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颜反应极快,伸手一把拉住老张头,说道:“他是你女婿呀,他该跪你才对,你怎么能跪他呢?”
赵英俊也反应过来,赶忙说道:“岳父大人,快进屋吧,有什么事儿咱们进屋再说。”
其实呀,赵英俊刚从前衙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呢,结果就弄出这么一出。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偷偷斜眼瞄着白洛颜,心里特别害怕她生气骂人。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尤其害怕白洛颜,还有张婆子呢。每次只要张婆子三角眼一瞪,他就害怕得不行。偶尔一次晚上和可可闹得久了点儿,第二天早上就被张婆子三角眼瞪了,他还和可可抱怨过好几次呢,说:“你姐俩从哪儿弄来这么个吓人的人呀?”父女俩久别重逢,一时间除了抱着彼此痛哭流涕,竟都不知道该说些啥才好。可可对这个爹的印象确实也不怎么深刻了,毕竟当初分别的时候她才只有七岁呀,一晃眼,九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之前一直都以为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呢。
赵英俊见这情形,赶忙先回屋去换了身衣服,这才又回来和大家一起吃饭。老张头喝了两杯酒之后,胆子似乎也大了些,这才敢和赵英俊搭话,而且是赵英俊问啥他就答啥,显得还有些拘谨呢。
这时候,白洛颜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那个虎子到现在都还没成亲呢,还一直惦记着可可,等着可可回去跟他成亲呢,赵英俊,你说说这事儿该咋办吧?”
赵英俊一听,立马瞪起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啥玩意儿?还惦记着我媳妇,哼,我弄死他!”
白洛颜听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哟,这把你能耐的呀,县令都不想当了是吧?好好说话,别在这儿装大尾巴狼了,说点靠谱的办法。”
可可在一旁听着他俩的对话,笑得前仰后合的,每次看到赵英俊在白洛颜那儿吃瘪的模样,她就觉得特别好笑。
张婆子在旁边瞧见可可这没形象的样子,忍不住“咳咳”两声,提醒可可注意一下形象,那笑声都快把嗓子眼儿给漏出来了,实在是太夸张了。她这一咳嗽呀,威力可不小,可可一下子就不敢笑了,赵英俊也赶忙闭上了嘴,就连老张头都下意识地把筷子给放下了,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白洛颜见状,反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今晚她爹刚来,你们都去吃饭吧,不用在这儿伺候着了。”张婆子听了,这才带着其他人下去了。
老张头看着张婆子离去的背影,心有余悸地说道:“这是什么人啊?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好像都挺怕她的呀。”
可可笑着解释道:“爹,那是我身边的管事婆子,我们也不是怕她啦,就是她管着我们日常的一些事儿,得尊重她一些嘛。爹,您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呀,让赵英俊给您搓搓澡,好好放松放松。”
老张头一听,吓得差点咬到舌头,赶忙连连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可不敢劳烦县令大人呀。”
这时候,何旺家的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把何旺的一套新衣服拿过来给老张头穿上了。这衣服的布料虽说一般般,但好歹是里外三新的,也算是干净整洁。毕竟要赶制新衣服的话,也得等到明天才有时间呢。
这虎子的事儿呀,还得老张头出面去解决才好,所以第二天,白洛颜就跟着穿戴得焕然一新的老张头一起去找虎子了。老张头一路上都在念叨着,直说觉得挺对不起虎子的,可如今闺女过得好好的,哪能让闺女的日子过得不好呀,人嘛,终究还是有些自私的。虽说老张头嘴上说着对不住虎子,可这行动起来呀,比白洛颜还着急呢。毕竟当初写了婚书,还有定亲信物的,这些东西必须得拿回来才行呀,万一哪天虎子知道可可嫁给了县太爷,要是闹起脾气来可咋整?那不是得影响他姑爷赵英俊的前途嘛。
还是昨天那个衙役赶着马车,巧的是,这虎子就是这衙役的邻居呢。那衙役心里好奇得很,一脸八卦的样子,可又不敢多问,只能怀着满心的好奇劲儿赶着马车往家走。到了他家,他赶忙让他娘倒热水,还去抓了只鸡准备杀鸡做饭好好招待客人。
白洛颜也不是小气的人呀,来之前就知道要到衙役家里,而且又是为了可可退亲这事儿来的,所以早就备好了礼物,点心、布料啥的都拿了不少呢。这不,一到衙役家,衙役就赶紧把他娘指使得团团转,忙着准备饭菜招待客人。他娘一听说是新来县令的亲戚,哪敢怠慢呀,抓着鸡就抹脖子,白洛颜想阻止都没来得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