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颜紧紧地抱着这些搜罗而来的东西,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就算卖身半个月也不值这么多啊!”而且,在她的空间里,还有好几大堆新鲜肥美的牛羊肉,那数量之多,足够吃上半辈子了。
她兴奋地找出几个盒子,开始有条不紊地分类装好。那些自己打算留下的,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盒子里;给可可准备的,则单独装在一起。而准备拿去卖掉的,也整齐地装在另一个盒子里。
她转头看向大花,目光落在一个吊坠上,经过仔细端详,觉得应该是蜜蜡的。白落颜随即找来一根红绳,熟练地穿上,给大花戴在了脖子上。大花戴上后,兴奋得直转圈,那欢快的模样煞是可爱。
自从白落颜回来,到现在大花一直是寸步不离。哪怕她去上厕所,大花也忠心耿耿地守在外边。从大花的这般表现,完全看得出,大花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它生怕再次失去白落颜的身影,所以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家里的炉子也没了,白落颜赶忙去县里买了两个回来。如今这县里的铁匠铺子,一到冬天,生意倒是格外红火,都有炉子售卖。买完炉子,她又精心购置了些家里常用的物件,以及几床厚实绵软的被褥。随后,带着大花去了酒楼,敞开肚皮大吃了一顿,直吃得心满意足,这才悠哉悠哉地回家。
第三天下午,小鹅就让人把玉米给她送来了。白洛颜不禁惊叹道:“你可以啊,这么快。”柳小鹅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道:“不是我快,是孙村长她媳妇受不了了,一直催个不停的结果。”说完便咯咯地笑个不停,那笑声清脆悦耳,宛如银铃一般,在空气中回荡着。白洛颜接着问道:“你的一半拉回去了吗?”柳小鹅欢快地回应道:“拉回去了,凭本事赚的,可不能不要。”白落颜听了,笑着又递给她一条肥美的猪腿,说道:“这是给你的辛苦费,拿回去炖着吃。”柳小鹅也不客气,满脸欢喜地接过猪腿,说道:“我可不客气了,好久没吃过肉了。”
那些玉米就摊在院子里晾着,好在除了老鼠偶尔探头探脑,妄图偷食,也没别的东西来偷吃。白落颜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去府城接可可呢,就在这时,村里又出事了。村里被抓走的女人被送了回来,此时距离她们被抓走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这些女人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而绝望。
其中一个女人,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她的双腿颤抖着,几乎无法站立。她的双手紧紧地护着肚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原来,她在敌营中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竟意外怀上了敌军的孩子。
还有一个女人,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旁人仔细一听,才发现她在重复着被抓后的痛苦经历,那些残忍的画面仿佛刻在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和绝望,让人听了不禁潸然泪下。
另一个女人则是默默地坐在角落里,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新伤旧伤交错,触目惊心。她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光彩,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体,只剩下这具残破的躯壳在承受着无尽的苦难。
白洛颜和柳小鹅站在一边看热闹,窃窃私语。
柳小鹅眉头紧蹙,小声说道:“那个当奶娘的怎么没回来,不会是噶了吧?”白洛颜神色凝重,摇了摇头:“不好说,也许是遭遇了更糟糕的情况。”
柳小鹅叹了口气:“唉,她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她呢,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办?”
白洛颜说:“回来的这些能活下去再说吧,他们可跟咱们不一样,咱们是活着最重要,她们可能贞操更重要。”
柳小鹅皱了皱眉,反驳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贞操对女人来说那也是天大的事,只是这命都快没了,还顾得上那些吗?”
这些女人很快就被各自心急如焚的家人匆匆领了回去,白洛颜这才留意到送人回来的竟然是张风,他刚刚和村长交接完毕。柳小鹅已经跟其中一个士兵热络无比地聊了起来,原来是老相识了。张风看到柳小鹅的瞬间,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白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