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公笑呵呵道:“倒是没想到这么巧,苏娘子竟然就是裴冀的夫人,这可真是缘分啊!”
冀亭佑也笑道:“可不是,没想到裴大哥竟就是苏姐姐的夫君呢。”
殿试那日,冀亭佑随着祖父进了宫,也是见过冀亭佑的,祖父还感慨和他说,裴大哥长得像早年逝世的伯父呢。
就在这时,在大门口迎客的宁远侯夫妇也走下台阶,迎了过来。
宁远侯拱手笑呵呵道:“国公爷,裴冀,你们来了啊,哈哈哈!”
冀国公也笑呵呵拱手道:“侯爷,恭喜恭喜啊!”
“多谢多谢!”
裴冀也拱手道:“侯爷,恭喜!”
宁远侯同样拱手还礼:“多谢多谢!哈哈哈!”
“快快快!两位赶紧进去坐!”
宁远侯亲自领着两人进去,宁远侯夫人则过来招呼苏漓。
宴席分男宾和女宾席,男宾由宁远侯招呼,女宾自然由宁远侯夫人招呼了。
宁远侯夫人还要在门口迎客,把她迎进二门后,便让侍女带着她去坐席位。
宴会还没开始,苏漓并不认识多少人,便一直在原位坐着没走动。
期间,裴明月过来和她打了招呼又匆匆走了,估计忙得够呛,之后,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来了,倒是把她叫去说了好一会话,还介绍了几个世家夫人与她认识,几人倒是聊得不错。
宴席开始的时候,苏漓才回了自己席位,周围几位夫人见她和世子夫人如此熟稔的样子,也纷纷主动与她打招呼。
宴席过后是闹婚房,不过苏漓已经是为人妻的妇人了,且与新娘并不认识,便没去凑那热闹,散席后,跟宁远侯夫人还有裴明月各打了声招呼后便出了侯府准备回去。
侯府门外,小三子的马车早已在等待,见到苏漓便禀报道:“夫人,刚刚宴席还没结束,大人便被皇上宣进宫了。”
“进宫了?”
这时候进宫,是因为大理寺的案子吗?还是,荣福公主向皇上求赐婚了,这才宣了他进去?
原着中,荣福公主是在裴冀入大理寺任职没几日便向皇上求的赐婚,时间上,应该是这几日了。
“是,奴才才把大人送到宫门口,大人便让奴才回来等您,告诉您一声他进宫的事。”
苏漓点头:“那便先回去吧,一会你再去宫门口接他好了。”
“是。”
此时皇宫的御书房内。
一身明黄服饰的景帝端坐在书案前,脸上虽带着些上位者的威严,语气却平和问道:“裴冀啊,朕欲将荣福公主下嫁于你,你可愿意?”
裴冀一愣,眉头几不可见的蹙起,他立即屈膝跪地:“回皇上,微臣早已有妻室,实在无法再娶公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什么?你已有妻室?”
景帝诧异,荣福明明说,裴冀并无成婚的啊?还让他直接给他们二人赐婚,若不是他想着下旨前,诏裴冀进宫问问看他意思,那可真是闹笑话了。
裴冀再次回道:“是,微臣已有妻室。”
皇上点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倒是朕疏忽了,既你已有妻室,这话便当朕没说过吧。”
“是,皇上。”
“嗯,那你退下吧……”
在宫人的引路下,裴冀出了御书房,走了没多久,便在一拐角处见到等候已久的荣福公主。
荣福公主脸上带着理所当然的期待,笑意吟吟问道:“裴冀,你可答应了父皇的赐婚?”
裴冀皱眉,语气冷淡:“公主,臣已有妻室,自不可能娶公主。”
荣福公主能自由择婿的事,京城基本人人皆知,若不是她去求的皇上,皇上不会无缘无故想要赐婚于他和荣福公主,现下,荣福公主又在此处等待,其中缘由自不必多问也明了。
那日,他已经明明白白说了,他已有妻室,他不明白她为何还要如此做。
荣福公主一脸不可置信:“你,你拒绝了父皇的赐婚?”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拒绝娶她?
她可是大晋最尊贵的公主,是有着福星命格的公主啊,他怎么可能?
裴冀依旧态度冷淡:“臣已经说过,臣有妻室……”
荣福公主又妒又气:“那你休了她啊,不过一无知村妇而已,她如何能与本公主相提并论?你竟为了她不肯娶我?”
裴冀皱眉,眼里闪过厌恶,语气冷漠至极:“还请公主慎言,她是我娘子,不是公主口中的无知村妇!”
“你!你就这么爱她?就这么护着她?”
“微臣告退。”没有回答她的话,裴冀直接一拱手,越过荣福公主,朝宫门处走。
“裴冀!”荣福公主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裴冀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气极,“裴冀,你给本公主站住!”
然而裴冀已经走远。
这时,一宫人匆匆赶来,施礼恭敬道:“公主,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哼!”荣福公主一甩袖子,略过宫任向御书房方向走去,几个侍女纷纷跟上,宫人也急忙跟上。
宫外状元府内。
已经是傍晚,苏二一回了府,便把今日签下的租赁合同交给她过目。
今日一共有十几个铺子租出去了,不过依旧只有小铺子,大铺子目前倒是不少人问过,不过租下暂时还没有,大多人还是在观望。
明日便是舞楼正式开张的日子,想必明日过后,她的铺子很快就会变成香饽饽了。
正这么想着,小五进来道:“夫人,大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裴冀便从门外进来了。
苏漓诧异,还以为裴冀又要在大理寺加班呢。
“你今日怎么得空,这么早便下衙了?”
“手上案子处理得差不多了。”
“哦,对了,今日皇上诏你进宫,可是出什么事了?”
裴冀正想与她说此事,示意小五下去,这才在苏漓对面坐下:“今日皇上诏我入宫,是想替我与当朝的荣福公主赐婚。”
果然是这件事。
苏漓并不意外,揶揄道:“那你如何回答?”
裴冀皱眉,对苏漓这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许不满意:“我已经有你,自然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