路激动地回头问林清月。
林清月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那棕色的细线是什么?
她从手环里掏出了棉签在伤口处拨了一下,发现棕色的细线消失无踪了,怎么也找不到。
林清月:我x,这棕色的细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不科学啊!这自己要怎么和他们解释?
林清月严肃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见。”
林清月说完看向了白鳞,白鳞对她摇了摇头。
白鳞:我还没来得及对她动手,这可不是我的作风,要是我,你看到的将是牙印,而不是什么棕色的细线。
“那可怎么办啊!”弥路都快急哭了。
“我建议你们还是想想,雷萝娜除了我,还得罪了什么人?这事据我猜测,八成是她的仇家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