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华灯初上,屋内酒气氤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欢声笑语在席间回荡,可南宫问的内心却被阴霾填满。他本就满心烦闷,一杯接一杯地将辛辣的酒液灌进喉咙,好似这样就能把所有的烦恼都淹没。不多时,他便醉意上头,整个人摇摇晃晃,像是狂风中一棵即将被吹倒的枯树。
他的书童一直守在一旁,见状赶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他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将他送回房间。书童轻手轻脚地帮他宽衣解带,扶他在床上躺好,又贴心地为他盖上被子,才转身离开,轻轻带上房门。
另一边,欧阳逸辰和白洛颜也被酒精染红了脸颊,眼神中透着迷离。几日未见,这份思念在酒精的催化下愈发浓烈。欧阳逸辰望向白洛颜,眼中满是炽热的欲望,那目光好似要将她灼烧。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子时的钟声敲响,新的一年在寂静中悄然来临。欧阳逸辰微微坐直身子,轻声说道:“表妹,我要回京了,一会儿就得走了,这边的事儿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你开春了也早点回去吧,这边现在不安全,别待太久了,我要是长时间见不到你,可是会很想你的呀。”
白洛颜听着这话,心中暗暗叹息,她清楚自己在他眼中不过是个替身,可这替身的角色却要她这般委曲求全。但她还是嘴角上扬,乖巧地应道:“知道了,表哥,路上您可得注意安全呀,我也会想你的呢。”
欧阳逸辰听了,便起身慢慢穿好衣服,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留恋这最后的相处时光。他又深深地看了白洛颜一眼,说道:“睡吧,别送了,外面冷着呢。” 白洛颜心里其实压根就不想在这冰天雪地里出去受冻,便只是轻声应了一声。看着欧阳逸辰转身离开的背影,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解脱,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随后,她拉过被子,蒙头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洛颜还沉浸在睡梦中,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男人压在了身下。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毕竟前一夜经历了那么多,整个人都疲惫不堪,意识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或许是因为过年的缘故,衙门里也都放假了,外面安静得很,一点动静都没有,整个世界仿佛都还沉浸在新年的静谧之中。南宫问抱着白洛颜,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也不打算起床,或许是折腾了一整晚,都累得够呛,不多会儿,便呼呼大睡起来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白洛颜悠悠转醒,只感觉浑身酸痛不已,像是被重锤敲打了一夜。她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又来呀,你就不累吗?”
南宫问微微抬起头,眼睛里还带着些许倦意,却又满是执拗的神色,他轻声说道:“我就是想你,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那语气里,既有对白洛颜的痴迷,又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委屈和不甘,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让他心里那些复杂的情绪得到些许的慰藉似的。
初一和初二这两天呀,县衙这边着实是挺冷清的,没什么人过来拜年。偶尔来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师爷便出面接待一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三言两语地寒暄几句,再送上些应景的祝福,就把人给打发走了。那些同僚呢,也只是过来坐一会儿,简单聊上几句,喝杯茶的工夫,便起身告辞了。毕竟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一个多月来,南宫问一直跟着郡王东奔西跑的,那可是累坏了,难得过年,自然是要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呀。
到了初三,这才开始陆续有人上门来拜年了。来的可都是些男客,倒不是女客们不想来,实在是大家都知道这知县如今还没娶夫人呢,女客来了也没人能好好接待,所以也就都避开了。
这天晚上,南宫问又和白洛颜待在了一起,他心里积攒着诸多情绪,对白洛颜说道:“我想去看看郭雪呢,之前我邀请她来,可她说她害怕郡王,所以也不敢过来。我想着明天就过去看看她,然后呀,我就回上丰县了。”
南宫问回应道:“那我和你一起去呗,这放着假呢,我也没什么别的地方可去,去那边看看也好呀。”
白洛颜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伸出手搂着南宫问的脖子,娇声说道:“那当然好啦,亲爱的。” 屋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映出一片温馨的光影 ,仿佛外面的纷扰都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