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一大家子已经搬出忠义堂总堂。
杨铭没有理会那些吵吵闹闹的弟弟和婶姨,径直走向西厢房的某个房间。
“这里一直没有人来吧?”
“启禀少爷,没有。”
“开锁,我进去看看。”
守门的其中一名护卫拿出钥匙开了那把大大的铜锁。
杨铭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只是当他走进房间,看见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我的东西呢?
我昨晚让人偷偷运过来的十几个大箱子呢?
杨铭首先想到的是自己那些心腹背叛了自己,在自己走后又偷偷地把东西给偷走了。
不提心正在滴血的杨铭,韩柏此时也走进了忠义堂总堂的库房。
昨晚他已经把杨铭转移出去的十几个大箱子偷偷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简单的估算了一下,各种财物加起来大概值十几万两白银,跟忠义堂这种大势力似乎有些不相配。
为此,他还安排了人继续跟踪着杨家等人,看看杨家是否还在别处藏了大量的财物。
韩柏走进库房一眼看去,是一个个大箱子。
随便撬开了三个箱子,里面装的正是他前天晚上抢来的大烟。
韩柏随手把所有的大烟都收了起来,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处理。
继续往里走去,是十几箱杂七乱八的各种货物,紧接着是一些刀剑等兵器以及七八十支步枪和两箱子弹。
再次打开一把铜锁,开门走进里间,里面孤零零地只有两个大木箱子。
打开木箱子,里面装满白银,估摸着有几千两。
杨铭这家伙还怕我疑心总堂里没有钱财,特意留了两箱子白银在这里?
韩柏总觉得忠义堂应该不止这么点钱。
他开始在这库房里仔细地搜索起来。
一番搜索果真让他在角落的武器架下面的地板上找到了一处敲着有回声的地方。
细细地摸索后,终于找到地下密室的开关。
韩柏不由地露出一道浅笑。
我就说嘛,忠义堂已经存在上百年,积攒的财富怎么可能只有十几万两。
沿着楼梯往下走了几米,一个密室出现在他的面前。
出现在他视线之内的是一个个木箱子,里面装着金银珠宝各种财物。
韩柏简单一估算,价值超过五十万两白银。
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韩柏这段时间一直在进行各种建设,花出去了好大一笔钱,他手上的现金已经不足三十万两。
如今又准备建船厂这种周期性很长的产业,资金刚好有些缺口。
想不到忠义堂竟然这么有钱,刚好填补一下韩柏的资金缺口。
把所有的箱子都收进自己的空间,然后关好密室走出库房。
韩柏坐在大厅里思索着要如何彻底把忠义堂掌控在手中。
揭仁松此人还算可以,有他和刘小六在应该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再从血狼帮、青衣会和韩府中的护卫中调一些人进来掌控本属于杨开泰和陈开山两人的力量。
至于那些堂主、护法,若是听话就让他们继续待着,若是不听话就全部换掉。
如今他已经有了山主这个名头,谁若不服强势镇压便是。
如今还有着盛安堂这个对手,很多事情还可以推到对方的头上。
时机合适在彻底干掉宋海超这家伙,然后让血狼帮、青衣会、忠义堂吞并对方的地盘。
韩柏先是下了第一个命令:“禁止忠义堂继续从事拐卖人口的勾当。”
拐卖人口这一勾当本属于潘堂主的业务,如今码头这边已经由韩柏接手,这个命令倒没有引来什么人的反对。
第二天,韩柏让手下各位护法和堂主叫了过来。
杜云山却以事务繁忙并没有出现。
韩柏坐在山主之位上:“从今天开始,我希望我们忠义堂停掉大烟的各种业务。”
闻言,二位护法和三位堂主脸色都变了变。
五人互相看了一眼。
最后由周护法开口道:“山主,大烟是我们忠义堂的主要业务之一。若是停了这业务,我们恐怕连下面兄弟们的例钱都给不出,我们忠义堂如何生存?”
揭仁松不耻道:“笑话,我的飞鹰堂先前也没有沾染大烟这一行当,为何又能生存下来。”
周护法等人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在心中咒骂揭仁松就是一个混蛋。
你飞鹰堂是能生存,那还不是成了我们中实力最弱的一堂。
林叔方看见众人没有再开口,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山主,不卖大烟或许我们能勉强活下来,但是我们的收入一定会骤减。
钱少了,下面的兄弟恐怕就会有异心,我们忠义堂想要继续占据这么大的地盘恐怕也会很难!”
韩柏声音平淡道:“大烟祸国殃民,我们忠义堂坚决不能沾染大烟。至于停止这业务的损失,本山主会通过开拓别的业务进行弥补。”
林叔方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偷偷地看了一眼韩柏。
最后才不情不愿地回答道:“谨遵山主之令。”
林叔方等人从总堂出来后,兜了一圈后又暗地里来到了一间偏僻的酒馆。
林叔方脸色阴沉道:“厉山主这是要断了我们的财路,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李堂主眯着眼睛说道:“挡人财路犹如伤人父母,这事我答应了,我下面的兄弟恐怕也不会答应。”
周护法打着呵呵道:“姓厉的是山主,我们作为他的属下,他的命令我们怎敢不听?”
林叔方低声说道:“他是山主又如何,我们兄弟总要吃饭的,他下他的命令,我们做我们的。
难道他真的敢带人砸了我们烟馆?
一个山主带人砸了手下的产业,他如何让兄弟们信服?”
李堂主也接口道:“盛安堂这段时间可毁了我们不少产业,我们每天都派人去请他为我们出头,就让他去跟盛安堂拼个你死我活。”
林叔方再次接口道:“他一个山主不去对付外敌,反而盯着自己兄弟搞,我看他如何在这江湖混?”
他们两人的主要收入就是大烟,所以对于韩柏的命令反抗的力度也是最大。
小半个小时后,几人才先后地离开了酒馆。
只是其中一道身影离开酒馆后,又再次悄然去了忠义堂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