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从各个包间里陆陆续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声响。这些声音相互交织、彼此缠绕,犹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地揪住了人们的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深深的恻隐之情。
姑娘们之前的那场约定最终缓缓地落下了帷幕,一场热闹的牌局紧接着风风火火地开场了。就在这个非同寻常的特殊日子里,所有的费用一概全免,无论是清香宜人的茶水钱,还是宽敞舒适的桌位费,统统不收分文。甚至还有手脚勤快、态度热情的小二和心灵手巧、耐心细致的姑娘们亲自上手,不辞辛劳地教导人们打牌的规则和技巧。
剩余的五个姑娘,被一群举止轻佻、行为放纵的纨绔子弟前呼后拥着带进了包间。关掌柜满脸堆笑,从每人身上足足收取了五百两银子。至于在那包间里面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其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在这种错综复杂、良莠不齐的环境里,想要保持自身的安然无恙,几乎是难如登天的事情。
一楼的情形还算相对正常且有条不紊。最开始是由几个手脚麻利、头脑灵活的伙计在认真专注地进行打牌的示范,他们的动作娴熟流畅,讲解清晰明了。那些在一旁观看的人们眼睛紧紧盯着,全神贯注,目光一刻也不敢移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关键的细节。等到众人看明白其中规则后,便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兴奋,陆陆续续地加入其中。慢慢地,原先示范的伙计们便被后来者顶替了下去,现场的氛围也随之变得愈发热烈起来。大家或高声讨论出牌的策略,各抒己见,争得面红耳赤;或埋头沉思下一步的走法,眉头紧锁,神情专注。整个场面热闹非凡,充满了欢声笑语。
白洛颜对于二楼包间里传来的声音却毫无怜悯同情之意,她的心中暗暗想着:努力赚钱难道不好吗?只要坚持三年之后,她们便能拿着大笔的银子重获自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这总比一直过着忍饥挨饿、衣不蔽体、颠沛流离的生活要强得多得多。她的目光坚定,神情坚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
欧阳逸辰突然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疑惑,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你不是生过孩子了吗?那孩子是谁的?” 白洛颜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哪能知道啊,谁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父亲。” 欧阳逸辰皱了皱眉头,不甘心地接着说道:“那也有可能是我的喽。” 白洛颜毫不犹豫,甚至带着些许嘲讽地回应道:“当然,谁都有可能。但那又怎样?我儿子不需要爹。况且他身体孱弱,不好养育,万一亲爹嫌弃,还不如不认。” 白洛颜的语气坚决而果断,脸上写满了倔强和执拗。她深知在这个世界上,要想真正为孩子谋得一个安稳美好的未来,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她不愿意让孩子陷入不确定的风险之中,更不愿意让孩子因为一个可能不负责任的父亲而受到伤害。
欧阳逸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白洛颜的话。他望着白洛颜那坚定无比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要争辩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
此时,周围的嘈杂声似乎渐渐远去,只剩下白洛颜和欧阳逸辰之间那凝重而又充满矛盾的气氛。他们都在为自己的立场和想法坚持着,谁也不肯轻易让步,仿佛两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各自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