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媳妇眼睛瞪得溜圆,满是惊讶与艳羡,咋呼道:“哎呦,这么多,这得值不少钱吧,你可发财啦!”
白洛颜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捂着嘴,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缝。见她这模样,二狗子媳妇跟着打趣:“你这是发财了,我也就不客气啦,跟着你沾沾光。” 说罢,她也爽朗地笑起来。又接着说道:“你回来得正好,你家后院我种了些菜和甜玉米,玉米这会儿还没熟,菜倒是都能吃了。等吃完饭,我去帮你打扫打扫,家里要是缺啥,再过来拿。” 说着,她还热情地用围裙擦了擦手。白洛颜赶忙回应:“行,真是辛苦你了。” 话语里满是感激。
“可不辛苦,你走的时候给了我那么多东西,我咋算都觉着自个儿赚大了。” 二狗子媳妇潇洒地摆摆手,一脸真诚。家里人多,这会儿她也没扯那些八卦,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也不多过问白洛颜出门干了啥、去了哪儿。虽说她平日里就好打听事儿,可关键时候,还是挺有分寸的。
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茄子打卤面就端上了桌,鲜香的味道瞬间弥漫开来。白洛颜胃口大开,呼噜噜吃下一大碗,竖起大拇指夸赞:“大娘,您做饭太香了,在外头可吃不着这么地道的饭。” 二狗子娘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忙不迭说道:“你要是爱吃,以后天天来,我就乐意做饭。”
又唠了一阵,两人起身去打扫屋子,好歹得把屋子收拾得能住人才行。人少了,二狗子媳妇那八卦的劲儿就上来了,噼里啪啦地说开了:“你不知道,你走的时候把粮食都留给我了,就那点玉米,隔壁村长大儿媳妇瞧见我们去拉,差点没气死。那副模样哟,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撇得都能挂油瓶了,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嘟囔。居然还数落我,说我就知道跟在你屁股后头拍马屁,捞点仨瓜俩枣的。哼,说我倒也罢了,可她后来竟然骂起你来了。”
二狗子媳妇越说越气,声调都高了几分:“她骂你出去没干好事,指定是给谁当小妾去了,还骂你是狐狸精。你听听,这都什么混账话!她和她男人刚搬过来的时候,就污蔑你勾搭她男人,纯粹是胡编乱造!最先听到这话的还不是我,是马氏,就是他那后婆婆、前弟媳。马氏这人向来正直,当时她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呢,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冒起来了,把手里衣服一扔,双手叉腰,指着那村长大儿媳妇的鼻子就开骂:‘你个不知羞耻的玩意儿,成天在这儿胡说八道,净想些美事,谁能看上你家那男人?我们白洛颜多好的姑娘,哪能容你随便污蔑!’”
“然后两人就撕扯到一块儿了。那村长大儿媳妇也不是善茬儿,张牙舞爪地就朝马氏扑过去,马氏也不含糊,伸手就揪住她头发不撒手,场面乱成一团。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头发更是乱得像鸡窝。马氏边打边喊,说她成天净想美事,看上谁也看不上她男人,就因为她,你才不和她家走动了。”
“我正巧路过,哪能眼睁睁看着不管呐!我撸起袖子就冲上去,和马氏一块儿,把她按在地上,噼里啪啦一顿大嘴巴子,打得她嗷嗷直叫。她想挣扎着还手,可我俩把她摁得死死的,压根动弹不得。哈哈,差点把她牙都打掉了,满嘴是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那叫一个狼狈。”
“要不是村长半道回来,把我们拉开,这场架肯定没完。村长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大声呵斥,让别闹了。可我们心里这口气哪能轻易咽下,狠狠瞪着她,警告她以后别再乱嚼舌根,非得给她点教训,让她长点记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跟两只欢快的麻雀似的,手脚麻利地打扫着,很快屋子就干干净净了。天色渐暗,二狗子媳妇便告辞回家,白洛颜哼着小曲儿,烧好热水倒入浴桶,水汽氤氲中,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而后踏踏实实睡去。
第二天,白洛颜早早坐到书桌前,先给可可写信。她神情专注,一笔一划极为认真,字里行间都是对可可的关切:告诉她自己已经回来了,要是她还想在府城待着,就接着待;要是不想待了,千万找镖队护送回来,可不能独自上路。把信送出去后,白洛颜开始在前院后院溜达查看。前院的枣树稀稀拉拉挂了些枣子,其余的树也都长得生机勃勃。后院就更热闹了,一边种着甜玉米,另一边是各种各样的蔬菜。她随手摘了根小黄瓜,“咔嚓” 咬了一口,清脆声响在安静的后院格外清晰,脸上满是惬意自在。只是一个人待着,终究有些冷清,她便让二狗子帮忙跑一趟庄子,给阿大带话,把之前送去的鸡鸭鹅还有老牛都送回来,走的时候就叮嘱过不许杀来吃肉,料想他们也不敢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