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沫慌慌张张的从三楼跑了下去。
她要找祁南君问个清楚。
好端端的为什么祁聿消失在原本的病房中。
过于惊慌的她被地毯边沿绊倒,重摔在地毯上,飞出去5米远。
一双踩着宝蓝色拖鞋的大脚出现在她面前。
祁南君穿着银灰色睡袍,伸手将她拉起,嗔怪的话语中却充满宠溺。
“瞧你,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走路摔跤。”
季星沫紧紧握住他修长的指节,急切的嗓音夹杂着哭腔。
“南君,祁聿不见了!他怎么会不见了呢!”
“发生什么事了?”
祁南君将惊慌失措的她搂紧,大手一下接一下的轻拍她纤薄的背脊安抚着。
“别担心,他没什么事。”
“只是爸已经跟妈离婚,他们母子没有理由继续在祁家住下去。”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季星沫身体晃了晃,最终瘫软在祁南君的怀中。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祁南君已经换上一身熨烫妥帖的西装,坐在床边的黑色软皮沙发中。
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味道。
“季星沫,你为了那对母子可真是上心啊!”
他的嗓音冰冷、阴鸷,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他们是什么货色,在他们踏入我们祁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
“万珍,那个丑陋、可恶的跳梁小丑,刚到我们家表现出来的伪善就让我恶心!”
“迫不及待的想要抹去我母亲相关的一切!”
愤怒在他的胸中激荡,他的胸口剧烈起伏。
“你能想象13岁的我在垃圾箱里找到我母亲的,沾满厨余污渍的照片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吗!”
季星沫掀开被子,飞身扑到他双腿间,抱住他的腰肢哭求。
“南君,我知道万珍的为人,你的感受我感同身受,可是祁聿他……”
祁南君猛然攥住季星沫的下颌,将她满是恐慌泪水的脸拉近。
“你还真是不知死活!”
“你是我祁南君的女人,一口一个祁聿,你真当我是死的吗!”
泪水无声滚落脸颊,季星沫哭着辩解。
“当初我们不是说好,我嫁给你就是为了照顾祁聿,我们是假结婚!”
“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祁南君加大的手上的力度,像是要将她的下颌捏碎,语调阴冷、饱含怒意。
“我可从未说过!”
“再说了!”
他松开手,季星沫被狠狠甩在一旁,瘫坐在地。
他身体后仰,慵懒靠在沙发上。
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整个人散发着桀骜不驯的气质。
房间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
“结婚……哪有假的啊!”
祁南君慢条斯理地理着西装袖口,眼神中带着不屑,那动作优雅而又充满了自信。
季星沫抬眸无助的看着他,语调中满含乞求。
“南君,万珍带着祁聿去了哪里,医院还是疗养院?”
祁南君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狂妄和鄙夷。
“自然是滚回她该去的地方!”
“现在!取悦我!”
他抚平西服袖口,发出一声嗤笑。
“你让我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将三楼病房中昂贵的维持仪器施舍给万珍母子!”
炙热的眸光让季星沫心头一颤。
摇晃。
起身。
“好!”