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问站在庭院之中,眼神冷漠地扫过面前的一众女子,随后转头对着自己的书童来福吩咐道:“来福啊,她们要是有想留下的,你就给指个住处,让她们自己去收拾收拾,要是不想留的,就打发她们走吧。等谁留下了,记得跟我说一声,我晚上过去洞房。”言罢,他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那决绝的背影透着一股凉薄与傲慢,只留下那些女子们呆立原地,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茫然失措的神情。
来福见状,轻咳了几声,打破这尴尬的寂静,说道:“不想走的,就跟奴才来吧,奴才带你们去挑住的地方呀,可别耽误了老爷晚上过来洞房呢。”那三个本就打算当妾的姑娘,虽也带着些许嫁妆,然而那微薄的嫁妆在这漫长的日后生计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她们心中明白,往后的日子还长,仅靠这点东西,难以支撑。
夜幕悄然降临,果真正如南宫 问所言,只有一位姑娘住进了后院。其余之人,皆前往客栈暂居,或许仍在犹豫这未知的命运抉择。南宫 问却全然不顾这些,到了晚间,他径直走向后院,将那留下的姑娘占为己有。他心中暗自思忖,有人愿意相伴,且无需自己破费供养,此等好事,何乐而不为?至于是否有失颜面,他毫不在意,毕竟这潦倒的生活早已是常态。
时光流转,几日过后,那当妾的姑娘与其中一位原本欲为正妻的女子,皆收拾行囊,黯然返回京城。于是,后院之中仅剩下三位女子,且身份皆为妾室。南宫 问对待她们毫无偏袒之意,皆逐一占有。只是,这些女子在他身上,从未感受到丝毫温情与怜惜,仿佛自己只是供其泄欲的物件,与牲畜无异。南宫 问全然不顾她们是否初经人事,肆意而为,致使那些女子痛苦不堪,泪水潸然,却也无法换得他哪怕一丝的怜悯。更令人心寒的是,他除了在床笫之事时现身,事毕便即刻离开,从不留宿,平日里对她们更是漠不关心,仿若她们不过是这后院中可有可无的点缀,这般日子,着实让人心酸悲戚,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在赵英俊这边,那三个曾被吓得逃离县衙后院的姑娘,并未真正远离县城,而是在城中客栈落脚。这些日子里,她们不辞辛劳,几乎访遍了县城周边所有的郎中,满心期望能寻得化解绝育药药效之法。然而,每一位郎中诊视过后,皆给出相同的结论:那五个服下药物的丫鬟和婆子,所中之毒乃是一种极为霸道凶猛的绝嗣药,根本无药可解,他们亦是束手无策。
消息传开,此事在县城里掀起轩然大波,众人皆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皆言这县令夫人心肠狠辣无比,手中竟持有毒药,且竟敢肆意施用。一时间,白洛颜的名声在这县城之中,又增添了几分令人敬畏的色彩。
而白洛颜这边,正坐在厅中,目光温柔地看着红果,忽然展颜笑道:“我把你嫁给吟风怎么样呀?”红果一听,顿时羞得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云霞一般,她微微低下头,声若蚊蝇般说道:“东家,我还小呢,不急着嫁人呀。”白洛颜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你都十七了,也不小了呀。你就跟我说,想不想嫁给吟风吧,要是你想,我就成全你们俩。”
白洛颜此问,绝非心血来潮。她平日里早有留意,吟风总是围绕在红果身旁,那眼神中的倾慕与眷恋难以掩饰。故而,一方面,她确是真心觉得这二人般配非常,有意促成这段姻缘;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可可深思熟虑。要知道,在赵英俊身边,吟风乃是最为亲信之人。若能使红果嫁与吟风,日后凭借红果这枕边之人,便能随时洞悉赵英俊的一举一动,此对于守护可可,防范赵英俊做出任何不利于可可之事而言,无疑是上上之策。毕竟在白洛颜心中,对男人的信任微乎其微。她暗自思量,若赵英俊仅是偶尔涉足青楼,小酌花酒,她尚可佯装不知,不予理会。但她所惧者,乃是他表面承诺不纳妾,背地里却将女子养于他处,甚至弄出庶子庶女,虽说自己曾言辞狠厉,声称要将其直接处置,可那不过是威慑之语,真若到了那般境地,又怎能狠下心肠?故而,还是要从根源处着手解决问题,让红果嫁给吟风,时刻留意赵英俊的行迹,以防他在外沾花惹草,既避免弄些女子回来令可可心生厌恶,更要杜绝子嗣之事给可可带来困扰。
红果听闻白洛颜之言,又默默低下头,沉默不语,心中纠结万分。白洛颜见状,又接着说道:“你若是心里愿意呀,就跟吟风商量一下呗。等你们成亲后,你就留在这边,往后跟着何旺家的,当个管事娘子也挺好的呀。而且呀,我还会在京城给你买个小院子,再置办个小铺子,当作你的嫁妆呢,另外呀,再给你二百两银子压箱底,你觉得这样怎么样呀?”
红果心中自然知晓白洛颜给予这般丰厚嫁妆背后的深意,可她仍有顾虑,毕竟吟风从未亲口表明要娶她之意。于是,她小声地对白洛颜说道:“东家,要不您帮我问问吟风,看看他想不想娶我呀?”白洛颜一听,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伸手轻弹了她一个脑崩,嗔笑道:“你这脑子呀,跟可可真是有的一比,傻乎乎的,吟风那表现都那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看出来呀?行了行了,别纠结了,我让何旺家的去安排安排,你就等着当新娘子吧。”说着,白洛颜转身回了房间,片刻后拿出一批红布来,递给红果,说道:“拿去做嫁衣吧,不过可得快点儿啊,我三月份就要出发了,出发之前得给你们俩把亲事办了呢。”
红果接过红布,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柔软的布料,心中五味杂陈。她既为白洛颜的慷慨与成全而感激,又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婚姻而忐忑。而白洛颜,望着红果那娇羞又纠结的模样,心中默默祈愿这一切安排皆能顺遂如意,既成就一段美好姻缘,又能为可可的未来筑牢一道坚实的防线。在这古老小镇的风云变幻之中,每个人都在命运的漩涡里挣扎、抉择,而未来的故事,依旧在岁月的长河中缓缓流淌,等待着被续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