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听了,气得满脸通红,咬着牙说:“这个白青青,真是太过分了!大哥,咱们赶紧回去。”说着,一行人加快了脚步往家赶。
一路上,白洛颜的心情十分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母亲平日里慈祥的面容和对自己的关爱。她暗暗发誓,如果母亲有个三长两短,一定不会放过白青青。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回到了家。白洛颜冲进屋子,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娘,女儿回来了,您醒醒啊。”白洛颜拉着母亲的手,声音带着哭腔。
这时,大嫂带着郎中又来给老太太诊治,摇了摇头说:“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白洛颜转身对白清明说道:“走,去府城,那边的郎中手段肯定更高明,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老爷子听了,说道:“那就去吧,老大和老大媳妇你俩都跟着去,家里有我就行了,豆腐暂时不做了,人命要紧。”白洛颜赶忙应道:“都去,万一有个什么不好的情况,家人也都能在身边。家里就拜托大伯了。”老爷子点头说道:“也行,半路万一老太太清醒了想看看谁呢。”白洛颜又说:“可可,你和翠儿去看看你哥,我们这边收拾还需要一段时间,来得及。”可可应道:“好,我快去快回。”老爷子随即去找他大哥,把家里的事,还有马上要种地的安排,都一一交代给他。虽然这事儿是白青青干的,可是和她爷奶没关系,两位老人平日里还是很不错的。
很快,大伯和大伯娘抱着一个小孩过来了。白洛颜说道:“大伯娘,家里就交给你们了,我一定要带我娘去府城,如果府城不行就去京城,无论如何都要把人治好才回来。”大伯娘抹着眼泪哭着说道:“都怨我,没把孙女教好,害了你娘,也害了张宇。她就这么扔下俩孩子跑了。”白洛颜看着孩子说道:“这个就是那个小的?”大伯娘应道:“是啊,张宇那会带,那个大的白天也是我们帮忙带着,这会在家里跟家里的孩子在玩呢。”白洛颜抿了抿嘴,没再接话。心里想着,张宇这可真是倒霉,第一次娶个不能生育的,第二次能生了,一年一个,结果生了俩就扔下跑了,这都是什么命啊。
大嫂把行李很快收拾好了,换上干净衣服,又蒸了一锅窝头,煮了一锅菜汤,大家简单吃了点。这边都收拾妥当,可可也回来了。只见她一脸的不高兴,白洛颜也没多问,就眼下这情况,能高兴起来才怪呢。
骡车里垫上了厚厚的被褥,白清明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进车里。骡车本就不大,现在躺了一个人,空间就显得更小了。白洛颜和大嫂还有翠儿几个人轮流在骡车里照顾老太太,其他人则坐在没有棚顶的牛车里。白洛颜说道:“这也不行啊,大伯,你跟我们一起,到县城我们再买辆骡车,大伯你再把牛车赶回来。”白清明也附和道:“这样也行,不然没个棚,要是下雨什么的就麻烦了。”白洛颜心里还算满意,这些人没有她一提什么就反对什么。
到县城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干脆休息一晚,顺便让县城的郎中给看看。然而,看到的结果还是一样,郎中表示他没办法,要找到医术更好的郎中才行,脑子的问题可大可小。一行人便去了客栈,白清明和二牛出去买骡车。大伯已经赶着牛车回去了。
老太太依旧一点意识也没有,后脑就一个大包,也没有外伤,每天就靠强行喂进去的红糖水维持着生命。
空间里存放着众多的急救药,可此刻白洛颜却只能干着急,完全不知道该给母亲喂哪一种。一行人神色匆匆,心急如焚地赶路,数日后,终于抵达了府城。
二牛带着可可她们先行回了家,着手收拾屋子。白洛颜和白清明还有大嫂则马不停蹄地直接奔向了府城最大的医馆。
白洛颜满脸焦急地说道:“我娘是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头,一直昏迷不醒。” 一个老郎中伸出手摸摸脉,无奈地摇摇头说:“我对于头部的病灶实在是不太精通,你们去隔一条街的那个济世堂,找一位姓胡的郎中看看。这府城里,如果连他也看不好,那你们就只能去京城寻医了。” 白洛颜瞬间领会了,这胡郎中想必就是治这个病最为拿手的郎中,要是他都治不好,那就真的只能去京城找太医碰碰运气了。白洛颜想要付诊费,老郎中连忙摆手说道:“不必了,我没能诊治,不收费用,你们赶紧去吧。”
几人又心急火燎地奔向了济世堂,可到了地方却发现胡郎中不在,出诊去了,无奈之下只能干等着。其实都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按理也不差这一会儿,然而白洛颜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漫长难熬。等了一个多时辰,胡郎中带着药童总算回来了。白洛颜赶忙迎过去,恳请胡郎中帮忙诊治。这胡郎中也是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他摸完了脉,问清了病因,沉思考虑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以治,但是能治到什么程度不好说,至少让她清醒是没问题的,不过怕会有后遗症。” 白洛颜急切地追问道:“最坏的情况会是什么?” 胡郎中缓缓说道:“可能会头疼,而且是经常头疼。再者,费用很高,你们是否愿意治疗?” 胡郎中看了看他们穿着普通,有些担忧地补充道:“一副药就要差不多十两银子,一副药喝一天,你们能承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