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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仿若被时间凝固的三四天里,局势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陈皮阿四所居之处,屋内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僵持氛围挤压得稀薄起来。

陈皮阿四端坐在主位之上,身形挺直,宛如一座沉稳的高山,表面上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错觉。他的面容冷峻,眼神深邃而锐利,静静凝视着前方,仿佛在透过墙壁洞察着外面的世界。然而,他的内心却如被无数只蚂蚁噬咬般焦急万分。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却又略显急促的声响,那是他内心焦虑的无声宣泄。

整日里,他就在这不算宽敞的屋内来回踱步。脚步时而急促,时而缓慢,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的重量。他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愈发深刻,像是岁月镌刻下的焦虑痕迹。时不时地,他会突然停下脚步,朝着门口的方向张望,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仿佛下一秒就能盼来他心心念念的消息。

心腹是他与外界沟通的桥梁,被他频繁地派出去打探江湖上的消息。每一次心腹离开,他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带回有用的情报;每一次等待,都仿佛是一场漫长的煎熬。当心腹终于匆匆归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迫不及待地想要从对方的口中得知外面的情况。

“长沙倒斗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甚至都发展到了全国,最近国家进行大清洗,所有蠢蠢欲动的队伍都暂时放弃了计划,只有阿宁队伍从蛇沼赶到了长白山西麓。”心腹气喘吁吁地汇报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陈皮阿四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人心。他深知,这次的形势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然而,他多年来在江湖中摸爬滚打,树立起的高傲、多疑且狠辣的人设,就像一道坚固的城墙,将他牢牢束缚。他绝不可能亲自去找吴邪等人,拉不下这个脸,更不会轻易放下身段。

在这漫长的僵持与等待中,陈皮阿四的内心不断地权衡、挣扎。他知道,局势危急,必须尽快做出决策,但他又不愿轻易打破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这三四天的时间,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场漫长而痛苦的折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验着他的耐心与决断力 。在形势的逼迫下他最终决定暂时放下面皮。

于是,陈皮阿四将和尚叫到跟前,微微侧过身,用那只仅存的独眼警惕地扫视一圈四周,确认无人偷听后,才压低声音,附在和尚耳边,快速且低沉地吩咐了几句。他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力量。

和尚听完,神色一凛,脸上露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用力地点了点头,以示领命。紧接着,他挺直了腰杆,迈着大步,风风火火地朝着吴邪等人的屋子走去。那脚步又急又重,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急切都通过这脚步声传递出去。

到了门前,和尚没有丝毫犹豫,抬起粗壮的胳膊,攥紧拳头,“砰砰砰”地用力敲门,那架势仿佛不是在敲门,而是要将这扇门直接砸破。每一次敲门声都震得门框微微晃动,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吴邪正在屋内与张起灵、胖子等人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冷不丁被这急促且猛烈的敲门声打断。他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门。只见和尚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身材魁梧得像一座小山,几乎挡住了外面的光线。吴邪眉头一皱,眼中带着几分警惕,问道:“什么事?”

和尚瓮声瓮气地说:“我师傅叫你们过去,有要事相商。”说完,也不等吴邪回应,便猛地转身,大步离开。他的背影看上去极为洒脱,那姿态仿佛在说“爱来不来”,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慢与不羁。

吴邪望着和尚离去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陈皮阿四这突然的召唤究竟所为何事。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张起灵,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仅仅对视了一眼,便心领神会。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对方的想法,那是一种无需言语便能相通的默契。

胖子在一旁也按捺不住了,他凑上前,脸上带着几分好奇与疑惑,问道:“这老陈皮搞什么名堂?这么急着找咱们,不会是有啥好事吧?”

吴邪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先别管那么多了,既然叫咱们过去,就去看看吧。大家都小心点,谁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率先迈出了门。

一行人跟在和尚身后,沿着蜿蜒的小路朝着陈皮阿四的屋子走去。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怀着心事,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很快,他们便来到了陈皮阿四的屋子前。

推开门,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一种混合着潮湿、腐朽和岁月沉淀的味道,让人忍不住皱起鼻子。屋内光线昏暗,几缕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户上那泛黄且满是灰尘的窗纸,艰难地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陈皮阿四坐在主位上,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眼神仿若寒夜的冰棱,冷冽刺骨。见吴邪一行人踏入屋内,他仅是极为敷衍地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那动作轻慢又高傲,仿佛眼前之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阿宁的队伍已经到了关键位置。”陈皮阿四冷冷开口,声音仿若裹挟着寒霜,在这陈旧气息弥漫的屋内悠悠回荡,“我们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得商量一下对策,不然这趟就白来了。”他说话时,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置于身前,那语气强硬至极,斩钉截铁,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姿态,似乎在场众人都得对他唯命是从。

张起灵听闻陈皮阿四的话,仿若一尊亘古不变的雕像,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他身姿笔挺,脊背如松,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神情平静得就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无论外界如何风起云涌,都难以在他脸上掀起一丝情绪的涟漪。他的沉默,犹如一座神秘莫测的孤岛,隔绝了世间的纷纷扰扰,又像他身上那些不为人知的谜团一般,让人绞尽脑汁也难以琢磨透。仿佛世间的一切纷争在他眼中,都不过是转瞬即逝的幻影,难以触动他那如止水般的心弦。

此时的他,周身萦绕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气质。那悠远深邃的眼神里,仿若蕴藏着远古的神秘与空灵,像是透过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望向了无尽的时空深处。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性,看不见一丝人间烟火气,神圣而又疏远。明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可给人的感觉却好似远在天边,遥不可及,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不敢轻易靠近 。

吴邪的视线紧紧锁在张起灵身上,那种陌生又神圣的气息,像一层无形的隔阂,让他莫名心慌,仿佛下一秒,张起灵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他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不着痕迹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张起灵的手,手指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当指尖触碰到那熟悉的温暖,感受到张起灵的体温传来,吴邪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了地。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努力维持着平静,可眼神里却不自觉地闪过几分邪意和癫狂。这些情绪稍纵即逝,若不是对他极为熟悉的人,根本难以察觉。“四阿公,”吴邪开口,声音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您既然知道阿宁队伍的情况,能不能具体说一下他们的路线,大家商量一下,也好判断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我们现在这么盲目的行动也不是办法,万一错过了关键线索可就麻烦了。”

陈皮阿四听着吴邪的话,原本微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吴邪,看着他目光中那一闪而过的邪意和隐忍的疯狂,心中顿时敲响了警钟。在这江湖摸爬滚打多年,陈皮阿四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恭敬有礼,实则深不可测,他不得不防。

表面上,陈皮阿四只是冷哼了一声,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破旧的笔记本。本子的封皮磨损严重,边角卷起,像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摩挲。他随手翻开,里面是歪歪扭扭的线条和标记,密密麻麻,乍一看毫无头绪。

“阿宁他们从这里出发,”陈皮阿四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点在其中一条弯弯曲曲的线上,声音低沉沙哑,“沿着这条山谷一直往前走,已经穿过了这片沼泽地,在长白山西麓驻扎。他们速度很快,估计再过两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了。”说着,他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众人,眼神里带着审视和试探,似乎在等待着众人的反应。

吴邪顺着陈皮阿四的手指看向笔记本的线路图,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一脸专注地皱眉思索着,无意识间下意识地伸出手。陈皮阿四瞧见这动作,顿了一下,像是在权衡利弊,不过也就转瞬的功夫,便将笔记本递到他手里。

吴邪接过笔记本,视线紧紧黏在那弯弯曲曲的路线上,同时,脑海里像是放映老电影一般,飞速回想着前世的记忆。他清楚记得,上一世他们是从南路上的长白山,云顶天宫就位于长白山的主峰白云峰上。可时间的洪流太过汹涌,许多细节都被冲淡了,具体路线在他脑海里已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吴邪紧抿着嘴唇,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脑海里灵光一闪,便有了主意。他抬起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陈皮阿四身上,沉稳开口:“四阿公,咱们要想在阿宁的队伍之前到达白云峰,就必须抄近路。您既然把大伙招聚到一起,肯定是有最近的路线,还望您明示,咱们好早做准备,别被阿宁他们抢了先。”

陈皮阿四不着痕迹地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那笑容稍纵即逝,却满含老谋深算的意味。“这路线嘛,我也找不到最优的。”他故意拖长语调,卖着关子,眼神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但是我们的向导顺子,可是在这里当过几年边防兵。”说到这儿,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炫耀。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顺子身上,顺子有些局促地站在那儿,被这么多人盯着,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憨厚老实的神情。

陈皮阿四抬眼看了看一边老实巴交的顺子,继续说道:“这顺子也算是我的人了,这带路什么的都好说。”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但是这收获如何分,我们得先谈好,以免到时候伤了和气。”他的语气不容置疑,透着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的强势与精明。

胖子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向前跨了一步,双手叉腰:“四阿公,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分东西呢?先找到云顶天宫,拿到宝贝才是正事儿啊!”胖子满脸着急,眼睛瞪得圆圆的,对陈皮阿四此刻谈分赃的行为十分不满。

吴邪赶忙拉住胖子,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冲动。然后看向陈皮阿四,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语气诚恳:“四阿公,您说的在理。这事先谈好确实省得后面起争执。不过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规划好路线,趁着阿宁他们还没到,咱们抢先一步。等事成之后,该怎么分,都按您的意思来。”吴邪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陈皮阿四的表情,试图安抚住这位江湖老狐狸,推动事情尽快进展。

几人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讨论着。吴邪掰着手指,仔细分析着路程、时间和可能遇到的危险;张起灵偶尔会指出关键问题,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陈皮阿四眯着眼,听着众人的发言,时不时提出犀利的见解。顺子也积极参与,分享着当地的地形和风土人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众人终于达成一致,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吴邪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大家都好好休息,把装备再检查一遍,明天可得养精蓄锐,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张起灵微微点头,没有多言,转身去整理自己的黑金古刀和背包,动作熟练而沉稳。陈皮阿四冷哼一声,对和尚吩咐道:“去,把咱们的家伙事儿都检查仔细了,可别到时候掉链子。”和尚应了一声,快步走出屋子。

顺子则忙前忙后,帮着大家整理一些琐碎的物品,嘴里还念叨着:“明天可得早点起,赶早不赶晚,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碰上啥呢。”

夜幕渐渐降临,月光洒在破旧的房屋上,给这场即将开启的冒险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几人各自回房,准备迎接未知的明天。

次日,天边才泛起鱼肚白,浓稠的雾气还在山间肆意弥漫,晨光艰难地穿透薄雾,给万物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吴邪从简陋的铺位上起身,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简单洗漱后,便来到屋外。

此时,顺子已经在院子里忙碌开来,他手脚麻利地生起火,架上一口破旧的铁锅,煮上了热气腾腾的玉米糊糊。那醇厚的香气,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唤醒了众人的味蕾。不一会儿,张起灵、陈皮阿四和和尚也陆续走出房间。

众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餐桌”旁,就着几碟咸菜,简单地吃了这顿早饭。大家都明白,这或许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安稳的一顿饭了。饭桌上,没有人过多言语,只有餐具碰撞的声音,偶尔有人抬头,目光交汇,传递着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与坚定。

饭后,顺子仔细检查了一遍众人的装备,确认无误后,大手一挥,说道:“走吧,咱们抄小路,能快不少。”说罢,便一马当先,领着众人踏上了行程。

山间的小路蜿蜒曲折,崎岖难行,一侧是陡峭的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山谷,稍有不慎,便可能失足滑落。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落叶和枯枝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中格外清晰。吴邪紧跟在顺子身后,时不时抬头观察四周的环境,心中暗自警惕。张起灵则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在队伍中间,他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陈皮阿四虽然年事已高,但脚步依旧稳健,他拄着一根拐杖,在和尚的搀扶下,艰难地前行着,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岁月的厚重与江湖的沧桑。

一路上,除了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众人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声响。众人都清楚,这看似平静的山林中,或许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而他们,正一步步朝着那神秘的长白山脚下走去,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历经漫长艰辛的跋涉,众人终于抵达长白山南麓山脉的脚下。此刻,初升的太阳慷慨地倾洒着万道金光,那光线如同灵动的精灵,在巍峨的长白山周身跳跃、流淌,将整座山脉衬得笼罩上了金红色的光晕,氤氲的光辉中,长白山仿佛超脱了尘世的桎梏,尽显神圣与庄严。

大家拖着疲惫的身躯,纷纷坐在一旁暂时休息。吴邪仰头望向这磅礴壮丽的山脉,心中满是震撼与敬畏,不禁喃喃自语:“终于到了……”顺子则是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抬手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陈皮阿四眯起眼睛,目光在这神圣的景色中穿梭,若有所思。和尚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不自觉地合十。

而张起灵,自踏入这片土地起,眼神便变得格外凝重。他缓缓起身,神情庄重肃穆,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场。他的目光紧紧锁定那被光辉笼罩的长白山,一步步走向前方,每一步都沉稳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虔诚。

走到合适的位置,张起灵双膝缓缓跪地,膝盖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扬起一丝尘土。他上身挺直,脊背如同一棵苍松,坚毅且不屈。随后,他双手缓缓抬起,在身前合十,微微低头,额头触碰到了双手之间,动作流畅而又充满敬意。紧接着,他重重地磕下第一个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执念与信仰都融入这山川大地。

起身,再次合十,又是一个重重的磕头,每一次动作都毫无懈怠,全身心地投入这份虔诚之中。当磕下第三个头时,他在额头触地的那一刻,停留了许久,仿佛在与这座神圣的山峰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诉说着家族的秘密、背负的使命,以及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他的身影在金红色的光晕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完成了这场庄重的朝拜,那场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也让这长白山的神圣之感,愈发深沉。

吴邪的目光紧紧锁住张起灵,须臾未曾移开。此时的张起灵,周身被长白山的神圣光辉环绕,像是与这山川融为一体,成为了这天地间的一部分。吴邪望着他,心底陡然涌上一丝强烈的不祥预感,这预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令他无端地心慌意乱。

眼前的张起灵,身姿挺拔如松,眼神深邃而空明,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宁静。他的神情庄重肃穆,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坚定,那虔诚的跪拜、重重的磕头,仿佛不是在进行一场简单的仪式,而是在完成一种灵魂的洗礼、一种与天地神灵的沟通。

吴邪看着这样的张起灵,恍惚间觉得他不再是那个与自己并肩作战、一同在江湖中摸爬滚打的伙伴。此刻的张起灵,不带一丝世间的烟火,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好似一位即将远离尘世飞升而去的仙人。他的存在变得如此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神圣的光晕之中,只留下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让吴邪再也无法触及。

这种感觉让吴邪有些不知所措,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住张起灵,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一丝声音。他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想要抓住张起灵,可伸出去的手却在半空中无力地放下。吴邪的心中满是迷茫与不安,他害怕这一次,张起灵真的会离他而去,踏上一条他无法追随的道路,而他们之间那些共同经历的冒险与回忆,也将成为过去,永远地被尘封在这长白山的神秘传说之中 。

陈墨仿佛一眼看穿了吴邪心底的忧虑,她神色平静,步履沉稳地径直走到张起灵身旁。此时,张起灵刚刚完成那庄重的跪叩之礼,缓缓站起身来。陈墨凑近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声音压得极低,旁人根本无法听清。

说罢,陈墨意念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件黑色的长袍。这长袍质地特殊,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微光,上面绣着繁复而神秘的阵法,线条流畅,诡谲而华丽。他将长袍递给张起灵,指了指已经搭建好的帐篷,示意他进去换上。

待张起灵走进帐篷后,陈墨又转身回到众人这边,从空间里接连拿出几件同款黑色长袍,一一分发给胖子几人,说道:“进帐篷里面去换,我自己已经换好了。这是我为此次行动特制的法衣,上面绣的阵法,不但可以抵御攻击,而且还能抗寒,关键时候能保大家平安。”众人接过法衣,眼中满是新奇与期待,纷纷走进帐篷换装。

就在这时,吴邪眼角余光瞥见陈皮阿四的伙计抱着一包包卫生巾,正逐一分发着,很快便朝着他们这边递了过来。这一幕,如同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吴邪前世的记忆大门。他记得前世,自己还懵懂无知,天真地询问为何要带卫生巾,那时候的自己对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物品充满了疑惑。

可今时不同往日,这一世的吴邪已然历经诸多冒险,心智成熟许多。他没有再去问那些曾经显得无脑的问题,而是顺着前世的记忆,熟练地接过卫生巾,不动声色地垫在了鞋子里。这小小的举动,看似简单,却饱含着他在一次次冒险中积累的经验与智慧。

陈墨见陈皮阿四的伙计分发卫生巾这一行为,隐隐透露出一些合作的诚意,他也不是个吝啬之人。于是,再次从空间里取出一堆暖宝宝,交给那伙计,神色认真地说道:“把这些东西贴在身体上,可以发热御寒,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用处可大了。”伙计接过暖宝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匆匆回去向陈皮阿四复命。一时间,众人都在为即将深入长白山的冒险做着最后的准备,气氛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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